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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打不过。”我见他有些灰心丧气,不自在地挠了挠下颌,然后安慰道,“只要不和万宗山上的人比,你在平常人之中,也是很厉害的。再说,你是皇子,可以当大将军,领兵打仗,再厉害的人,一人也难挡千军万马不是?”“也是。”姬长佑展颜一笑,恢复斗志。我挑了一人烟稀少的小巷落地,从巷子走出去,然后融入如溪水一般沿着一个方向,缓缓流动的人群。我四处张望着,见四处灯火辉煌,人群兴高采烈的,也不由跟着一脸喜悦。街道两边有卖小吃的,可是,我没有钱,我转头问姬长佑,他也耸肩,也没带钱,我们两个穷鬼只能看得别人吃得美滋滋的。有一个七岁小孩路过我身边时候,我差点儿忍不住去抢了他的糖人。姬长佑也是一阵懊悔,“早知道就带些音量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能出来看看就很好了。”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看到前方有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十分热闹,便拉着他跑过去,仗着自己身量小,从人群中挤了进去。那摊位背水而摆,架子上挂着一串串花灯,花灯下面写着一张张小字,我凑近一看,写着“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也不知道说得是什么东西。摊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拱手对众人介绍,“在下做些花灯生意,爱附庸风雅,做了个猜灯谜比赛,博个噱头。只要有人肯花一文钱参赛,并且能猜对十条灯谜,在下所有的花灯,不收取一文钱,任君挑选。若是能答对三十个谜底,除了这顶龙凤呈祥花灯外,更赠送王季先生真迹的折扇一把。”说着,那人打开扇子,供四周人一览。有些书生见状,不由激动起来,当即就决定报名参赛了。我听闻周围窃窃私语,想必王季定是一位很有名的人物。“王季是做什么的?”我手肘戳了戳姬长佑,他回答,“王先生是一位极有名气的书法家,画家,他生性高雅,淡泊名利,其作品千金难求。富贾官员,多少人因为有他的字画而面上增光。”“这个人竟然能有王季的真迹,要是真有人能答对,他岂不是很亏。”姬长佑淡然一笑,凑到我脸边,附耳道,“这扇子多半是赝品,是这商人拿来糊弄人的手段。商人重利,常耍些手段骗骗人,好叫人争先恐后的购买他的东西。我倒是有王季先生的真品,你可要瞧瞧。”我摇头,“我对笔墨一窍不通,给我看,可是暴殄天物了。不过,那花灯倒是好看。”那商人说完,就有敬仰王季先生的文人sao客开始踊跃报名参赛。“你想要花灯吗?”姬长佑侧头询问。我点头,迟疑道,“可是我们没有钱,也不能参加比赛。”姬长佑神秘一笑,“我有办法。”然后他便拱手和那商人一拜,拉着他去一边交谈起来,那商人笑着答应了。然后,我们便可以参加灯谜比赛。“你和他说了什么,他怎么会同意我们参赛。”“我威胁他,他要是不叫我参赛,我就把他扇子是赝品的事说出去。当然,他要是肯叫我们参赛,无论结果如何,我也会赠送他一幅王季先生的真迹。”说着,他就把一块玉石给我看了一看,上面写着一些小字,“这生意他稳赚不亏,自然肯叫我参加了。”“你认识王季?”“王季是我舅舅,他从小教我读书。”姬长佑得意一笑。“那这东西很珍贵吧?”我指着玉石问道。“没事,宫里还有很多。我要得舅舅的笔墨,可容易多了。走吧,我们去猜灯谜。”“可我不会猜灯谜。”姬长佑拍拍胸脯,“有我呢!”我原先以为姬长佑是个大老粗,没想到,他竟然文武双全。一口气猜完了十道灯谜,可是,到了第二十八道灯谜时候,却再也猜不对了。我看了一眼那盏巨大的龙凤呈祥的花灯,觉得分外惋惜。姬长佑毫不留恋的将玉石抛给商人,然后挑一个雪白的兔子花灯给我,有些遗憾地说:“我托大了,只有这个兔子花灯给你。”“兔子也很可爱。”“是吗?”姬长佑见我不嫌弃,展颜一笑,又兴冲冲地拉我往逛去别处,寻找好东西。也不知什么地方起了sao乱,摩肩擦踵的人群快速涌动起来,我俩被冲散。等人群稀疏时候,我发觉自己已被挤到湖岸边,完全找不到姬长佑的身影。第17章第17章我手里提着兔子花灯,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街道上人群依旧熙熙攘攘,我站在街道边上,眺望远处,希望能找到姬长佑的身影,刚才潮水一般的人群也不知将他冲到哪里去了。半晌,我终于捕捉到姬长佑的背影,他不慌不忙地与我背驰而行,我赶紧大喊他名字,逆着人流向他跑去。结果,这厮耳朵不好使,我喊他半天名字,他都没听见。在人群中挣扎半天,我终于挤出来,还好我用手护着兔子花灯,不然都要被挤坏。我循着他背影看去,见他上了拱形石桥。长长的石桥上张灯结彩,色彩斑斓,看起来格外喜庆。我又大喊一声姬长佑,这个距离,他应该能听到了,可是他却置若罔闻。我怀疑他是诚心的,就有些生气。他走到在桥中央时候,我正好追上他。我抓住他袖子,使了蛮力一扯,他才转过身来。我抬头,正要质问为何他不理我,却猛然发现自己认错了人。这个男子背影与姬长佑十分相似,可身量要比姬长佑高些。他戴着遮住上半边脸的黑色面具,只露出精致的下颌,倒是那一双深沉似海的眼睛,与姬长佑有些相仿,但却少了却他的年轻的稚气。他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我,看得我神色尴尬,讪讪地放下了手。“抱歉,我认错了人。他和你都是穿着靛青袍子,背影也有几分相像,打扰了。”我尴尬地再三道歉,转身落荒而逃,不料胳膊却被抓住。面具人用力一拉,将我拉回他跟前。他附身,逼近我脸上,看我有些慌乱,他嘴角开始上扬,阴沉的眼睛里多了些笑意。他说,“扯了我的袖子,一句抱歉就算了?”这声音很动听,但给人感觉好似一把泛着光泽的黑铁长剑,充满危险气息。“我又不是故意认错人的,还有,我又没扯坏你的袖子。”我小声辨别,此人非善类,还是尽早远离为妙。“没坏?”他直起身,歪头疑惑地盯着我,然后,目光移到我拉过的袖子上。突然,刺啦一声,他将自己袖子扯坏了。“你撕你袖子干吗?”面具人嘴角笑意放大,变得邪气,声音分外愉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