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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也答不出,只惊恐着脸道石子是凭空出现的。尹良正安抚了郑蛮子激动的情绪,将他这些日子的情况细细问过,竟是发现不出任何奇怪的地方。郑蛮子被石子袭击都在归家时候,而他向来是离家有时归家不定,若不是偷袭者日日跟踪或蹲点,又怎会知晓?可若真有偷袭者,郑蛮子归家时天光尚亮,视野开阔,藏身也不是件容易事。更何况,郑蛮子并没有抓住什么偷袭者。别说人影了,便是半个脚印都没有找到。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闹鬼了不成?杨瑾讲到这停下,取了杯水润口。几人围着他坐,面上皆是惊奇之色。胆子小的王蔓已经扑进王彩花的怀中,扭过头睁着双大眼睛看杨瑾,又害怕又想听。冯知春想不通,道:“便是孤魂野鬼要玩闹也不会挑这时候,若不是郑蛮子敏感过头,那便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杨瑾赞成,道:“我也是这样想,尹大人他们亦是。”巡查断案之人都是不大相信鬼怪之说的,若世间什么疑难案件都归于此,那还设立司政制定王法干什么?为了确保郑蛮子的安全,尹良正派两个捕快跟了他几日。即便如此,砸向郑蛮子的石子还是没停。至于偷袭之人,连影子也没看着。大家都有些丧气,自郑蛮子报官后,砸人的石子又恢复了弹球般大小,时而更小,便被砸到也伤不了人。比起郑蛮子说的有人要加害与他,看上去更像是谁的恶作剧。尹良正无法完全放下心,又叫捕快围绕郑蛮子周边调查看看可有与郑蛮子结怨的。不查不知道,同郑蛮子结过大小怨仇的人还真不少,皆因他有张爱辱骂人的臭嘴,把周遭人都得罪了个遍。其中最新的仇家便是单安,虽然单安是个文气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胆小怯懦,但不能完全排除是他的可能性。因着偷鹅之事被郑蛮子从街头骂道街尾,叫许多人都知道,更是看轻于他,加上时间的巧合性,又是这样偷偷摸摸的偷袭方式,叫人不怀疑他都难。可盯了单安好几天,发现他不是把自己关在破烂小家里大门不出,就是晌午后出门到周边的林子里漫无目的的闲晃。与此同时,郑蛮子那边依旧受着石子的灾扰。两边一对,单安的嫌疑也洗清了。到此,这件怪案已是查无可查。尹良正召集手下集思广益,大家都很疲倦,凑不出个头绪,尹良正忽想起张贰一案时杨瑾见细微辨全观,心道他或许能有些不同的想法,便命几个捕快去请,这才有了今日杨瑾与几人说案的下文。杨瑾说完,无奈道:“尹大人是高看我了,我也毫无头绪……”冯知春瞧他一眼,却道:“可我怎么看,你似很有想法?抓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杨瑾一怔,眸中微微发亮:“还是你了解我,我也是刚刚灵机一动,还不确定,就被你看穿了。”一抹绯红飞上双颊,冯知春蹙眉道:“瞎说什么话!”见她害羞,杨瑾轻轻笑开。王蔓看着杨瑾,呆呆道:“杨小舅,你笑起来真好看。”杨瑾的笑容立即消失,握拳于唇下,轻轻咳了几声。冯知春“噗嗤”笑开,伸手摸摸王蔓的头,夸道:“还是咱们的蔓儿厉害。”王蔓不明所以,她见冯知春笑,也跟着笑:“冯小姨,你笑起来同杨小舅一样好看!”冯知春手一顿,这就叫幸灾乐祸反引火上身吧?她听杨瑾又是轻轻一咳,咳声中沾着笑意,又是尴尬又是恼窘,眨了眨眼,默默收回手来。“好了好了。”王彩花笑着打圆场,将话题引回正道,“我虽与郑蛮子不熟,但也听闻这人嘴上不积德。要我说是他敏感过头,有谁会这么大费周章这样恶作剧?若是我,有这样的闲工夫还不如当面与他打骂上一架。”杨瑾眸中有光一闪,问道:“不论身形、力气,郑蛮子都比王姐你强,若是你与他结怨,上门打骂一架却不是个好法子吧?”“那不然怎的?”王彩花道,“不然就闷在心里,或是在他背后损上几句。但要我说,都不如打骂上一架痛快,就算他胜,也叫他受些皮rou伤,吐吐心里的气!反正是不会用这种阴法子,费力气又不得好。再说了,大家日日都为生计忙活,哪有这样的闲工夫。”王彩花语音刚落,杨瑾忽“唰”地站起身来,把几人吓了一跳。他合手拱了拱,道:“抱歉抱歉,我忽想通一事,有些不解,还要去同尹大人商议商议,这便先行一步了!”说罢,步履匆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赵丰呆了几瞬,才恍然回神,口中叫着“少爷”追出门去。冯知春与王彩花面面相觑,皆是一笑。“你怎么想?”王彩花问。冯知春摇摇头道:“我可懒得很,不爱想这些。反正某些人上心了,由他们去吧。”“哦……某些人……”王彩花挤眉弄眼。冯知春伸手要拧她,做了做样子,起身道:“我也该走了,知夏知秋该下学了。说来,这天是说凉就凉下来,之前还想着秋老虎能称雄几日,偷了懒,现在不加紧了做冬衣是不成了。”说道做衣服,冯知春是掬一把辛酸泪。在后世哪有这样的麻烦事,想要新衣服穿,只需到服装店去付了钱就能立即穿上。哪里像现在,又要采买布料、针线,又要自己打样纸,又要自己缝制,简直是把一个服装厂安在一人身上。在上安镇时她没钱也找不到成衣铺子,只得凭着原身的记忆磕磕绊绊的翻新旧衣,可惜原身女红虽好,却都是些绣花样的本事,论起做衣服来那也是个新手。好在知夏知秋两个孩子心也大,有衣服穿就很感动了,也不在意针脚齐不齐好不好,倒叫她白担了会被拆穿的心。“你还没采买布料?”王彩花问。冯知春摇摇头,这事她不喜欢做,自是能拖一天是一天……王彩花倒是替她想好了理由,“我瞧你姐弟的衣服都是翻新的,想来你也没学过怎么做冬衣。这还是你在县城里过的头一个冬天,该好好准备,往后的冬天就好过了。咱们约一天,我带你去采买,教教你怎么杀那些人的价。”冯知春原想说不用,她是找成衣铺子做几件的,但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