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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自己稍后就回。说完便坐上罗浮生的摩托车。段天赐上去要拦,却再次被罗诚拉住。罗浮生加大油门,摩托车扬长远去。罗浮生骑摩托带天婴上了蜿蜒曲折的山路。罗浮生的车速很快,但天婴始终没有抱住他,而是死死的握着摩托车后面的铁杆。罗浮生很享受这速度,继续加速去突破极限。天婴不自觉的撞到罗浮生后背,闻到罗浮生身上的味道随风扑面而来。并不同于许星程身上温和的龙涎香。他身上是一种很躁的,混着淡淡烟草香的男人味。虽然天婴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有种异样的感觉萦绕心间。罗浮生骑哈雷带天婴来到山顶,一眼眺望过去,美景尽收眼底。罗浮生站在山边远眺,并不说话。天婴走到罗浮生身旁:“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千羽山,这座城的最高点。可以俯瞰整座上海城,算是罗浮生躲清静的秘密据点。上山下海,罗浮生都喜欢最极致的地方。当然他不会同她说这些。罗浮生从兜里拿出欠条。“还给你之前,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回答的好,除了欠条,我还有别的惊喜给你。”天婴看了看,无奈地说道。“你问吧。”“那条星星项链是从哪来的?”天婴没想到他关心的是这个。“我爹说是我娘留给我的,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过世了。我没见过她的模样,只有那一个东西做念想。”据罗浮生调查,九岁红虽然在京城通州一代声名远播。但班子大,要养活的人也多。收入算不上丰裕,这才转投了上海来谋生。他那红颜薄命的妻子也是他的徒弟之一,无父无母,并不是大户人家。而那条项链价值不菲,只能是早年间九岁红送给她母亲的东西。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时候,九岁红真的有这么多余钱买一条那样的项链送给自己妻子?最关键的是,他见过那条项链!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你可知那个吊坠价值多少?”“不知道。玻璃制的东西想必也值不了多少钱吧。但它对我很有纪念意义,是无价之宝。”天婴一派天真,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这星星是金刚石所雕。罗浮生暗叹一口气,没有多说。“你闭上眼睛。”“干嘛?”天婴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把你从这山崖上推下去。”他面无表情开玩笑的样子倒很像是说认真的。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天婴忐忑的闭上眼睛。只感觉脖子上一凉,有个熟悉的触感贴着她的肌肤。而罗浮生应该是在给她弄项链扣,长了茧子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脖颈,弄得她怪痒痒的。心里也被什么东西挠着一样。“好了。”其实她不用睁开眼也知道那是个什么物什。怎么会在你这的问题也变得无足轻重。天婴抚摸着脖子上的星星,第一次由衷的同他说了一句“谢谢。”罗浮生反倒不习惯她这么客气,干咳了两声转过身去。“我们现在来说第二件事。”“你知道你哥在撒谎吗?”罗浮生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什么?”天婴一时反应不过来。“侯力的赌场并没有对他出老千,是他自己赌上了头,一把全压上去,不仅输了个底朝天,还继续借钱赌博。今儿这事他被打的不冤枉。”“我不相信。”天婴下意识觉得是他在撒谎。罗浮生也不同她争辩。“信不信由你,罗诚是全看在眼里的。我原以为你是知道你哥输光了,心有不甘回头想要回点钱。看来你也是受骗的。既然如此,今后多当心点你哥。所谓灯下黑,有时候越是身边的人,你越不了解。”天婴咬唇不语,她知道罗浮生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他没理由编造这样的谎言去诬陷哥哥。“你明知道事实,为什么要帮我们骗你自家赌场?”“别太自作多情。侯力今日虽未坑你哥,但他这些年出老千耍手段坑了不少人。这个场子我早就有心管管。今天只不过是你刚好提供了个契机。”天婴不了解他们的帮派内斗争,但听他这么说,大家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也就谈不上个谢字了。“那你现在可以把欠条还给我了吗?我不能让以九岁红名义开出去的欠条流落在外面。”罗浮生一扫严肃之色,又露出他那标准的坏笑。天婴算是明白了,这人每回算计人时都是这模样。“这样吧,你满足我三个愿望,我就把欠条还给你。”天婴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愿望?还三个?你可真够贪心的。好吧,你先说说,哪三个愿望?不过先声明,我没钱!”看在星星吊坠的份上,她愿意陪他玩这一回。“守财奴。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这……第一个愿望嘛,是我什么时候想听戏了,你就必须来给我唱戏,我什么时候满意了,说出个“好”字,这第一个愿望才算实现。”罗浮生第一惦记着的就是她的戏。“好。但必须在我得闲的时候。”天婴爽快的应承下来。“那第二三个呢?”“还没想好。想好再说。”罗浮生无赖的跨上自己的哈雷。“上车。”哈雷在山林间一路疾驰,风中夹杂着两人斗嘴的声音。“你第二三个愿望不可以是再要三个愿望这种。”“那要你来美高美跳舞好了。”“……可以。”“或者你来做服务生好了。”“也可以。”“那……你做我新娘子好了。”“可……罗浮生你个王八蛋!”山林里一阵急刹车的声音,和男人爽朗的笑声惊起了树上的喜鹊儿,喳喳的欢快叫着。第十六章欺上瞒下唱片机中放着天婴的京剧录音,余音绕梁。罗浮生在沙发上已经听得睡着了,却渐渐眉头紧皱,似乎在做着噩梦。梦中还是幼年的罗浮生跑在满是迷雾的芦苇荡中。他喘息着,迷茫着。忽然他听到一声枪响,赶忙躲进芦苇中,不敢出来。他看到一只拿着手枪的手。接着,他隐约看到一张带血的女人的脸。女人怀里搂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小女孩。他还看到角落里有另一个穿着小洋装的小女孩,捂着耳朵蹲在一边无助哭泣着。哭声成了整个黑白画面中唯一的声音。他做这个梦做过很多很多次了,每当他想再走近一点看清楚芦苇中持枪的人是谁。女人怀里的小女孩又是谁的时候,他就会突然醒来。但今天这个梦出现了些许不同,因为女人怀里的小女孩开口说话了。他听到震耳欲聋的哭声中,那个小女孩循环往复的声音。她在说: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有什么东西在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