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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管平波想了想,道:“后勤最为繁杂的,当属供销社,户部现有的人未必接的下。索性玉凤你入户部,把军中后勤交给紫鹃吧。”侯玉凤瞠目结舌:“那……呃……户部原先的人呢?”入户部哪个岗位,您老倒是说个明白啊!管平波淡淡的道:“户部尚书陈寿春年纪老迈,念他数年兢兢业业,赐其荣禄大夫,致仕吧。”侯玉凤:“……”太。祖就是太。祖,正二品的尚书说撸就撸,都不带跟吏部内阁打声招呼的,服!太。祖都是鲜血淋漓中杀出来的威望,陈寿春莫名其妙被致了仕,也没敢吱声。六部尚书皆是楚朝旧臣,底下的官员正在慢慢的替换,撤到尚书是早晚的事。几位旧臣心里都有准备,见陈寿春还捞了个荣禄大夫,那便还能领点俸禄奖金,多少有些安慰。一朝天子一朝臣,不退又如何呢?管平波有令,陈寿春五味陈杂的跟侯玉凤做着交接。侯玉凤猛的从后勤部长跳到户部尚书,虽是平级调动,然供销社没丢,将来还要添海运,简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爽到飞起。自来官场有人欢喜便有人愁。陈寿春被告老,郑志广心里尤其不是滋味。管平波做皇后的时候,他是最先站的山头。不想她做了皇帝,立刻翻脸不认人,混的还不如两面三刀的林望舒体面,积了一肚子怨气,却不能付之于口。冠冕堂皇的说,雷霆雨露皆君恩,怨望便是不忠;实在点来讲,这狗日的女皇手里的兵太强,不想死的话最好别蹦跶。郑志广数次表忠心,想再入一次女皇的眼,奈何管平波不知为何,对他们儒家门生百般看不顺眼,几度出言嘲讽,好似她自己不是读书人生的一样。而今陈寿春被赶出朝堂,焉知下一个不是他?郑家本就没落,只有他留在官场,当真损失不起,只把他急的几日没睡好。这日,郑志广下了衙回到家中。小妾刘氏赶上来服侍,顺嘴便道:“今日宫里的张太监来我们家问话。”郑志广皱眉道:“哪个张太监?”刘氏道:“我也不知道,穿着六品服色,想是个副统管太监。人挺和气的,没别的事,就是问我们大姐许了人没有。”刘氏说的大姐,正是先窦宏朗的郑荣妃。窦宏朗被杀后,女眷皆发还娘家,原宫中的用度折做嫁妆,令其自行婚配。然当日窦宏朗选妃,皆选了世家大族之女。纵然豪强被管平波打压,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体面总是有的,故窦宏朗的妃子皆养在家中,不曾婚配。原也没什么,此时的女儿终身,皆家族长辈说了算,便是皇帝,除非选秀,否则等闲不会插手臣下的婚事。书上戏上说的皇帝赐婚,通常都是两家子看对了眼,请皇帝赏个脸面罢了。谁料管平波呼喇巴的来问婚事,若不是管平波为女皇,郑志广都要怀疑是她看上了自家孙女了。皇帝特特派了太监来问,便不是小事。郑志广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换了便服,直往林望舒家去了。楚朝的旧臣,有一个算一个,皆是秋后的蚂蚱,此前不对付的两个人,如今倒是平和了许多。林望舒听明来意,便陷入了沉思。管平波不是个事必躬亲的皇帝,很多时候她更乐于制定规则,让臣下在她的规则里游走。恭维的说,能称得上垂拱而治了。她自家亲侄女的婚事都懒得理会,更不会关心别人家的女儿什么时候嫁人。林望舒想了半日,才惊觉:“他的妃子都没嫁!?”他自然指的是窦宏朗了,郑志广满脸莫名:“我们田产虽没了,浮财还在,既是做过妃子的女儿,谁家没口饭吃,何必行那小气事,坏了名节?”林望舒叹口气道:“陛下不是让你们把闺女嫁了么?你当她的金口玉言是……”放屁呐!?郑志广愕然,心里暗骂道:别人家嫁不嫁女儿,关她屁事啊!?林望舒提醒道:“白阁老在江南郡平叛的时候,把贞节牌坊都推了,你们竟然还敢让年纪轻轻的女儿守寡在家……”郑志广:“……”你自己改嫁了,还非逼的天下寡妇都改嫁不成?林望舒摆摆手道:“赶紧寻个好人家,把女儿嫁出去吧。叫陛下再问一回,可就……”郑志广快哭了:“我总不能随便寻个人家嫁了吧。她守寡的,咱们这样的人家谁肯要?没得背上‘坏人节烈之志’的名声。”林望舒心里暗骂道:名利名利,求名不为求名,而是为求利。本朝那“君子之风”算屁?管平波都恨不得一铲子挖了朱熹的坟了,你还讲究那个!要不是自家没有合适的子孙,当即就去聘个先妃子回来。表忠心要用行动表,你嘴上说有个卵用!可惜旧臣们的确举步维艰,林望舒不好看着盟友沉船,出于大局考虑,直接给指了条明路:“朝中的勋贵泰半未婚,你何不与他们结亲?”能混进中枢的,都不是笨人。郑志广实是叫习俗绕了进去。林望舒稍加提点,立刻打通了关窍。对林望舒郑重一揖到底,感谢他指教,忙告辞回家。次日早朝,郑志广刻意落后几步,求得了个与管平波单独说话的机会。只见他扭扭捏捏,踌躇半日不曾开口,管平波忍不住道:“郑尚书有话不妨直说。”郑志广好似才鼓起勇气道:“那个……臣……今日想来求亲……”管平波眉头微微皱起,郑家想与甘临联姻?郑志广老脸一红,接着道:“原不该女方开口,实我看着他好,才舌下老脸来求陛下。”管平波问:“他是谁?”郑志广拱手道:“臣以为端国公品行端正、有勇有谋,欲求他为长孙女婿,肯请陛下做媒。”第339章改嫁第136章136改嫁韦高义想都不想的拒绝了。他的确该婚配了,但没兴趣给自己找个麻烦的岳家。作为管平波的弟子,在梁朝身份特殊。要知道管平波对弟子的在意是摆在明面上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管平波认真的履行着父亲的职责,教他们习武、教他们打仗,教他们为人处世,教他们一切能教的东西。比绝大多数父亲都负责与尽心。因此,在婚姻上,他们便必须非常谨慎,哪怕选个不尽如人意的,也不能给管平波平添烦恼。姻亲,自古以来是极为重要的联系。郑氏家大业大,腐儒遍地,便是朝上不生幺蛾子,日常也是鸡毛遍地,没得糟心。遂韦高义对管平波认真的道:“师父既想起了我的婚事,那就替我们挑个好的吧。”管平波只是传个话,没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