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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哥哥,儿都许久没见着你了,你……你就不想儿吗?”到底还算是个姑娘家,后面的话越来越小,眼见另外两人要跟上来了,便又急又轻地靠过来,“儿想你了……”说罢,已是满面绯红,鼓胀胀的胸脯子随着喘气几乎就要蹭在陆长风的胳膊上。“咳咳。”陆长风身子一侧,便已拉开了半身的距离,眼看田还要缠上来,他不由回头瞧了瞧萃院的院门,又往右闪了去。“陆家哥哥?”田满面的娇羞早已变成了羞愤,狠狠瞪了一眼看好戏的王二和朱三,终是站直了身子。“陆四哥哥。”“四哥哥。”田四姑娘落在最后,娴静似水,只唤了一声,动动唇想说些什么,到底是又低下了头,只留下粉嫩嫩一对小耳垂,衬着粉色的耳不停地打晃,在日光下静谧又美好。她一身淡黄色素缎小袄,柔弱弱站在那里,更显得田一身大红绣折枝缠花的打扮越发热闹起来,落了一份俗意。陆长风一宿没睡,又落了一堆事要处理,好容易在蒋佳月那里得了一两分好心绪,这会儿全没了去,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正要说话,鼻尖忽地闻到一阵轻渺的檀香,不由朝田看去。第一**章自轻自贱田眼睫颤了颤,一只素白的小手轻抚鬓发,便露出一节皓腕来,上头戴了一串儿佛珠。红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田目光看过来,便又收了回去,那股子檀香确实更真切了。田嘟了嘟嘴,“陆……”话未说完,王二却好像突然被谁推搡了一下,朝陆长风俩人间撞过来。“你!”“你怎么来了。”田正要发火,却见陆长风冷清的模样早已没了,转过身去,带了宠溺的不满,说道。田随着转过身子,原是蒋佳月来了。只见她随意披了件斗篷,发髻亦是随意拢起来的,显然是刚起来,白玉般的脸上,犹有几分潮红。似乎是没料到有这么多人,蒋佳月方从廊下出来,便愣在了那里,听见陆长风出声方才反应过来。她本不愿与田家几位姑娘打交道,自个儿并不是攀龙附凤之人,也知晓与这些人身份上有云泥之别,若是此前,蒋佳月犹有几分心气,并不如何瞧得上这些闺阁小姐的做派,只如今她成了陆长风的妾,虽是不得已,到底还有些甜蜜在里头,她便知晓自己再没了一分高贵。说到底,她又有何不同呢?这些日子,只剩了她一人在家时,耳边听着那些在墙根底下叽叽喳喳地议论,看着她们指指点点,虽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总是自轻自贱了的。只是一到了陆长风跟前,那些思虑又及时跑开了去,只剩下那些或是气愤,或是欢喜了。此时忽地见着田家几位姑娘,哪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她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作何表情,半晌硬挤了个笑出来,手里抓紧了搭在胳膊上的长衫,弯了身子就要行礼。陆长风身长腿长的,这一会儿功夫人已经大步流星走了过来,一手搂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一手握了她手,却是如何也行不了礼了。“干什么呀!”蒋佳月抱怨一句,挣了挣却没动静,只得气呼呼地看着他,一双清亮的眸子里俱是抗拒,瞪着他眨也不眨。田家几位姑娘本就对她看不上眼,时常话里话外的挤兑也就罢了,她权当听不懂,这会儿当着她们的面,她怕回头自个儿就被泡在醋缸子里了,没一天清净的日子。谁知陆长风却笑嘻嘻地望着她手上的袍子,将田等人晾在那里,自顾自道:“给我送的?”蒋佳月不答,又要挣扎,他大掌威胁似的紧了紧,便果然再不敢动的了。“嗯。”声儿蚊子一般,陆长风好像不曾听清,探身下来,几乎就要碰着她脸颊了,“嗯?”“怕你外头没的换。”这袍子便是她前些日子缝制的,早已做的差不多了,却总不好拿出来的,方才陆长风让她歇下,前脚出了门,她想起来,便顾不得许多,拿了袍子就跟在后头跑了出来。听了这句,陆长风才心满意足地直了身子,大掌在她腰身上摩挲了两下。他瞧了瞧田家几位“meimei”,舒展了眉头,道:“还不过来见过你们四嫂。”第一九零章何其可笑这叫什么话呢?哪有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给一个侍妾行礼的?漫说京城,就是整个大臻也没这个先例在。田原本不屑气愤的神情,顿时紫涨了去,简直愤怒了。便是蒋佳月,听了这句话,也不可置信地仰脸望着陆长风,手拽了拽他衣角,“你胡说什么呢!”陆长风却满是正经,“怎么?四哥说话都不听了是吧?”“凭她一个奴才也配!”田最是藏不住话,闻言顿时冲了过来,狠狠剜了一眼蒋佳月,又急又快道:“不要脸的下贱奴才,也想爬在本小姐头上作威作福,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话毕,那看似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扬起,带了风声便落下来。蒋佳月立时偏头就躲了过去,想起自己自打来了陆府,不知受过多少折辱打骂,当初只会傻愣愣站着给人扇耳刮子,如今算是练出来了,不由心中一酸,眼便红了。陆长风要带着她往自个儿怀里去,却被蒋佳月使了大力气挣脱开了。她站在俩人身后,眼看着陆长风一把挥开田的手,张口说了什么,她却全然没有听清。她看着田泼妇一般哭骂,又瞧见田四姑娘咬着下唇捏皱了帕子,还有田阴鸷鸷的目光森然打在她全身。陆长风的身影是那般高大,好像能遮挡全部的风雨和动荡,蒋佳月泪盈余睫,簌簌就滚落下来,心中却是一片冰凉,那股子寒气似乎从昨日的夜色里钻涌而出,顺着她的双足贴着背脊直直窜在脑子里,冷地她浑身都打了一个缠儿。她从未奢望过他能替自己遮风挡雨,只不过贪恋这短暂时日的欢愉,方才纵容自己沉沦此间,此时却猛然发现,原来所有的风雨都是因他而起。在江陵时,他在苏凝筠面前故意救她,任由自己被人记恨折辱,而后又对苏凝筠和陆长淼的合伙陷害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