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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某鼠出现状况了。它两腿不停的抽搐,左边抽了换右边,抽的整只鼠都扭动起来,最后,纪三鼠把自己抽醒了。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木屑堆里,“时小煜,居然不带我进你的被窝!”纪三鼠卯足劲,助力一跑冲出木槽,再往桌沿走,尽量留出足够的助跑道,然后全力加速,捣鼓起小短腿,纵身一跃!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某鼠舒开四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吧唧,落床,纪三鼠从床尾快步跑向床头,然后蹲在时煜的枕头上。“连睡觉都这么好看。”某鼠沦陷,鬼迷心窍的走到时煜的颈窝处缩成一坨。“哥哥!”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朝时煜扑来,挂在他身上。女孩将下巴搭在时煜肩上,然后一颗毛茸茸的头在他的颈边乱蹭。“别蹭了。”时煜宠溺的一手托住她的屁股,一手拍着她的背。“哥哥,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女孩往时煜的脸颊上啄了一口。“等你长大,哥哥都老了。”时煜将她放在地上。“不,就算哥哥老到拄拐杖了,我也要做哥哥的新娘!”女孩抱住了他的大腿。时煜揉了揉她的头发:“要吃煎饼果子吗?”“要!”女孩扑闪着大眼睛:“可是哥哥,那里面明明没有果子的。”“哈哈哈,”时煜朗声大笑,“等着。”时煜朝小摊走去,可是仿佛只要他走一步,那小摊就往后退一步,再走,再退,卖东西的小贩笑盈盈地看着他。时煜慌了,小跑起来,周围的一切却跟着他跑。他有些头痛,使劲拍自己的额头,突然,他意识到什么。四处张望,她不见了。“小笙,你在哪里?”他疯跑起来,四处寻找,“小笙,回答我,小笙!”周围的人都笑盈盈的看他,轮番出现在他眼前。“小笙,小笙!”似乎冲破了一层窒息的气氛,他霍的坐起。原来是梦。他揩干额头上的汗,努力平复自己。时煜摸了摸心口的月牙玉,准备再次躺下。他转身拨弄枕头,却发现枕头上好像多了一坨什么。凑近一看,鼠脸,鼠嘴,鼠耳朵。“时小生……”时煜扶额,将纪三鼠提起来丢进木屑里。原本就微弱的睡意被纪三鼠这么一搅,立刻荡然无存。时煜靠在床头,生硬的坐着。他在回忆那个梦,回忆他当年是怎么弄丢小笙的。无数次梦到她,也无数次的弄丢她。同样的梦他做过多次,他提醒自己不要离开小笙,可一入梦境,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结果。他不知道小笙现在在哪儿,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其实他也许久没有梦到小笙了,他不知道勾起他记忆的原因是什么,是“小生”还是“笙”。☆、病此时,纪三鼠也在做梦,只是它的梦有些少儿不宜。“讨厌啦,你做什么呀。”纪三鼠撩开覆在她/胸/上的大手,“时煜,你怎么这么闷/sao。”“只对你一个闷/sao。”时煜将脸凑到她的颈部。“哦哈哈哈……”干掉食物链顶端的王者之笑。吱——吱——吱——时煜听到吱吱声,爬到床尾,看桌上的仓鼠。纪三鼠此时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木屑堆里,不时嘴里吱一声,它这样子让时煜想起一个字——荡。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勾住纪三鼠的鼠爪。他感觉只要一碰到它,甚至只是看到它,他就会很开心。他,可能孤单太久了。这四年,他一直沉浸在弄丢小笙的自责中,以至于他现在都不敢去看刘佳亦房里的那幅画。他还记得,当年小笙在沙地里写名字,然后开心地喊道:“哥哥,jiejie,我叫小笙,小笙哦!”“笙”,他一辈子都不会忘的字。时煜在床尾坐了很久,思索一番后将纪三鼠捧了起来,然后回到床头,将纪三鼠放到枕头上,自己躺在它旁边。被提来提去的纪三鼠受了些惊动,它微睁开眼,见时煜在身边,又安心睡下。咕~~~咕噜~~~纪三鼠侧过身,弓着腰,觉得肚子有些绞痛。不多时,肚里翻江倒海,一种汹涌澎湃之感从胃翻腾到肚子。纪三鼠攥紧鼠爪,弓成圈,紧闭眼帘。翌日早,时煜被一股奇怪的味道熏醒。他嫌恶地坐起身,寻找味道的源头。等他一偏脸,发现枕头上某鼠已虚弱的躺成一滩,沿着它的尾巴,一股褐色的液体流到枕头上,再滑落床面。时煜紧蹙眉头,一把抓起纪三鼠丢到木屑,然后三两下把枕套床单扯进洗衣机里,倒了十盖洗衣液。手撑洗衣机,时煜火冒三丈,在想今天要不要喝鼠汤。他极力忍耐怒气,走到木槽前,结果看到某鼠蜷成一坨,身体微颤,虚弱的不时吱一声,见此,呼之欲出的怒气顿时消解大半。善始者繁多,克终者盖寡,既然捡了它,就要对它的生命负责。时煜随意打理了下,然后轻手轻脚的给他的鼠崽子洗了个澡,就带着它出门了。纪三鼠云里雾里,先受揉搓,又受颠簸,眼看要断气了。“你这仓鼠病得不轻,建议你放弃吧。”“不行。”纪三鼠模糊的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心想:时煜,天堂和地狱可在一念之间啊!“一只仓鼠很便宜,你犯不着花那么多钱治它。”白大褂苦口婆心。时煜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台上的仓鼠,他太急于找兽医,一路上把它颠得够呛,这会儿,它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时小生。”时煜小声喃喃,然后转向白大褂,神情严肃:“它很聪明,很特别。”“行吧,治,我治。”白大褂挠了挠头上的地中海。纪三鼠努力睁眼,正看见白大褂在摆弄注射器。白大褂挑了三瓶药剂,排在手心里揉搓,然后将准备好的注射器插入其中一瓶的橡胶塞,嗞儿,吸干,拔出针头,又扎向另一瓶,嗞儿,充进一小管,拔出针头,第三瓶也瞬间进入。白大褂高举满满一筒药剂,沉降一会儿,然后微压活塞,排出空气。“摁住它。”白大褂对时煜说。时煜茫然,瞪大眼睛盯着他。“抱歉,巨型犬治太多,说顺口了。”白大褂走向纪三鼠,理开它的毛,露出粉白色rou。“凡人,你敢!”吱————针头淹没在皮rou里,惨叫声中。“不能吃凉的,忌油腻荤腥,药呢,混在饲料里,按说明服用。”时煜付了钱,接过药,又向医生要了点棉花垫在书包的侧兜里,小心翼翼将纪三鼠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