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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波:“……”神特么管你妹的窦狼筅!你就是窦鸳鸯也比窦狼筅强啊!!谭元洲在一旁笑的直捶桌,插刀道:“狼筅都是毛竹做的,叫窦毛竹甚好!”管平波终于忍不住飞起一个竹碗,直砸在谭元洲头上,骂道:“你才叫毛竹,你全家都是毛竹!一群文盲!”李玉娇敲着碗起哄:“谭毛竹好!后头有七八个女眷,你赶紧挑一个,好生毛竹的!”谭元洲阴测测的道:“我娶你好不好?”李玉娇才不怕他,咯咯笑道:“叔叔,我们差辈了。”管平波笑嘻嘻的补刀:“谭叔叔好!”谭元洲呵呵,捡出旧日的称呼道:“管婶婶好!”谁跟你差辈,咱都是平辈谢谢!陆观颐笑道:“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才生下来就被你们编排,仔细将来她讨厌你们。依我说,还是我来起吧。”一行人中,陆观颐最有文化,无人不服的,都纷纷叫好。陆观颐想了想道:“甘临如何?”管平波想了半日都想不起出处,忙问:“哪本书上的?”陆观颐嗔道:“亏你还是读书人家的女儿,怎么连都忘了?出自:‘甘临,无攸利。既忧之,无咎。’”韦高义忙问:“什么意思?”陆观颐用白话道:“即将来临的事,或许是甜的。但这种期盼并没什么好处。但既能为之有担忧、有准备,便无什么过错了。”韦高义表情古怪:“做孩子的名字好么?”管平波却笑了:“很好。”“哈?”管平波勾起嘴角,她想起“甘临”的另一重解释了:“以临为甘,以仁政治民,甚妙!”乱世之中,没有什么比仁德更珍贵。她现在暂时做不到,但道之所在,虽万千人逆之,吾往矣!第81章送信&规整&稽查第111章送信一艘小船,从沅水滑入了洞庭。沅水是苍梧郡西部南北的水路交通要道,曾经行船如织、繁华无比。然而世道一年不如一年,沿途土匪日益增多,最终船家不堪重负,致使货物断绝,又因此饿死了无数船家。此刻摸入洞庭的小船,乃石竹县的老水手,名唤龙大力。着实没了营生,冬日里又打不着鱼,家中孩子饿的直叫唤,不得已,接下了个卖命的营生——千里迢迢的替老虎营送信。石竹的土匪被管老虎打的魂飞魄散,暂都没了声息。然而出了石竹县,依旧有层层关卡。依着管老虎的计谋,索性年初一出发,趁着土匪过年花天酒地不理论沿途,顺水而下,几日就能抵达洞庭。果不出所料,河中虽放了横木拦截船只,却无人守卫。船家悄悄的弄开横木,溜之大吉。入了洞庭,再看不见逼人的青山巨木,龙大力大大松了口气,摸了摸怀中的信件,想着上头有管老虎签字画押承诺的一百两银钱,又生出淡淡的喜意。不知此行,是否可以买些好米好布给家人?突然,小船剧烈摇晃,正在畅想美好未来的龙大力心里咯噔一下,就看见自己的船被一个钩子勾住,拽向一艘大船。龙大力脚底一软,跌坐在船板上,脸色煞白。抖着声音道:“好、好汉!我只是个穷跑船的,什么都没有!”大船上有人道:“看清楚了,是没有我们的标记!要杀么?”另一人道:“先问问来历。”龙大力哭丧着脸道:“什什么标记?可是要入行会?我我我新来的!不知规矩,立刻就交钱。”说着往身上一顿乱摸,拽出两串铜钱道,“我的钱都在这里,求爷爷们放小人一条生路。”大船上的人问道:“听口音不像此地人?你哪里人,来做什么的?”龙大力道:“我石竹的……”大船上的人一怔,忙问:“石竹的?云寨的?”龙大力忙不迭的点头:“云寨是我们县城,我是城外的!原先也跑过沅水,头一回入洞庭,不知爷爷们的规矩,现就拜码头。我是老实人,肯守规矩的。”说着,就跪在船上,砰砰的磕头。大船上的人艰难的听着龙大力不大标准的西南官话,与旁边一人商议:“要不,先拖回去?”那人点头:“小心些,别把人弄死了。”说毕,用力一拉,小船贴上了大船,两个水手跳到小船上,拿绳子把人一绑,吊回大船。又用铁锚固定好小船,往东开去了。龙大力吓的三魂去了七魄,生怕叫水匪做了人rou包子,不住的哀求。两边语言不大通,勉强交流了几句,大量的词听不懂,大船上的人不耐烦,用镣铐锁住龙大力的腿,扔在船舱里就不管了。龙大力在昏暗的舱里晃荡,也不知过了几个日夜,终于感觉船停了下来。心里更害怕了,不知要被水匪们带到何处。耳边都是陌生的语言,龙大力被放出船舱,还未看清周遭情况,就有熟悉的字眼传入耳中。寻着声音望去,那人cao着一口蹩脚的西南官话,但总算能交流了。龙大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爷爷,我真是不懂规矩才有冲撞!你们说要怎么入伙?”“我不要你入伙,”来人放轻语调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吗?”“能!”龙大力眼神里充满了希望,“老乡!你是我们石竹的老乡吗?”“我在你们石竹住过。”来人正是王洪,听闻自家船队在沅水口抓到了个石竹人,飞奔来问询情况。才搭上话,船身轻轻摇晃,竟是窦向东亲自带人来了。张嘴便问:“石竹的?云寨的么?”都是苍梧郡的方言,石竹两个字还是听的懂的。龙大力又忙不迭的点头。窦向东走南闯北多年,各地的方言都略知一二。石竹汉话不难,略想了想,蹲下身子,换成西南官话道:“你们石竹很久没有船出来了。”龙大力眼睛一酸,道:“崔县承死了,我们就被土匪截了道,再也出不来。”窦向东眼神一冷:“死了?怎么死的?”龙大力不知问话的是什么人,缩了缩脖子,不敢说。窦向东随手丢出块银子,安抚道:“你只管说,说什么我都不怪你。说的我高兴了,我再给你钱。”龙大力方战战兢兢的道:“是被县令的小老婆杀的。”窦向东心中一喜,忙追问道:“那他小老婆呢?”龙大力看着周围团团围住的精壮的汉子,突然福至心灵的问:“你是不是姓窦啊?”“我叫窦向东!”龙大力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