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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那是他们太愚蠢,看不清形势。”“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开心。你却好像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你不为你们国家高兴吗?”“我和你是一条船上的。每天被自己的同胞喊打喊杀,连我曾经最好的兄弟都离开了我。我有什么好高兴的?”“也是。不过你还有我。”梨本未来饮了一口酒。“你猜,钱阔海会来吗?”“不会。我们当初的协议已经形同虚设,以现在的形势,他不用再惧怕红丸会的势力。”“我也猜他不会。所以我准备了些礼物给他。”梨本未来眼里有残忍的神色一闪而过。约定好的午时一过,钱阔海的桌子上躺着一只锦盒,里面是一只孩子的手。钱阔海的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捏作拳不停的颤抖。他决定来上海时,这个孩子还在他母亲的肚子里。钱阔海不愿他卷入这些血腥的事情中来,一直偷偷将他藏在乡下。没想到还是被红丸会的人找了出来。“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梨本未来朝罗浮生举杯,身体渐渐向他怀里倾斜,寻找着他的唇。罗浮生脑中闪过那个血吻,下意识别开了头。“你知道我当初送你的黑玫瑰还有另一个花语是什么吗?”梨本未来直起身子来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是臣服于她的,无论什么事他都做的天衣无缝。连舅舅贺阳都说罗浮生是日本人最好的朋友。但她始终不觉得他属于她,这是一种女人的直觉。“爱你,愿为你付出所有。”梨本未来自问自答,并从手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浮生。不管我是哪国人,我只是个女人。求的是一心一意的爱情。如果你能许我一个家,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这是天长节阅兵庆典的安排,白川义会参加此次阅兵。”天长节是日本为了庆祝天皇生日的节日,此次阅兵典礼由贺阳真武负责筹划。白川义是日军海军陆战队的总司令,必然会参加。如果这份情报属实,价值不言而喻。没想到罗浮生接过来,直接放到烛火上烧着,火焰燃起烟灰撒了一地。“那个百川什么的,与我何干?”梨本未来眯着眼睛打量他,似乎是在试探他的真心。“你知道为什么大家很容易喜欢上你,却很难爱上你吗?”罗浮生反问她。“大家包括你吗?”“嗯。”“那我便听一听是为什么?”她也只在乎他的想法。“因为你总在不停的试探男人。神秘感是男人最后的一块遮羞布,非要扯掉就没意思了。”“有道理。可是你一丝不挂的样子我也喜欢。”梨本未来总是极尽挑逗之能,在言语上占他的便宜。她说着话突然脸部抽搐了一下,然后全身都开始发抖。罗浮生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借你地方用一下。”梨本未来哆哆嗦嗦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一小瓶粉红色的药水。她一口喝尽,躺在套间的贵妃椅上,抽搐慢慢消失。她脸上出现兴奋的状态。“没算好时间,见笑了。”“这是什么?”罗浮生拿起倒在一边的瓶子。“咳嗽水。美国新型毒品之一。你知道鸦片中让人上瘾的部分是吗啡和可待因,这玩意儿里头就有可待因,微量,不伤身体又能有鸦片的效果。它是我们红丸会未来的主打商品,一定能在中国大火起来!”是药三分毒,别说还是鸦片提取物。罗浮生才不相信什么没毒的鬼话。咳嗽水既是毒品又是药品,将来进口管理更难。红丸会的主意倒是打得好。见他面色阴晴不定。梨本未来奇怪的歪着头问他。“你自己开大烟馆的,不抽大烟?”“偶尔也抽的。只是没见过这种新鲜玩意儿。”罗浮生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宁园还有更多好货。下次让你来试试。”梨本未来兴奋的手舞足蹈,甚至哼起了歌。看来是药效上来了。下人冲进来时,梨本未来还在云里雾里。“少当家,烟馆着火了。码头上有几艘大货船也起火了,兄弟们都赶过去了。但火势太大,估计是救不回。”“怎么会这样?着火的货船是哪家的?烟馆又是哪几家?”下人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贵妃椅上的梨本未来。“烟馆是您交给青帮打理的那几家,船是红丸会的。昨晚到的,货还没有来得及卸下来呢。”梨本未来从贵妃椅上腾的坐起。这是青帮赤裸裸的反击,真是翅膀硬了,都忘了养大他的主子是谁。“我先走一步。”梨本未来走出美高美,罗浮生坐回桌前,从书桌夹缝里抽出那个完好无损的信封。地上的燃烧灰尘还聚在脚边。一个障眼法而已,就骗倒了她。这一把火只是个开始。“帮主,少当家还在休息。”套间的门被一脚踹开,罗浮生将信封飞快塞进了衣袖中。洪正葆带着侯力和一帮兄弟冲了进来。“罗浮生,你在搞什么鬼!”侯力拎起贵妃椅上梨本未来落下来的披肩,放在鼻尖嗅了一下。“啧啧啧。高级香水,少当家好福气啊。日本公主殿下都投怀送抱。”洪正葆脸色铁青。“我刚刚看到红丸会的车子从美高美开出去。是那个劳什子日本公主吗?”“是。”罗浮生颔首。“浮生,我从小怎么教你的!做人要有气节。日本人现在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你现在这般亲近他们,和汉jian走狗有什么区别?”“识时务者为俊杰。义父,我这么做是为了保全洪帮。”罗浮山回得坦然。“瞧瞧我们少当家,当走狗都当的这么理直气壮。大家学着点。”侯力双手上扬,招呼着所有兄弟看过来。“浮生,虽然我们和青帮一贯水火不容。但塘沽路那件事,人家做的硬气!所以当时洪帮从你手下走了一千多子弟去自愿投靠青帮,我一句话都没说,没有责怪你。这是我们中国人的气节!今天你们找钱阔海谈判,人家没来。你们就找人砍了人家儿子的手。逼得他烧了洪帮的烟馆。这还是人做的事吗?洪帮这么大损失,这笔账算谁头上?”“算我头上。”罗浮生跪下来。“义父想怎么惩罚,我都认。”洪正葆一脚踹在他的肩上,将他踢翻在地。“惩罚?你现在不仅仅是让洪帮赔一点钱。你赔进去的是整个洪帮的名声。我们要跟着你被老百姓指着鼻子骂,遗臭万年!”罗浮生被踹这一脚,腹部本就没长好的伤口挣开来,一阵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他扶着地板重新跪好,头贴在地面上。“浮生辜负义父多年养育之恩。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自愿脱离洪帮。从此与洪帮两不相干,生死无由。”说完向他磕了三个响头。“你!”洪正葆被气的胸口发痛。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