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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外祖父不放心。”从京都到沙城,金猊一路上遇到了数不清的刺杀,在层出不穷的险境中,他学会了收敛。在沙城中,连日来的苦读,也让他本就早慧的心智迅速地成熟起来。现再想起他在京都的所作所为,他的心中有了些羞愧。金猊敢于承认错误,坦率道:“我在京都的时候确实很欠打。”“正常的。”卓婉不当回事地挥挥手,“年少轻狂嘛。”其实,井行街中的富商都是卓府的掌柜,掌柜被欺负后就回卓府念叨。他们自个还组成了一个团,团里的每个人定期在卓府的前院中比苦。谁说的更跌宕起伏惹人同情,谁就能赢得其他人一串铜钱。认真说来,也不怪金猊看见他们就想欺负,有时候是他们故意招惹的,故意穿金戴银地从矮蹾子面前路过,还一副老子有钱的嚣张样,很难不让人拳头发痒。金猊不动手,只千方百计地压着人用银子赎罪。在卓婉看来,矮蹾子比他们这些个老jian巨猾的掌柜们更有修养。她有一次路过井行街时,看见矮蹾子正带着他的那群小兵小将们在井行街巡逻。那一瞬间,本还热情待客举止谦卑的掌柜立马两眼发光地把客人交给了伙计,匆匆地钻入后院换了一身华丽的衣服出来。华服上身的掌柜故意挡在矮蹾子面前,鼻孔朝天。那副狂妄跋扈劲儿演的简直入木三分。自这个时候,她就明白了,井行街的掌柜们在卓府前院诉苦诉的越是声泪俱下,其内心越是欢喜矮蹾子的。她琢磨着,这也算一种缓解压力的娱乐方式。而不知情的小掌柜们听着单方面的哀嚎,先对井行街的小魔头有了畏惧之心。驿站中说好要早早赶到沙城给主子说书的小掌柜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小魔头来到了沙城,他在路上磨蹭了两个月也没到沙城。红衣在沙城城墙上看到鬼鬼祟祟的身影并逮了回来,卓婉才知道小掌柜害怕自己存的老婆本被小魔头给抢走,想偷偷摸摸地在沙城换个乞丐身份再来见她。直到现在,小掌柜还不敢来小院。小魔头就在她的眼前。卓婉从书箱中找出外祖父的信件看了看,“外祖父说,学武这件事儿可以视情况而定。”“可以学吗?”金猊仰头看着她。卓婉摸索着下巴想了一会,“咱么举手表决吧,少数服从多数。”金猊无奈地摇了摇头,“难怪外祖父说你是个混不吝的淘气包,哪有这样决定一件事情的。”“诶?”卓婉无辜地眨了眨眼,“很奇怪吗?掌柜们给我说店铺中的事儿时,每次遇到举棋不定的地方,我们都是这样解决的,没出过什么大岔子,反正他们都挺乐意这样解决的。”金猊想起了离开京城时外祖父的话,“jiejie,祖父说你有灵性,让我好好地学着。”“那是。”卓婉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我长的有灵性。老祖宗也说我长的讨喜,让人稀罕不够。”金猊踩到板凳上,伸手摸了摸卓婉的脸,“你还是很漂亮的,现在看的时间久了,也就不觉的胖了。”卓婉认真地纠正着,“不是你看习惯了,是我真的清瘦了,秀衣和墨衣都承认了。”“好吧。”金猊勉为其难得点点头,“你要继续努力的,努力追上二表姐。”“听二叔说,二堂姐又瘦了。”卓婉惆怅地摸了摸自个软绵绵的小肚子,“以前有我做对照,二堂姐还多吃两口饭,现在我一走,二堂姐就把京都其他官家小姐做对照,那小身板是一天比一天的薄,给她一朵云,她就都能马上飞升。”卓婉感慨地放进嘴里一块果脯,“还是咱沙尘的小媳妇大娘们更有追求,谁力气大谁有肌rou谁就美。”金猊沉默了片刻,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跟我一块锻炼身体吧,起码努力后能练出肌rou。”“我也想练出肌rou。”卓婉叹息了一声,“但我的自律性太差了。”“交给我,我来监督你。”金猊大包大揽。“行!”卓婉抱起矮蹾子,走向院落。卓婉把所有人召集在小院中,详细地阐述了外祖父对矮蹾子学武这件事的担忧,又让矮蹾子表述他学武的强烈意愿。金猊站在石桌上时,他紧张的出了一身的汗,但他明亮的眼神泄露了他内心的小兴奋。矮蹾子激动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卓婉往他嘴里仍了一小块果脯,气咻咻道:“你本就聪明,又跳跃式说话,我跟不上。”金猊乱跳的心慢慢地缓了下来,背着手,踩着八字步,靠近卓婉的方向,骄傲道:“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我再重新详细地说一遍,这一次你要记清楚了。”“好!”卓婉重重地点了下。这一次,金猊说的不急不缓。卓婉听的异常认真,甚至用眉笔做着笔记。小老太太满是慈爱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慈笑着抚摸着她散在背后的长发。青衣端过来果汁,笑着捏了下她的粉软的脸蛋。其他人似乎都明白了卓婉的心思,纷纷举手,反对矮蹾子学武的占了大半。金猊抿着嘴,心生沮丧。卓婉敲了敲桌子,认真严肃道:“现在反对方阐述理由,金猊可根据具体情况进行第二次表述,最后进行最终表决。”持反对意见的小老太太、秀衣和青衣分别就金猊的年龄和身份进行了反对。金猊背在身后为微微抖动的手,被一双暖软的手轻轻地握住。金猊面无表情道:“母亲被人从高台上推下来的时候,我用尽了全力去跑去抓她,还是跑的太慢了。”“如果我有武功,我就能从蒙面人的手中救出父亲的命。”“我学武不是为了杀人,我只想在危险的时候挡在他们的身前。”卓婉站起身,抱紧他,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顶,“对不起。”金猊站直,捧起她的脸往中间挤着。“不是你的错,我知道这是祖父要求的,他每次都小心翼翼地不敢提起我母亲和父亲,就把这件事儿托给了你。”“你咋知道的?我们用了秘术传信。”卓婉震惊地看着他。“太简单了,我想了一会就破解了。”金猊抿抿嘴,压下心底的小得意。“那我以后也能用秘术跟你传信了,这是咱们的秘密,你别把破解密码告诉别人。”对于矮墩子轻易地破解了她设计了一年的密码,卓婉心里也没受到太大的打击。墩子在她这里被归拢到了天才这一卦的。天才的世界,她这个凡人是理解不了的,既然理解不了,她就不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