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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在他耳边低声道:“圣上,景福公主请我去说句话。”窦宏朗警惕的道:“她在哪里?她想作甚?”李运用眼神示意陆观颐的方位,她立在池塘对面,与帝后二人宴请的地方相去不远,说话大声点都能听见。她身边无人,独自玩着梅花,好似不知世事的天真少女。窦宏朗咬着后槽牙问:“她请你的话怎么说的?”李运道:“她问我,昭王殿下在哪里,有人知道么?”第291章凤皇7月14日第二更第88章凤凰窦宏朗听得此话,心里就是一凉。伤筋动骨一百天,窦怀望的脚还有些瘸,便没有参加今夜的宫宴。毕竟今晚定然混乱不堪,瘸子太容易被人钻空子。论理昭王府有层层守卫,可是既然虎贲军都有窦家的内应,谁知道保护昭王的将兵会不会有人反水。窦宏朗额上渗出了冷汗,咸临已经记事了,不可能抹去他对母亲的记忆,因此,窦怀望是他唯一的继承人。陆观颐出手即捏住了他的七寸,很好,不愧是管平波的左膀右臂,够狠!明知道有诈,可有些诈不得不趟。窦宏朗一面派人火速出宫查探昭王府情状,一面命李运稳住陆观颐,待到熬过宫宴,再做打算。李运点了点头,毅然的沿着木桥,走到了对岸。陆观颐似玩累了梅花,靠在根灯柱边。烛火温暖的光洒在她的秀丽的脸庞上,精致的妆容掩盖住了岁月的痕迹,感到有人走近,抬眸一笑,绝代风华。李运躬身行礼:“臣见过殿下。”陆观颐笑着对李运招招手,待他走来,递了个酒瓶过去:“喝点酒暖暖身子。”李运没接。陆观颐轻笑:“怕有毒么?”说毕,不待李运回话,自己隔空倒了一大口,“这下子敢喝了吧?放心,只是女人家喝的果子酒,不醉人。”李运只得伸手去接,谁料陆观颐没抓稳,酒瓶一歪,尽数洒在了他身上。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哪里是果子酒,分明是烈酒。不知道陆观颐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李运相当谨慎,一言不发的立在原地。陆观颐却扑了过来,笑语嫣然的道:“多少人为我神魂颠倒,可你从不正眼看过我,却是为何?”李运木着脸道:“臣不敢冒犯公主。”陆观颐嗤笑:“最先,我还不是公主呢。”李运道:“殿下,请自重。”陆观颐媚眼如丝的道:“李指挥使,你知道陈朝武将是什么滋味么?”李运没说话,他当然知道陈朝武将是何等的憋屈,唐志敏策反的时候,车轱辘的不知说了多少遍。虎贲军劝降没有别的好话了么?他不屑的冷笑道:“何必说些废话,你小女子,岂能懂士为知己者死?”陆观颐大笑:“我不懂?我太懂了,是你小瞧了女人。”李运没有说话。陆观颐接着道:“可知己者早晚要把你扔过墙,杀你妻儿,屠你九族,你还敢说此话么?”李运直接岔开话题道:“昭王殿下在哪里?”“你别不信我的话,很快你就知道了。”陆观颐诡异的笑着,“我可是个乌鸦嘴呢。”李运冷冷的道:“陆镇抚,你可是虎贲军第二要紧的人物。不知我扣住了你,管将军愿不愿交出昭王?”陆观颐咯咯直笑,她靠近两步,温热的气息喷在李运的脸颊上。李运本能的推了一把,将陆观颐推了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陆观颐仰着脸,讽刺的道:“我们距离席上可不远,李指挥使,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李运压下被陆观颐刻意挑起的怒火,冷冷的道:“景福公主殿下莫不是忘了我李运原先是在水上做什么的?”陆观颐轻笑:“我是主子,你是奴才,这个身份不会变。”家奴出身是李运埋藏在心底的隐痛。在窦向东登基前不显,待到做了指挥使,羡慕嫉妒恨的人,无不拿此事暗暗的扎他,可没有谁,敢当面说出口,哪怕窦宏朗都不会这么干。但面对陆观颐,主奴之别乃事实,李运的眼神阴鸷的盯着陆观颐,缓缓的向她走去。历经战场养出来的压迫感并没对陆观颐产生什么影响,她轻吹了声口哨,讥诮还未说出口,整个人就被粗暴的提起,手腕传来剧痛,而李运的手还在不断的用力。陆观颐修长的手指因越来越强烈的痛楚扭曲着,直到绷到极致时,她的手指突然强烈的收缩了下,而后软软的没了力气,竟是腕骨被李运生生捏断!李运阴沉的声音似从地狱传来:“我再问你一次,昭王在哪里?”话音未落,方才被捏断手骨都不吭声的陆观颐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啊啊啊啊!皇嫂救我!!”李运一个激灵,就见陆观颐身上厚重的衣裳突然掉落,轻薄的亵衣颤巍巍的裹着她曼妙的身躯。大片的皮肤裸。露在外,瞬间被寒风冻的发红。而她的手腕,依然扣在自己的手中。席上被尖叫引来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二人,李运迅速放开手,惊的倒退两步,管平波已是闻讯奔来。两地本来就离的极近,金吾卫拥簇着险些跳脚的窦宏朗,连带朝臣呼啦啦的往对岸赶。紧接着陆观颐半裸的狼狈与肿胀青紫的手腕就把众人惊的个目瞪口呆。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陆观颐猛的从地上弹起,含着泪,深深的看了呆滞的管平波一眼,这一眼,带着无穷无尽的眷恋。“关在笼子里的不是凤凰,飞起来的才是。”窦家东厢的拔步床前,管平波一字一句的对她说的话,在心底萦绕了十四年。陆观颐时常想,什么才叫飞起来呢?哪怕做到了陆镇抚,她亦始终是那个需要人时时刻刻照顾的……弱女子。陆观颐的眼泪滚落,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管平波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焦急的道:“观颐,过来!别胡闹。”陆观颐摇摇头,想对管平波笑,可是现在不能。管平波眉头皱的死紧,她谨慎的向前跨了半步,陆观颐登时厉声尖叫,成功的阻住了她的步伐。她不能靠近陆观颐,因为没有人比陆观颐更害怕她沾染上肺痨。她沉声道:“观颐,听话,过来。”陆观颐没理会,她大口的喘着气,欣慰的看着远处的管平波。是的,你远远看着就好,不要靠近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的陛下,你不该接触不祥之人。众人皆是茫然,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