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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巧的爬上瞭望塔,看着驮着重物的土匪,下令道:“把楔子拔了,我们出门迎敌。”韦高义怔了下,问:“不是防守为主么?”管平波道:“从云寨到此四十里山路,你们当日仅带了少量的水与饭团并各自的兵器,就累发昏。他们这个点到,必定是早上出发。便是他们体力甚好,也折损一半的力气了。既然如此,索性宰了他们,一劳永逸。”木门的楔子都有机关,管平波命人先拔了外头的。又把阿颜朵唤来,在她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回。一切准备就绪,阿颜朵爬上了瞭望台,登时嘹亮的歌声响彻山谷:“哥哥何时归哟——meimei心中盼咧——我想过河唉——来看你哟——想作鲤鱼唉——却无鳞哟——”对河就有男声回应:“不用你变鱼咧——我已生出翅咧——展开羽毛飞起来——就和meimei相会咧——嘿!相会咧!”韦高义蹲在后头问:“他们唱什么呢?”管平波道:“我哪听的懂。我只说要阿颜朵唱情歌就是。”韦高义悄声道:“真的能骗过?”管平波道:“色令智昏,八成能行。”韦高义不放心的看了守在门口的苗人道:“他们能不能配合好啊?”管平波踹了韦高义一脚:“少废话!杀敌本来就是我们的事,你尽想着占便宜,我抽你!”韦高义不说话了。阿颜朵与对面的男人不停的唱,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夹杂起哄声。石茂勋透过木头缝隙往外看,一群包头巾的土匪已然到了对面。打了个手势,韦高义与谭元洲一凛,同时深吸一口气,与鼓手元宵点了点头。阿颜朵站在瞭望台上,清脆的问:“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门背后的苗人悄悄对石茂勋道:“那就是羊头寨主。”石茂勋看了看,好有四五十岁的年纪,又黑又丑。同情的看了眼上方的阿颜朵,幸亏她解脱了。羊头寨主停在河对岸,皱眉道:“桥呢?”阿颜朵指着门口道:“门坏了,怕有坏人来,用桥堵上。你过来吧。”羊头寨主暗骂了句留守的人死脑经,只得命人过河,叫把盐井上的工人喊出来,连同此回抓的壮丁,一齐把木桥修好。早晚都是要去抬木头的,十来个汉子也不等人,齐齐跳下水,轻松的游了过来。行至门前,突听一声汉话道:“放!”里头五六个人一齐使力,木门轰然倒塌,来不及反应的人登时被压在门下,当场重伤。羊头寨主一呆,忽听鼓声大作,从寨子里杀出两队人,手起刀落间,方才渡河的人转瞬就死在了梨花枪下。杀人效率之高,闻所未闻!鼓声一变,两队人在河边散开,各拿着一把梨花枪,就往河对面掷去。羊头寨主瞳孔一缩,嘶吼道:“跑!!!”阿颜朵大喝一声:“追!咬死他们!”四条狼狗似离弦之箭,纷纷跳河渡水,以极快的速度游到了对岸,一抖毛,飞快的扑向羊头寨的土匪。羊头寨剩下的最后十几人惊的魂飞魄散,丢下手中的武器,在山间小路上玩命的飞奔!被抓来的壮丁忽获自由,也跟着拔腿便跑!土匪的惨叫接二连三的响起,咽喉被狼狗咬的鲜血飞溅,即刻命丧黄泉。阿颜朵眼睁睁的看着羊头寨主在狼狗的围追堵截下逃的不见踪影,气的尖声的诅咒:“刘癞子!你不得好死!蜘蛛mama看着你作恶,不会放过你的!要野猪拱死你!要老虎咬死你!要你落到蛊苗手里,做他们的虫,生生世世永不超生!!”第75章愿景&收信&投靠第93章愿景看着河对面堆积如山的物资,老虎营发出阵阵欢呼。一个多月以来,他们时时处在断粮的边缘,日夜焦虑不堪。久旱逢甘露,怎能不激动万分?管平波却没什么表情。强盗便是如此,平日喝酒吃rou、不事生产,没粮了乱抢一通,抢来了继续醉生梦死,没抢到便消失在世间。他们自选的路,没什么值得同情。然而土匪多数时候,不是帮派火拼,而是劫掠百姓。他们未必对村寨进行大屠杀,但失去了粮食的百姓,总是要死的;被他们掳走的女人、奴隶,也总是短命的。太平天国起义造成的直接死亡人数是五千多万,这些大多都不是被杀,而是活活饿死。解决了粮食问题很好,但因此产生的兴奋必须遏止。因为她有更大的野望,而不仅仅是占山为王。看着赤脚在土路上来回奔跑大笑的弟子们,管平波果断的作出决定——今天晚上就必须开始上思想政治课!她建国的种子,绝不能如此目光短浅!待众人略微冷静,管平波便组织人手修理桥梁、搬运物资。盐井已停工两天,亦须得复工。盐井处在山谷里,石竹又是多雨的自然环境,晒盐变得十分艰难。虽搭了层架,一年能晒的时间不过四五个月,余下的皆靠煮,其间艰辛,一言难尽。要处理的事千头万绪,管平波在心里默默排了权重,将现场交给谭元洲,入库交给陆观颐,她自己则去了软禁土匪家眷的地方。三间狭窄的木屋,通铺上坐着七八个眼神呆滞的妇人并三个孩童。在古代,女人普遍作为物资存在,乱世尤甚。直到后世,有些野蛮落后的地方,还保留着征战后男人杀掉女人带走的习俗。这些女人的父亲、丈夫、孩子被敌人杀了,但她们生不出多深的仇恨,不过换一个地方,换一群男人,继续麻木的含辛菇苦、繁衍生息。在弱rou强食的时代,所有的人都认可同一套规矩——强即真理。所以管平波不怕里头出现什么为夫报仇的贞洁烈妇。她们对夫主没有多少爱,故对旁人也难产生多少恨。残酷点来说,即便有爱,终究是要屈服于现实的。温饱线上挣扎的人,任何情怀都太奢侈。没有什么比生命更珍贵,劳动人民默默的遵循着这个朴实的理念,直到天荒地老。将她们软禁于此,只是没空处理,亦是让她们稍微冷静的意思。现暂腾出手来,管平波便毫不忌讳的坐在门槛上,与屋中的人平视。妇人们却纷纷垂下眼,不敢看管平波的眼睛。管平波开门见山的道:“羊头寨的男人已被我杀了。”妇人们没有回应,管平波等了一小会儿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