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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么?”张平姝和众人都等在这里,见老周回来,连忙问他。老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奇怪,宪兵队那边的兵力依旧分散在各大关卡、车站和码头,并没有要集结的意思。”“姐,那我们还要不要行动啊?”张平姝有些着急。平素里很少能参加到这样大规模的行动,张平姝内心充满了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此时张平娟正坐在角落里,为张平姝补一件衣服。“姐,你倒是说句话儿呀!”张平娟用牙齿将线头咬断,起身交到张平姝的手里,“呐,这件衣服你可要精心点穿,再不小心弄破了,可不给你买了。”“诶呀姐!”张平姝一把将补好的衣服丢到一旁,抓着张平娟的胳膊不放,“你就说说嘛!说说嘛!我们还行动吗?时间就快到了呀!”张平娟慈爱的抚摸着张平姝的小脸,口中轻声呵斥道:“你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只是负责岸边转移这一件事,怎么就把你兴奋成这样了?”然后她转身看向大家,语气十分轻松平和,“大家放心,敌人矜持不了多久的。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各就各位,祝大家顺利!”“好!有平娟这句话,咱们就放心了!”鲨鱼背起狭长的黑色布包。老周也点点,“同志们,胜败在此一举。咱们的同志们能不能安全撤离,就靠大家了!”“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对!一定会的!”众人互相鼓励着,陆续离开。张平姝和大友走在后面。临行前,张平娟拍了拍张平姝的肩膀,温和的嘱咐:“自己小心!”“放心吧!”张平姝眨了眨眼睛,便拉着大友离开了。地下室里只剩下张平娟一人。她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拿出一个行李箱,换上一身便装,也出了门。老周已经为她在菲格拉斯大酒店定了包间,现在她就要到那里去做好准备,再出发前往百乐门。。……吉川真树前脚刚走,吴光海便拎着大大的礼盒,过来拜年。“保卫少将大人的安康一直是卑职的心愿。卑职代表警备局全体特务,祝您老人家身体健康!”一进门,吴光海便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给石田一郎鞠躬。“怎么吴局长也讲究这些俗礼?”石田一郎的心情本就不好,今天一再有人打扰他,很令他不爽。“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休息休息吧!晚上我们都还要参加洋子的婚礼!”这等于是下了逐客令。“报告少将大人,卑职虽然一心念着大人,但是也不敢轻易前来打扰。今日冒昧前来,拜年倒还在其次,其次,嘿嘿!主要是为了公事而来!公事!嘿嘿!”吴光海脸上堆起满满的笑容,脸上的rou全都挤到了一起,就像是一团多rou植物。“公事?”石田一郎再次皱眉,“你又有什么公事?看来,你们最近都很繁忙啊!”“卑职刚才接到了一通电话,是汪主席的特派员飞鸟打来的……”“汪主席的特派员?”石田一郎沉吟着,像是在脑海里搜寻着飞鸟这个名字。的确有这么一号人。石田一郎的脑海中,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第12章究竟是哪里不对呢?见石田一郎十分关注此事,吴光海连忙上前几步,凑到石田一郎的身侧,微微躬身,低声道:“昨天就从南京方面传来消息,称汪主席得知洋子小姐要和中国人结婚,十分的高兴。认为这是大东亚共荣的一个佐证,十分的有利于促进日中融合。刚才卑职接到从菲格拉斯大酒店打来的电话,原来汪主席派遣了特派员飞鸟,代表新政府,出席洋子小姐的婚礼。还带了记者前来,说是要对婚礼进行报道。现在,那个特派员飞鸟和记者们已到上海,就住在菲格拉斯大酒店!”“她们来凑什么热闹?!”石田一郎嘴唇紧抿,显然有些烦恼起来。这时,一旁的电话铃声骤然想起,打破了客厅里的寂静。“嗨!中将大人!”石田一郎“刷”的从藤椅上站起,身体笔直。中将大人?吴光海暗自吐了吐舌头,那不是影佐祯昭么?“嗨!”石田一郎恭敬的撂下了电话。“警备局的警力全部调到百乐门去,局里留好值班人员。”石田一郎面色沉得像块冰。因为太胖总是出汗的吴光海,只看了一眼石田一郎的脸,就觉得身子有些发冷了。“是!”吴光海毕恭毕敬。至于刚才影佐祯昭在电话里说了什么,石田一郎不说,他自是不便询问。“那,晚上的巡查工作……”负责上海滩治安的警备局,每天晚上都会派遣三个小组,在大街上巡逻。现在正是春节期间,治安更是混乱,小偷、盗匪时常出没,甚至经常会遇到杀人案件。是以每年这个时候,吴光海都会派遣五个巡逻小组,上街执勤。如果所有警力全部支援百乐门,那么等于是放弃了整个上海的治安。石田一郎想了想,只好说道:“那么就将巡逻小组减为两组,其余人全部支援百乐门!”“是!”吴光海不明所以,告辞离去。石田一郎缓缓坐回藤椅。想起刚才影佐祯昭的话,洋子的婚礼已经受到全国上下各方势力的高度关注。如果一旦出现问题,会对日本方面造成极为不良的影响。要他加强安全保卫,同时一定确保特派员飞鸟和记者们的安全。这一切,看似正常不过。但是凭借石田一郎多年的直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他坐在藤椅上木然半晌,还是拿起了电话。很快,电话那头响起了吉川真树的声音:“少将大人!”“调集宪兵队一半兵力,以百乐门为中心,每五百米设四个关卡,逐渐扩大警戒范围。要将百乐门四周团团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嗨!”放下电话,石田一郎踱到窗前。窗外阴郁的天空,正如此时石田一郎的心情。他掌握着整个上海的命脉,却依然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比起想要建设的一切,他更想去毁灭。毁灭一切碍眼的东西,毁灭一切刺眼的美好。走上毁灭之路的生命,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所以他从不怕死。但是新政府特派员的身份十分敏感,容不得他出半点差错。即使他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也无法对特派员的安全置之不理。更何况,还有记者在婚礼现场。一旦出现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