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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早早起床,胡乱地收拾好后,就站在门外不停地催促着。“jiejie,你快点。”正被秀衣编小辫的卓婉稳稳地坐在板凳上,微微扭头对着门的方向,大声道:“男孩子不可以进女孩子的闺房,你耐心地等一等。”“女人真是麻烦。”矮墩子自言自语地叹息了一声。卓婉想着背文章的任务,催促着秀衣,“头发不碍事就行,不用很复杂。”秀衣不受影响,按照本来的速度,慢条斯理地把她的头发编织成一朵朵的花骨朵,从珠宝盒中捡出一颗颗的小珍珠缀上。墨衣从衣箱中拿出清爽素净的纱裙给她,又从鞋柜中拎起一双串珠鞋。“光着脚穿这个鞋子特别凉快,秀衣,今天可不可以不穿袜子,外面很热。”卓婉可喜欢这凉快的串珠鞋。秀衣摇了摇头,给她穿上了袜子。“做女人真难。”卓婉弯着腰穿上鞋,遗憾地翘了翘脚趾头。秀衣好笑道:“你看看别人,谁会光着脚丫子在外面走。”“我理解,这是大风气,我需要入乡随俗。”卓婉还是心疼自个常年闷在袜子里的脚丫子。墨衣低头瞅了眼她的脚,凉凉道:“你要是真的心疼脚,就少吃点,给脚减轻点负担。”“呀,白纱裙很漂亮。”卓婉生硬地转了话题。秀衣忍着笑迅速地在她眼角画了几个简单的亮点后放过了她。卓婉抱起守在门口的矮墩子快步走向书房。矮墩子用手碰了碰她用头发编制成的花骨朵,赞美道:“很牢实。”“秀衣用珍珠夹卡着,不剧烈蹦跳就不会散开。”卓婉把矮墩子放到凳子上,拆下来头上一根珍珠夹给他看。“我在珠宝阁中没有看见这样的夹子。”他对女人的这些头饰很有研究,这归功于他有个爱美的姑姑和长相让人cao心的jiejie,买漂亮的珠宝能把姑姑哄高兴,给他这个jiejie买珠宝,就是期待着珠宝能让她看起来贵气点,总比扔到人堆里找不到的强。所以,井行街中的珠宝阁是他常常造访的店铺之一,反正他的小金库基本上都用来买这些珠宝了。卓婉把珍珠夹又固定住头发,“这是红衣做给我的,珍珠是红衣从冰河中捞出来的,这个是白色的,还有粉丝的,紫色的,蓝色的,黑色的。”“红衣对你真好。”金猊已经跟着国师学过了地质地貌,心中很是清楚冰河的寒冷和入水时需要承受的自然威胁。凡是跳入冰河的,百不存一。“秀衣、青衣还有墨衣对我也很好。”卓婉自豪地对着矮墩子炫耀着。金猊低下头翻开书,没搭腔。他心里很明白,为什么她们会对她这样好,就像他一样,总想把好东西全给了她。她值得。虽然她的脑瓜子不太好使。“我觉的我背不会。”卓婉愁眉苦脸地看着大毛写给她的两行诗歌。金猊看了一眼,“很好背。”“对你来说很容易就能背会,对我来说不是的,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异的。”卓婉很有自知之明。“你先背着试一试。”矮墩子拍拍她的头哄着。卓婉乖生生地坐到他的旁边,开始反复地读,这一招还是她被撵去书堂时发现的适合她的记忆方法,就是一遍一遍地走心地读,读的多了就不知不觉地背会了。半个时辰后,金猊已经完成了他的功课,放下课本,满眼怜惜地看了一眼卓婉。就这么个二三十个字的诗歌,他只看一遍便能记住,再读一遍便能倒背如流。“背会了吗?”金猊怜爱地问着。卓婉可认真地点点头,一脸自信道:“会了,我还用师叔教我的方法给诗谱了曲。”卓婉清清嗓子,开始欢快地唱起来。金猊听完,礼貌性质地呱唧呱唧得鼓了两下掌,不知该如何告诉他家傻姐,这首诗是首悲壮的战场生死诀别诗。“姐,你读懂这首诗的意思了吗?”卓婉点头。“大概意思能懂。”金猊稳重道:“你来说说你理解的。”“两军打仗,我们打赢了,然后大毛以对方角度写了这首诗,劝解我们要仁慈。其实,大毛的观念是有点狭隘的。红衣说,在战场上是不能心慈手软的。”“我估摸着,也是因为大毛没上过战场,才写出来了这首酸溜溜的诗。要是让军师或者白将军红衣他们来写,那就豪气万丈了。”金猊沉默,唯恐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打开纸卷重新看了起来,发现他姐这样理解也没错。他站在了盔甲掉落东奔西顾的败军立场上看到了生死无常,她站在了以头骨盛酒举杯同贺的胜利一方。“姐,这首诗比较刁钻,你别背了,我让国师再写一篇文章给你。”金猊觉的这么有歧义的诗不适合他家蠢哒哒的jiejie。“好。”卓婉点点头,她也不喜欢这首诗。“我的诗怎么了!”国师不接受退稿。“太酸,写的没有豪气。”卓婉一顿饭的功夫就忘光了她早读时背的内容,但不耽误她记住那股酸溜溜的字眼。“你个孤陋寡闻,愚昧无知的人没有资格评价我的诗。”国师一拍桌子,火冒三丈。“你眼界狭隘小鸡肚肠还让人说不得了。”卓婉一拍桌子,站到凳子上,居高临下,鄙视他。两人皆气势汹汹,其他人笑的前俯后仰。卓婉扭头瞪眼,“不要笑,我们在认真地吵架。”国师也是一脸凶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笑的更大声了。气势被这此起彼伏的笑声给搅散了,卓婉撇嘴,擦了擦凳子,又坐了下来,她还没享受够这种争锋相对、互不想让的刚硬酷帅范儿。“下次,咱们找他们不在的时候吵架,有他们在,总搅局。”国师赞同地点了点头,从容不迫地喝了一口茶,平和道:“你不喜欢这首诗?”“嗯。”卓婉点点头,“你不用纠结,我不喜欢的诗超多。比如,有的诗人的人品不好,他写的诗再好,我也不会喜欢的。我这人,缺乏就事论事的理智。”国师看向太子。金猊把早读时她对这首诗的理解说了出来。国师听罢,把这首诗撕碎了,“写的确实一塌糊涂。”卓婉看向秀衣,是大毛自己撕的,能给糖吗?秀衣笑着摇了摇头。卓婉看向国师,“大毛,你再写个平易近人的接地气的诗,用最少的最简单的字写出最美最朴实的意境。”国师摆摆手,“知道了,复杂了你也看不懂。”“对。”卓婉连连点头,“你这样的才子太小众,我这样的人代表着大众,我能读懂了,其他人也就读懂了。”卓婉不放心地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