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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他一眼,这才想起来,“原来是王兄。”“正是在下。”“公主正在休息,多有不便,失礼之处还请王兄不要见怪,改日请你喝酒。”说罢便点头示意,叫侍卫继续行路了。王耀笑着,擦身而过时,小声朝林随侍道:“林兄,今儿晚上得空一道喝酒啊,满香楼,小弟略尽地主之谊。”“得嘞!”第二一八章旧人相见陶庭这几日很有些不对劲,顾滕邀他出来吃酒,三两句话便瞧了出来。“怎么,新婚燕尔,哥哥我还单着呢,眉头都没你这么深,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陶庭苦笑一声,摇摇头不说话。“啧啧,可见是成家就生分了。”顾滕喝干了酒,故意道,“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四哥最近如何?”陶庭终于开口,顾滕便起了兴趣,凑上来咂咂嘴,“还能如何,半死不活地吊着呗!真没瞧出来,那小娘子多大的能耐,竟能降住四哥,连亲哥哥都不认了,气地他家老头子动了家法。”“……”“要我说,咱四哥就是这德行,当初为了个璇娘不也一样闹得满城风雨,过段时日也就好了。”陶庭却道:“这如何是一回事。”“那倒也是。”顾滕点点头,“你那边如何?都沿着东边找了好几圈了,也没打听个头绪出来。”“还没消息。”“瞧四哥的意思,还要找呢。都好几个月了,这人啊,怕是没了,啧啧,挺标志一美人儿……哎上次不是说建陵有人见过吗?怎么,不是?”他们分了两路,自京城一行儿办事,一行儿找人,最后在江陵汇合,事儿也就办妥了。若没消息,那也就是没了,顾滕不过多嘴问一句罢了。陶庭却点点头,又摇头,“去找过了,没见着,却总觉得不大放心。”“如何?”他便细细把那日的情形和顾滕说了一遍。顾滕一拍大腿,“不对啊,嘉庆……啊不是,弟妹忽然就转了性子了?怪了。不对不对,很不对劲,走走走,那庙一定有猫腻!”他是个喜欢胡闹的,知道陶庭闷闷不乐是为着嘉庆,也不过是抱着看他夫妻俩热闹的心思,拽了人就往外走,到门口朝随从嘱咐了两句,让去两家报个信,也不带人,上马就先走了。陶庭跟在后头,其实并不觉得蒋佳月就在那里,却想知道嘉庆到底瞒了他何事,两人一路快马加鞭,也直到月影稍出方才到了建陵郊外。这时候是没法子进山的,只好找了个小馆宿了,第二日天还未曾蒙蒙亮,顾滕已经折腾了起来,草草用过早饭,请当地一个经年的老农带路,往深山中去。这一走便是小两个时辰,天儿又热,山路陡峭,顾滕悔不当初,但既走到这里,如何也要咬着牙看看人家的新闻儿,如此倒也赶在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到了庙里。却是静悄悄没一点声息。头疼欲裂。隐隐有喧闹的声音传过来,蒋佳月撑起沉重的眼皮,努力想要凝神去听,脑子里却嗡嗡直响,所有的声音都搅成一团,模糊不清。这是在哪儿?蒋佳月努力去想,只记得昨天是初一,庙里的小和尚们都下山去附近的大庙里听佛法了,只她一人留在庙里,做做杂活,再胡思乱想几句。见到嘉庆公主,她是十分波动的。原以为能下定的决心都动摇了,那些努力压在心底的想法俱都冒了出来作祟,叫人心神不定。午后,她正跪拜在大殿的佛像前,却听见外头传来动静,刚回头去瞧,便有人冲了过来,眼熟的很。那人一闪而过,不知藏在了哪里,接着就有人上前打晕了她。“哟,什么东西!”正想着,有女子尖细的声音响起来,又拿脚尖踢了踢,蒋佳月连忙动了动身子,呜呜地叫出来。“啊”女子喊了一声。“大惊小怪地做什么,把客人都吓跑了,叫你拿的点心呢?”是另一个人站地远了些在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听得出是上了年纪的。先前的女子连忙应了一声,不知拿了个什么去戳装着蒋佳月的麻袋,“不会是人吧……”她念念叨叨。蒋佳月又动了动。她吓地跑老远,听得外头人又在催,这才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子,又跑了回来,这回手里拿了剪刀,哆哆嗦嗦地伸手要去剪封口的粗绳。“你干什么!”忽而有男子走进来,一脚踢翻了她手里的剪刀,揣在女子身上,“滚滚滚!”女子吓的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蒋佳月不敢再出声,只觉得好似被人扛在肩上,找了个地方塞进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晕晕乎乎地,又听见那女子的声音,“怎么不见了?明明在这的……”“嘭!”蒋佳月用尽了全身力气,不知是撞在什么东西上,拿东西翻倒了去,发出一声响动。接着门被人呼一下拉开,她就势滚了下来。这回女子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三俩下剪开了麻绳,呆呆地张嘴瞧着眼前披头散发的蒋佳月,连尖叫都忘了。蒋佳月浑身疼地要命,太阳xue突突直跳,腿脚也没有力气,挣扎着爬起来,四处找着能出去的地方。她在一间小隔间里头,桌上放了很多糕点茶水等物,她刚刚是被人塞在角落的大木条箱子里了。“外头都是人,你出不去的。”女子这才缓过神来,看出了她的意图,手指了指门。蒋佳月目光便落在窗户上。“这里是三楼,且是在船上,外面全是水……”“谢谢你。”蒋佳月开口,嗓子眼像是被盐水浸过,火辣辣的难受,“这是什么地方?”“满香楼。”女子抹了不少胭脂水粉,细看却有两三分眼熟,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女子盯着她看,“难道也是被卖进来的?”蒋佳月忽而睁大了眼,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