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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说,“我实话实说而已。”“我就喜欢你这种老实人。”白小鹿笑出小虎牙,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愣了一下,但是也没纠正。顾茂伸手揉揉她发顶,本想说些什么,最后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是没说。到了镇魂司陵园。顾茂接过白小鹿给白爸爸买的一大束花,“那我先去给叔叔扫墓。”白小鹿习惯性地“嗯”了一声,叶沉舟也习惯了一样,没有过问,抱着四神规矩镜拉她走,“走吧,我们去蹲温辞。”这四年来的白爸爸的扫墓工作都是顾茂负责的,就算是头一年白小鹿回来了,她也没有参与扫墓,只是在旁侧打扫了一些无人来祭拜的墓。今年也依旧如此。半小时后。本来自信满满的叶沉舟抱着镜子坐成了望妻石,扁嘴道,“为什么她还不出现,今天不是温将军的阴历忌日吗?”“你才等了半小时啊。”白小鹿正在顺便给那一排无人问津的墓碑们扫墓,听到这话顿了一顿,才继续扫。等到了一个小孩子的墓前,白小鹿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糖果饼干和果冻。那个墓碑上的照片是个笑得纯洁灿烂的小女孩。照片下写着:1989-1999白小鹿第一次扫到这个墓的时候便哭了,以前没看到还好,在看到这个墓碑和照片的那一刻,才会让人明白到这个小女孩已经不在了。所以她每次都会给她带点小朋友爱吃的。只是今年再看到,还是有那种难受鼻酸的感觉。白小鹿看着那个小女孩笑着的黑白照,难过的感觉驱使她去面对,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刚才她会顿了一顿——她爸爸是突然走的,得知噩耗的那天她刚好拿到了录取通知,到了医院爸爸已经不在了,她直接进的停尸房。后来她出席葬礼也是浑浑噩噩的,潜意识觉得,她爸爸还在身边的。只是意识一放松下来,生活上的细节卷着回忆不断地洗刷她的伤口,提示她她失去了什么。那个假期,她经常洗着洗着衣服就大哭,有时做着做着饭,发现少了一双筷子,才突然心被攥紧般疼。然后她开始整晚整晚失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有时挺正常的,莫名地就无声落泪,哭完了就对镜子里的另一个她强露笑容。家里没有别的人了,只有顾茂在她身边,一声不吭地摸摸她的脑袋,像哄孩子一样给她顺背。后来她离开了家,自然就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地方消化这个消息了。再后来,头一年的扫墓她回家了,只是她没有去祭拜,往后三年的拜祭,也是顾茂去扫墓的,她甚至去了封闭集训,也没回来。好像不去面对那块墓碑,爸爸就还在她身边,没有离开过。温辞是不是也是这样?白小鹿想起温辞说起她“爱人”的表情。忽然明白了,她是没勇气来看已故的温将军,没勇气面对自己,希望看不到、顶着温辞的名字活下去,温将军就真的还活着。“你在这等我,别过来,好吗?”白小鹿叮嘱了叶沉舟一句,手上的祭品都忘记放下,就冲了出去。坐在原地的叶沉舟约莫猜到她估计想到温辞在哪了,长腿条件反射地一动,但却忍住了,真的没过去。甚至顾茂过来疑惑地看着他的时候,他还说,“鹿总去找我媳妇了,让我们别过去。”“哦?”顾茂不置可否地反问,漂亮的眼睛看向墓园入口的方向,眼尖地看到白小鹿灵活的背影,还有她手牵着的另一个女孩子。而在被他看着的墓园入口。白小鹿气喘吁吁地赶到,温辞果真就坐在入口的松树下,手里提着和她一样满满的祭品袋,看到她来也不惊讶,只是深呼了一口气,像是要稳定自己的情绪,好鼓起勇气继续坐在原地而不是逃走。像是看破她的用意,白小鹿展颜一笑,过去蹲在她面前,和她曾经拍自己的手一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抬头问,“我们交换条件吧?”第22章隐士07傍晚。CBD前的广场晚风徐徐,带来初夏微热的气息。白小鹿细白的手里缠着好几圈德牧弟弟的红绳子,任德牧弟弟牵着她散步。顾茂一如既往地跟在她身边。再往后看,叶沉舟正带着温辞在一个甜品店的小窗等小吃。那天白小鹿不意外地说服了温辞,没有勉强她进陵园,而是带她回了自己家。温辞也不意外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祭拜温将军。至于那些为温将军正名或者让镇魂司的人重新认识他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她一个字都没提。等叶沉舟问出口,她只是笑着说,“这些事交给我就好了,不然要我干什么呢。”一句话噎得叶沉舟陷入沉默。许久后,等顾茂和白小鹿都去忙了,他才偷偷和温辞说,“你不仅仅是为了这些事而生的。”sao话大王叶少爷也会有一天想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平庸的话,实在是难得。可惜这些白小鹿和顾茂都没看到,此刻他们正忙着和广场上那些不栓狗绳的人斗争。当然,斗争的人主要是顾茂。“你凭什么说我不爱狗,我就是疼我家狗狗才不束缚它,哪像你们,你看它舒服吗?”男人把自家差点咬了白小鹿的贵宾挡在身后,小贵宾一直扑咬他也不管,只是鄙夷地看着德牧弟弟。顾茂眉毛一扬,漂亮的眼睛带着冷意,“爱狗就要管好它。”后面带着温辞过来的叶沉舟一看就知道又来了,看到白小鹿没事,才开口正色道,“就是,这才是爱它。”说完他还蹲下身摸摸套着项圈的德牧,“弟弟你说,你舒服不?”“嗷呜汪——”德牧弟弟少有地开心到叫了,十分勤快地摇尾巴。白小鹿听到他俩说出的话,呆愣了一下。那是她爸爸以前说过的。男人看人多了,便更凶地嚷了一句,“人多了不起啊,老子不和你们闹!”然后跑了。他家贵宾一看主人跑了,也跟着小碎步跑过去,扑上他后腿就是一口。不远处,男人被咬后啐了一声,踢了一下小狗崽子,才一拐一拐的走了。就是不回头。“本来还想说下次遇到他让你直接上家伙的,唔,看来没下次了。”顾茂看着他背影,和白小鹿说。“哈哈哈哈,猫你太毒了。”白小鹿笑,继而解释,“要不是刚才我发了会呆,我不会让它靠近的。”“你记住就行。”顾茂惩罚般弹了她额头一下,也没过问她刚才发什么呆,“走了。”“嗯。”白小鹿弯腰给兴奋的德牧弟弟顺了顺毛,给了个指令。“走走走,别让温辞看这种傻,嗯哼,笨蛋!”叶沉舟回头看温辞,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