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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郡,他jian计得逞便罢,若没能奈何你们,一封弹劾,只说你们家违规做官,定是勾结权贵,一个不好,吏部就得拔出萝卜带出泥,正好叫他姑父排除异己。谢你特来告诉一句,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他竟有这般谋略。”管平波心中佩服,洪让是个人才。一步棋有前有后,利用的淋漓尽致,凭人怎么反击,他都有杀招等着。官场如战场,诚不我欺!程知州半日不来,管平波趁机问道:“若要御史出手,须得多少银钱?”程太太稍微想了想,管平波忙道:“生累了府上替我们cao持,老太爷必亲来拜谢。只请太太告诉我们个大概,我今晚回去好筹措银两的。”既有拜谢,便有好处了。程太太心中满意,觉着窦家虽不熟官场纠葛,却懂做人的规矩,遂笑道:“不难,不过三五千两,你们家只怕不当回事。”管平波心中呵呵。程太太又道:“依我说,越性多给些银子,实实在在的砸个实缺出来,岂不是更好?”不待管平波回答,仆从来报:“回太太的话,老爷说今日衙门有件要紧事,一时走不开,只怕白日里不得闲。太太若不急,就明日再说吧。”管平波忙道:“不敢误老爷的事,我横竖是个闲人,不怕等,我们家在城中亦有宅子,明早来也是一样的。”程太太正想榨窦家的油,心中盘算了一回,笑道:“我们两家通家之好,姨奶奶何必外道。依我说,不如就在我们家住上一夜,虽不比你们家风景秀丽,倒还暖和,姨奶奶万别嫌弃。”管平波无可无不可,便道:“太太抬爱,岂敢不从?”程太太见管平波一口官话字正腔圆,言谈不似寻常乡野妇人粗鄙,亦生出了几分喜欢,笑道:“既如此,叫他们置一桌酒,我们娘俩个喝一盅。”管平波应了,又令雪雁回去报信。怕她一个人走路上不安全,索性叫跟来的男仆一道送她,还笑道:“我在知州府上,再不缺人伺候的。”雪雁道:“报信的事,男人去就罢了,我还是在此处伺候奶奶吧。”管平波道:“你个丫头好不懂事,你这会子回去,回头还要再来呢。”程太太也换了不咸不淡的巴州话道:“是了,铺盖家伙有现成的,衣裳鞋袜我们家也有,就怕不合你们奶奶的心意,你快去快回。现街上地痞流氓都多,回头也叫个男人送你。”雪雁抽抽嘴角,她家这位野人,摆起谱来真像那么回事,在家中急起来扯她毛巾用的时候都有,这会子又讲究起来了。冲程太太与管平波福了福,方退出了房间。程太太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游说:“晋王有个好妹夫,咱们怕什么?我们老爷的意思是,在南边照例能有一番作为。有盐有铁,要什么没有?不比那死疙瘩强?你们家若能一举砸实了官……”说着拍拍管平波的手,眉飞色舞的道,“平步青云就在眼下。非此大功,你们老爷没有功名,是再不能得的。”管平波暗自点头,从龙之功的确非同一般。却是笑道:“我必带话给老太爷,请他来府上聆听教诲。”程太太笑道:“你说这话就外道了,我们都是自己人。再有一句,我同别个不好说的。我看你是个好的,若立了功,在你家中亦有好处。”说毕暗示了一句,“依我看,你比你们家旁的媳妇都强百倍,不是辈分不对,真想认了你做女儿。”管平波顺杆往上爬:“我巴不得,只怕太太看不上。”程太太随口客套,见管平波钻营,岔开话题道:“看我,姨奶奶来了半日,只顾着喜欢,竟忘了时辰。既老爷不回来,我们便自开宴,我有从京中带来的好酒,看姨奶奶吃着顺口不顺口。”管平波亦跟着把话题转到吃食上。就在此时,突听外头连接几声巨响,随后嘈杂声四面八方涌来,一个男仆跌跌撞撞跑进来道:“太太!太太!大事不好!咱们家被钦差大人围了!”第55章逃离话音未落,一队牛高马大的兵丁已冲了进来。程太太脚底一软,为首一人挥手道:“全是罪臣家眷,一并绑了,明日押解进京!”程家女眷通没见过几个生人,猛的被杀气腾腾的兵丁围住,一个个吓的惊叫不止,满屋乱窜。却哪里逃得开追捕,门窗一堵,不过是笼中鸟罢了。还不时有别处当差的女眷被扔了进来。混乱中,管平波镇定的对为首的人福了福身:“见过兵爷,奴乃君山窦家的女眷,今日来拜年的,实非程家人,请军爷网开一面。”那人根本不搭理,兵丁铁面无私的拿了绳索,把她们一串儿绑了!管平波尽量用平静的语调道:“军爷,我真不是程家人,君山窦家乃巴州名门,您若不信,只管唤我夫君来认领。”军爷迟疑了一下,同边上人用听不懂的话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一个兵丁模样的人跑了出去。不多时折回来,特用官话道:“将军说了,哪那么多废话,直接绑了。”管平波:“……”特么今年流年不利,有她这么接二连三倒霉的么?目测了一下屋内兵丁的武力值,又听外头频繁的脚步声,强行逃出去的概率太低,只得顺从的被绑了,预备走一步看一步。嚎啕大哭的程家女眷被一根绳子串在一起,管平波恰在最末端。忽一阵sao味传来,竟是一个丫头受不住惊吓,尿了裤子。管平波登时就泪流满面了,她是不会被吓尿,但她才吃了茶,这不是坑她么!兵丁见惯不惊,根本无动于衷。哭需体力,渐渐的,女眷们的哭声渐止,一个个累的站不住,纷纷跌在地上。管平波被绳索扯着,也跟着坐在了地上。冬日的石砖冰冷,尤其巴州在洞庭边上,阴寒的潮气从地底升起,天渐渐黑了,室内开始降温,火盆中的火光慢慢变小,阴寒湿冷的气息开始侵袭室内。女眷们不自觉的越挤越紧,管平波在最外头,冷的好一个哆嗦,且尿意愈浓,只得硬着头皮陪笑道:“那个……军爷……人有三急……”看守的兵丁面无表情,大概是不想一晚上被尿sao味熏着,解开管平波的绳子,粗暴的把她拖到外头,直愣愣的盯着她:“要尿快尿!”管平波:“……”囚犯没人权呐!靠!幸而她穿着马面裙,那玩意展开能当窗帘使了,虽被看见下蹲的模样,因裙子罩着,别的倒瞧不见。方便完毕,才站起来,又被兵丁拎小鸡仔一样拎进了屋内,路过架子时,奋力一挣,兵丁立刻飞起一脚,管平波急退两步大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