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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扭着肥大的身子,笨拙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卓婉把糖放熊掌上,拖着他费劲地走到它身边。卓婉趴到它的背上,指指他,又指指山洞的方向,掰下一块蜜块放到它的嘴里。黑熊呼哧呼哧地吼了一声,熊掌勾着他的衣服,把他甩到了背上。黑熊背着两个人慢吞吞地移向山洞。刚进山洞,卓婉就是一个大憋气,这里的味道很**。卓婉拖着他从黑熊背上下来,把他平放到堆放动物毛皮的地方。不怪她像个神经病似的跟熊说话,这里的熊都成了精。有一次,小牙咬伤一头羚羊,在活吞入腹前,她给了它一块糖堵住了它的嘴,待她把羚羊角和皮剥下来后,才重新还给它。这一交易现场被黑熊给看见了,从那以后,它就开始用各种东西跟她换糖,从蜂巢水果到皮毛骨头,它都学会在吃食前先剥皮储存。这一次它让她来它的山洞,就是让她挑货。货就是这堆皮毛和好看的骨头。她觉的她做生意的经历可以写成传奇故事,瞧,她不仅把客户发展到海上盗贼,她还跨越了物种把客户扩展到了动物世界。黑熊和小牙已经成了她的固定客户,其它的临时客户尝到甜头也会慢慢地成为她的vip客户。言归正传,虽然这些毛皮的味道很让人难以接受,但还算温暖,他能很舒服地度过这一晚。前提是,他不会发烧。卓婉也搞不清受了重伤的人是不是一定发烧,反正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你别又突然醒来吓人,我喂你点药糖水。”卓婉把荷包中剩下的最后一个压缩成硬块的药糖融化到烧开的水中,一点一点地喂给他。一碗药糖水刚见底,人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卓婉惊叹地放下碗,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么快就醒了?”勒安谦被山洞中的味道呛得咳嗽了两声,不顾虚弱的身体,扶着石壁走向洞外。卓婉扶住他的胳膊,“其实还好,闻多了就习惯了。”她现在就很好地适应了山洞里的味道。“哪里有水?”勒安谦忍受不了身上沾染上的异味。“那里。”卓婉指了个方向,追问道:“你确定要现在洗澡吗,你的伤口要是沾到水会流脓。”勒安谦脱下外衣,一身白色绸衣地走在前面。卓婉看的两眼发直。“带路。”勒安谦转身看向卓婉。卓婉走在前面,不时地回头看一眼他的身材。直到走到更安全密闭的溪流上游,两人才停下脚步。勒安谦解开发带,缓缓地走入水中。卓婉坐在溪旁的大石头上,看的心潮澎湃,捂住嘴巴按压下兴奋的想要尖叫的冲动,等待最性感的瞬间。勒安谦解开上衣带,正准备脱下,忽地一顿,扭身看向卓婉。呐……“我就看一眼,好不好?”卓婉打商量,在这一即将到来的**部分突然卡住,她保不齐会冲动地亲自把他的衣服扒下。勒安谦凉凉地扫了一她一眼,重新系上衣带,沉到水中。卓婉诚挚地建议道:“脱了洗吧,穿着衣服,洗澡不舒服,而且也洗不干净。”勒安谦似乎没有听见,低着头洗头发。“好吧,我不看你总行了吧。”卓婉扭身,背对着河流,大声道:“我真没看,你放心地洗吧。”勒安谦无声地勾了勾嘴角。正午的阳光温暖和煦,被水流润泽光滑的石头上放着勒安谦被清洗干净的衣服。卓婉坐在枯草堆上,抱着膝盖,把下巴枕在上面,邀功道:“衣服是我给你洗干净的。”勒安谦躺在她的身边,淡淡地点了下头。“你难道不表示一下感谢?”卓婉提醒着他。勒安谦双手撑在脑后,歪着头看向她。这一击歪头杀,把卓婉萌的心肝颤。在所剩无几的理智彻底消失前,卓婉抓紧时间询问他身上的伤势。“洗一个澡,半条河都被染成了红河。你还悠哉悠哉地晒太阳。”卓婉指着他依然在流血的小腿。“无碍。”勒安谦依然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描绘着她的眉眼,不在意身上的这些小伤。卓婉看他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沉默了片刻,两双脚在地上纠结地蹭了两下,还是没忍受住心里突然泛滥的圣母心。她小步挪到他的脚旁,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裤腿,看了一眼已经露出白骨的刀伤。她知道他身上吓人的血痂都是别人的,却没想到他腿上的伤势会这么重,重的她两双眼不舒服了起来。白骨裸露,层层腐rou。“你让我想起了秀衣。”卓婉解释她突然而至的难过,但她解释不清她心中猛然升起的惊惧。在他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时候,她除了担心并没有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只要呼吸在,她就不会让他死去。可现在,她就突然害怕了起来,他太不在乎了,他和秀衣一样,不在乎他们的命。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了他和秀衣一样的压抑。勒安谦坐起身,看着她眼中的水珠慢慢地滚下来。卓婉觉的自己矫情,伤口重也是他在疼,她哭个什么劲儿,“我就是被突然被吓到了,没事儿。”卓婉低下头,慌乱地用手背擦脸上的泪,可惜擦去的没有流下的多。勒安谦悠长地叹息一声,食指轻轻地沾上她眼角的水珠,看着指尖的水珠在灿烂的阳光下折射出美丽的色彩。他轻嗅水珠,香甜入骨。卓婉专心地擦着泪,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举动。她的情感来的快走的也快,现在心绪平静下来,她就开始研究眼泪在不受心理因素影响会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停下。她暗暗地在心里数了数,五分钟十七秒,这个时间好像有点长。指尖水珠湿润了嘴唇,消失不见。勒安谦嘴角上扬,舔了舔嘴唇。卓婉把脸蛋洗干净,用晒在石头上的衣服寥寥草草地擦了把脸。“蛇洞里有止血的药草。”勒安谦挡住眼前这直射过来的阳光,缓缓道:“我已封住xue道,无需止血。”卓婉听到他的解释,心中一阵轻松。刚才也许是她多想了,他和秀衣对伤口轻重的定义可能不一样。他们也许不是不在乎生死,只是认为这些伤口没有威胁便不足挂齿。“你还需要什么?”卓婉期待地看着他,笑容满面。勒安谦摸向手腕上的禅珠,手上一空,才想起禅珠已经碎裂在这片悬崖底下。他心生阴霾。卓婉戳戳他的胳膊,“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呀。”勒安谦一把握住她的手,攥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