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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营内没能来得及跟他一起逃,这才当了曹军的俘虏。虽然当了俘虏,但沮授早年与曹cao有些交情,若投降定能像袁军降将张郃那样受到曹cao的重用,可沮授却在曹军拿住他的时候大呼宁死不降。这是一种气节。曹cao不但没杀他,反而因其忠义而厚待沮授。现在的沮授虽然在许都,却是典型的身在曹营心在袁。此时被沮授惦念着的主公袁绍已经回了自己的大本营邺城。袁绍特别不开心。打了败仗几乎没人能开心,在他大败之后曹cao还派人追击他,袁绍这回几乎是狼狈而逃的。而且他所在的冀州附近甚至起了叛乱。冀州算是袁绍较早拿到手的地方,如今却起了叛乱,想来人心浮动得很厉害。原因也很好猜,官渡这一败对他的影响太大了。袁绍本就有些心高气傲,虽然现在已经聚拢兵力恢复了些元气,却始终接受不了自己这一仗败了的事实,成日郁郁。即便派系之争是这次战败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但袁绍帐下依旧争得激烈。甚至由于田丰、颜良、文丑、淳于琼等一干人的死,高览、张郃的投降,另一边的沮授也被曹cao俘虏的缘故,反倒争得愈发激烈了。这些人不完全因为地域之争而来,随着袁绍年纪的增长以及他的子嗣陆续及冠,袁绍帐下的谋士和大将们还面临着继承人之争。袁绍膝下有三子,长子袁谭,次子袁熙,幺子袁尚。而他始终想让最小的儿子袁尚继承他的爵位。古来有立嫡立长不以贤之说,按理来说,如果幺子袁尚能力极为突出,袁绍若硬要立贤也无可厚非,毕竟他是主公他说了算嘛。然而袁尚的能力并不是很突出。作为北方的一代雄主,袁绍偏心袁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他说的所谓立贤其实就是骗骗人的,事实上是立爱才对。袁绍自己颜值也很高,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自然是非常占优势的。他交好的那些人,什么张邈许攸何进之类的,年轻时无一不是姿颜出众,再不济也是看得顺眼的一类。袁绍的发小当中也就曹cao是个例外,但是曹cao双商都高呀,忽悠袁绍的方法简直一套一套的。既然幺子袁尚长得那么好看,袁绍当然就比较偏心他了。对于袁绍的这个理由,就连馊主意一堆的郭图都始终保持着“……”的反应。主公你开心就好。次子袁熙还算是三个人当中比较有脑子的那个,始终在一旁默默吃瓜,并没有参与这劳什子继承人之争。其实就算他想参与也没那个底气。他并非长子,没有兄长袁谭的理直气壮和名正言顺。他也并不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个,父亲袁绍懒得理他,如今倒也省了一桩事。虽然对袁绍立幺子的做法很无语,但袁绍的下属经过那么多次自己人坑自己人的事件,早就练成了一颗钢铁心,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按理来说,继承人既然已经定下了,那么袁谭再有意见也没用啊。之所以现在会有继承人之争,是因为袁绍先前有过一个堪称男默女泪的cao作。袁绍坐拥四周,于是就让长子袁谭占了青州,让次子袁熙占了幽州,只把最属意的袁尚留在了身边。沮授实在看不下去了,叨叨了袁绍一通,结果袁绍却解释说这是为了考察他们的能力。这不就是明晃晃地给儿子们窝里斗创造了完美的条件吗?袁谭本就是长子,现在又有了自己的地盘,哪里会服气袁尚这个下巴上半根毛都没有的小兔崽子。于是兄弟二人就这么拉帮结派地斗起来了。对于这件事,曹营这边可是非常的喜闻乐见。“司空。”麋竺把华佗领了过来。此时恰逢曹cao头风发作,他招了招手,边上的人忙不迭把人带上来。就连搜身都免了。华佗上前,望闻问切一套下来,曹cao问道:“如何?”华佗收了手,严肃道:“此症难愈,当久医。”曹cao也知道这个,毕竟张机又不是没给他瞧过:“可有甚么法子?”华佗蹙眉,犹豫道:“这……若施针可延缓一时。”针灸这种治疗方法自古就有,华佗挺擅长这个,每回施针都只消扎一两个xue位。曹cao点头表示同意。搜身之后,华佗开始拿起自己那一套工具施针,以针刺曹cao背部的膈俞xue。甫一拔针,曹cao就立即感觉到脑袋上的疼痛消失了。曹初好奇地望着华佗,见他刚准备出司空府,上前问道:“您能帮我的友人瞧瞧吗?”郭嘉摆手:“嘉无需……”曹初知道自己说不动他,直接转头对曹cao道:“人常言饮酒伤身,奉孝如此好酒,看总比不看好。”曹cao一听有道理,同意了。郭嘉只得上前。华佗一看他的气色心里就有了数。典型的文人,还是那种身体不怎么好的文人。虽说郭嘉修习君子六艺时有些底子,可射之一艺他已经荒废那么多年了,必然对身子起不到什么作用。现在郭嘉看似无病无灾,可一旦生病必然是致命的重病,说不定今天还活蹦乱跳,明天就没了声息呢。华佗严肃地建议曹cao禁他的酒。曹cao倒是觉得喝酒没什么,这年头招个降都要设宴款待,遇到好事也要设宴庆祝,谁人不喝酒?就连他自己喝的酒也很多。华佗却是异常执着:“听闻司空帐下曾有一位戏军师……”戏军师就是戏志才,他是曹cao早年的谋士,曾经极受曹cao器重,奈何英年早逝。由于性格的缘故,关于他的非议不少,若是戏志才没死,放到现在定会被陈群列入重点弹劾的名单。一个“不治行检”的帽子估计是少不了的。曹cao秒懂,面色开始严肃了起来。思虑半晌之后,曹cao道:“从今日起,奉孝再不得碰这杯中之物。”意思就是同意禁酒了。郭嘉盯他。主公你怎么可以这样!曹cao捋了捋小须须,莫名有些心虚,态度却很坚决。郭嘉长叹一声。曹初看着他的小表情有点心疼,问道:“戒酒并非一日之功,不如定量?”郭嘉的眸中微微亮了些。曹cao本来也觉得让一个素来好酒的人一下子半点就都不能沾不太人道,点头同意了曹初的提议,派人告知荀彧让他盯着郭嘉。荀彧做事一向靠谱,定然会严防死守。把人送出司空府,曹初见郭嘉还是不太开心,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