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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初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不对劲,质问道:“你在干什么?”“冤枉啊女公子!”士卒手一抖,手中的东西直接落入了草堆中。曹初在布片落入草丛的一瞬间借着火光似乎瞄到了几个字,疑道:“你识字?”士卒不敢说谎,点头如捣蒜。曹初状似无意地问道:“那……其他人知道你识字吗?”这年头识字的人并不多,而在那些士卒中识字的更是稀有。士卒摇头。曹初继续追问:“平日里跟着谁的?”“跟着……曹将军。”士卒脖子一缩。“哪个曹将军?把话说清楚了!”曹初见他还想蒙混过去,语气一冷。“曹仁将军。”士卒抬头瞄了她一眼,回答道。“行。”曹初抱着剑,微微颔首,“自己选一个吧,是押你去见曹仁将军,还是押你去见我父亲?”“女公子,我……小人真没写什么啊!”士卒苦着脸辩解。曹初慢慢走近,质问道:“那你为什么鬼鬼祟祟的?还特意选了这么个无人的地方烧东西。”而且曹初问他的时候他回答得支支吾吾,老半天交代不出个有用的信息来,要说心里没鬼……谁信啊?曹仁是曹cao的从弟,自曹cao陈留起兵以来就一直追随着他南征北战,忠心毋庸置疑。这样看来,如果他并没有说谎,那就是这个士卒自己的问题了。士卒冷汗连连,刚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却被曹初一把提起了领子。“等等。”曹初的右手把灯抬起来,往他脸上一照。长得有些眼熟。这不就是官渡一役时搜出袁绍营内的通敌密信、并且把它们如数奉给曹cao的那个士卒吗!先前曹cao在攻破袁绍大营时,曾经得到过一些通敌密信。此事一出,由于通敌的人数量实在是太多,曹营内登时人心惶惶。好在曹cao看都没看就把那些信给烧了,这才让人心渐渐稳定了下来。可通敌了就是通敌了,即便那些物证都被曹cao主动烧掉,却还是掩盖不了这些人背叛过曹cao的事实。对于这件事,曹初的印象可谓是十分深刻。第42章不懂欣赏她猛地松开士卒的领子:“你方才在烧什么?老实交代!”士卒低着头,眼珠子转了一圈,摊开双手:“小人真没烧什么,不过就是些用不着的布而已……”曹初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羽扇指着他的颈侧,仰头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搁你脖子边上的就是把剑了。”士卒瞄了一眼她腰间的剑,鼻尖滑下冷汗:“是小人先前不小心看到的东西,怕忘记就记下了,没敢用竹简,就记在布条上。”“你既然记下了,那为什么又要烧掉?”曹初收回羽扇,有些好奇地低头望了一眼扇柄的样子,学着郭嘉的样子摇了摇。士卒抹了一把汗:“小人怕留着这些惹祸上身,就……烧掉了。”“行,我现在给你布条,你把它给我写下来。”曹初揪着他的领子把人拎到了更偏僻的地方。士卒呆愣:“写,写什么?”“通敌密信!”曹初嗤笑,“真把我当傻子呢?”“不是,我真没偷看过,我……”士卒急了。曹初挑眉:“你觉得我会信吗?”士卒沉默不语。“不说也行。”曹初继续揪着他的领子,扬声道,“守卫何在?”“女公子。”守卫听到声音立即赶了过来。曹初一指:“把他押去见曹司空。”可谁知就在守卫被惊动时,方才沉默不语的士卒却开口了:“我承认!我看过通敌密信——”曹初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从衣角上撕下一块布堵住他的嘴。但已经晚了。通敌密信四个字一出,立马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那士卒似乎还嫌局面不够乱似的,趁着守卫不注意伸直脖子往刀上狠狠一撞!死了。曹初心中一震,深吸一口气,出声道:“密信只有他一个人看过,如今他已畏罪自杀,尸首自当交给军正处理。”听了她的话,sao乱声这才慢慢平息了下来。的确,假设士卒真的看过那些密信,但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也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件事了。曹初环视一圈,始终惦记着士卒烧到一半就被她打断的密信,佯装转身回营帐:“没事了,都散了吧。”人群慢慢散去,士卒的尸体被拖走,夜晚看似恢复了平静。半盏茶的时间后,曹初再一次掀开帘子往原先发现那个士卒的方向走去。夜渐深,草丛里漆黑一片,她提着灯仔细寻找方才士卒遗落的布片。找了半天,曹初果然寻到了一片还没烧完的布条,它剩下没烧完的半截落进水洼里,还有被踩过的痕迹。想必是慌乱中被士卒不慎踩到的。曹初伸手,小心翼翼地捏住布片的一角,乍一眼扫过去还能依稀看见几个字。布整块被浸湿,滴滴答答地落着水。曹初撕下另外半截衣角,把布片拎起来包住。她一边搜找其他的痕迹,一边小声嘀咕:“这也太巧了……”前不久刚下过雨,在地上形成了好些天然的水洼,可经过这几天蒸发压根没能剩下多少。那士卒把东西烧到一半就刚好被她打断,又刚好落进水洼,着实也太巧了些。曹初又搜寻了一会儿,只找到一些上边没字、被烧得零零碎碎几乎只剩下灰的布片。看来真的只有手里的这一块布有些价值了。曹初低头瞧了瞧被自己撕过两次的衣角,意外发现这一左一右还挺对称的。此时的布片已经被她捂过,上面的水也被衣料吸干了。曹初压抑着好奇心没翻开,而是悄无声息地藏到了袖子里。既然曹cao没有表露出追究的意思,那么她是不是也不应该知道有关通敌密信的事情?曹初回了营帐,犹豫地望着被她拿出来的布条。“算了。”她轻声叹息,把布条塞进袖口的暗袋里,“明天找个聪明人问问。”大半夜遇上这种事儿,曹初当然没法睡着,只得把眼睛睁了一晚上,清醒得很。……翌日。郭嘉用扇骨轻点手心,慢悠悠地和程昱并肩从营帐里走出来。程昱手中抓着一把羽扇,歪头看他手里的折扇:“奉孝怎么换了把扇子?”羽扇纶巾是这年头文人间的流行打扮,可郭嘉却把羽扇悄然无声地换成了样式见所未见的折扇,着实令程昱费解。别说,这把从未见过的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