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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了吧?你能见到二太太吧?跟她说说,好歹叫他说句话。你看,”说着,彭季娘眼泪直飚,“一百两,我们家攒了好有三四年呢!”正闹着,门外又来了人。是王仲元在街上听见潘志文的父母到了,提着几样礼物来拜见。王仲元此前是三太太贺兰槐娘家的伙计,与窦家人不甚相熟。不过他娶了紫鹃,便算自己人了。不知道还好,知道长辈来了,定是要来瞧瞧的。杨欣起身相迎,亲热的叫姐夫,又与他们彼此介绍。王仲元曾把潘伟清安排在采购的位置上,叫他捞了一笔,故而潘家人早闻其大名,提起他来,都是满口子的赞。彼此寒暄落座后,王仲元察觉气氛有些不对,见彭季娘脸上挂着泪珠,笑问:“大娘初来石竹,可是有什么为难事?”彭季娘病急乱投医,忙不迭的把他家如何去元家下聘,哪知元宵不愿嫁,聘礼恐收不回来之事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出来。此事难瞒的住人,杨欣也就没打断,只冲着王仲元无奈的笑。王仲元听完就想给自己一下,好端端的多什么嘴!元家爹妈也是,一百两就看直了眼,女婿好歹挑拣挑拣啊!他虽借着潘伟清与潘志文打好关系,但心里很是瞧不上这货。他有闺女也不嫁。杨欣跟了潘志文,战兵营里头谁的两只眼不看着元宵?你潘伟清算老几?这简直比潘志文提出杨欣元宵两个都娶还要荒谬。他又不认得元家人,跟窦家更是不熟,才懒得蹚浑水。打着哈哈道:“回头元处长回来,叫她跟家里分说明白就是了。都是街坊,谁还好意思坑了你们的钱。”彭季娘咬牙切齿的道:“他们家拿了聘礼就盖房,我们路上走了一个多月,他们家的房子都只怕上梁了!王厂长,你说,他们怎么才肯吐出来?”王仲元心道:你不是想要回聘礼,还是想要回元宵吧?跟个老妇人纠缠不清,王仲元见杨欣也是不耐烦的模样,忙道:“鹤州打的一团乱,麻线都收不利索。厂里等着麻线使,又寻不着,杨处长可有法子没有?”杨欣一听就知道是脱身之计,忙接道:“这得找采购那头。着急么?着急我就去瞧瞧。”王仲元有些为难的道:“是有点……”杨欣就对彭季娘福了福,抱歉的道:“原该陪你们逛逛的,实走不开。我明日再来。”还没过门的媳妇,潘家不好多言,只得放人走了。出了门,杨欣再挂不住笑,黑着脸往营房走。王仲元叹道:“潘二哥好生糊涂!”杨欣冷笑道:“他是欠收拾。待到元宵回来,打他一顿,他就知道厉害了。”王仲元笑道:“那可不好,没得累元处长自己犯纪律。”杨欣呵呵:“她犯什么纪律?她张嘴说潘伟清调戏她,自己亲自动手,打残了都没人敢上报。她自家就是个告状精,便是潘志文有心替弟弟出头,他的公文发的能有镇抚部的快?”杨欣气的一脚踹起个石头,骂道,“潘志文作了什么孽,才摊上个这般脑子里全是水的兄弟!”人家的家务,王仲元不好掺和,只拿话宽慰杨欣。杨欣手头一堆活,哪有空管潘家的糟心事,心里发狠,横竖她有月钱有商户的孝敬,索性要潘志文把月钱统统给了爹妈,全当她养个小白脸了!杨欣不想见人,潘家人边都摸不着。不过他们此番是来办婚事的,杨欣便是有空,也不好自己cao持自己的婚礼。她至多点点嫁妆就完了。如今云寨南来北往的商船极多,虽不如巴州繁华,办婚事的家伙都容易置办。不过半个多月,该买的该添的,潘家都筹备完毕。只等着新郎官潘志文打了胜仗回来举行婚礼。潘伟清看到哥哥马上就要娶到心上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寻了旧日的狐朋狗友,镇日里吃酒赌钱,满口抱怨元宵不讲理,连父母的话都不听了。元宵纵是在虎贲军内,都算有分量的,何况石竹。众人听了她的八卦,一传二传,立刻就满城风雨,说什么的都有。至八月,临近中秋,潘志文依旧在外打仗,元宵趁着节庆,突然袭击,把留守营地里偷着喝酒打牌的抓了个正着。连带后勤被她逮着赌钱的,一并行刑。军棍打的噼里啪啦响,好好一个中秋节,入目皆是被打的一瘸一拐的伤员。元宵心里把留守的杨欣骂了个狗血淋头,余怒未消时,偏在街上撞见了潘伟清一家。潘伟清着实被这二日的公开打军棍惊的不轻,他没想到元宵平日文文静静的一个人,发起火来是这般动静。可撞都撞见了,只得陪笑打招呼:“元处长回来了?”元宵回来就听见了传言,冷冷的看着潘伟清,质问道:“你想娶我?”潘伟清一个激灵,弱弱的道:“是。”元宵唰的抽出苗刀,直架在潘伟清的脖颈处,声如寒冰的道:“再说一遍。”第178章威胁第130章威胁刀峰的寒意,透过皮肤,直渗入潘伟清的骨髓。他登时吓的抖如筛糠,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彭季娘在一旁抖着道:“元、元姑娘……有、有话好好说……”元宵压根不理会彭季娘,只盯着潘伟清,平静的道:“还想娶我吗?”良久,没有等到潘伟清的回答。元宵嗤笑一声,收刀入鞘,扬长而去。潘伟清跌倒在地,腿软的爬不起来。街上的人指指点点,八卦不绝。待杨欣知道时,潘伟清有多不中用,已是满城皆知了。那毕竟是潘志文的弟弟,多少有损潘志文的颜面。这也是杨欣很不喜欢元宵的缘故。元宵做什么都是直来直往,半分不留余地。教训潘伟清搁哪蒙头打一顿不好,非要在大街上,你给同门留点脸面会死啊?潘伟清更是,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元宵脾气好的?杨欣回到居所时,被元宵的亲卫拦住:“杨处长,我们元处长有请。”杨欣只得去到元宵的房间问:“何事?”元宵忍气等着杨欣:“你留守在石竹总揽全局,军纪乱成这副模样,你不解释一下么?”杨欣一噎,她久不管军纪,镇日里上天入地的在外头跑,哪里知道各处离了她视线就撒野?然潘志文元宵出门,她为本地最高长官,元宵问责,她的确是无言以对。杨欣总说元宵笨,可在窦家完善的人才选拔制度下,连谭元洲那等毫无根基的孤儿尚且可以出头,管平波的一群弟子却是被排挤在外。好歹都是家生子,体面不知胜过谭元洲多少。他们被剩下,本就代表着天资不足。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