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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槐的,然而他是算漏了曹盼。曹盼道:“不错,子长是我的幕僚,因他擅长断案所以我让他入的刑部。这几年他在刑部表再如何?”被问到的韩宿虽然没被曹盼点名,亦知曹盼问的是人是他。“每季考较皆优。”韩宿据实而答,“刑部之中,数他最能断案,而且从无差错。”最后更是肯定崔申的能力。曹盼道:“这名册上面的案子也非你一人所断。”“娘子明察。”崔申拍了一记曹盼的马屁,“以刑部的规矩,两人同审一案,若两人一致认同结果而以定案,故并非只有申一人之功。”“听清了?”曹盼一眼瞥了司马隆,司马隆难道还能说整个刑部的人约好的冤枉司马承?这话司马隆在是敢丢出去,他这大理寺卿也是当到头了。故而司马隆多一句话都不敢再说,而崔申提了一句道:“娘子,墨瑶也被关了进来。”那是曹盼早就知道的事,但是这会儿还是配合着显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他怎么会被关了进来?”“偷盗。”崔申将他的罪名道了出来,曹盼冷冷地一笑道:“他要是能偷盗,我倒是比谁都高兴。”说着已经又看向了司马承,司马承一个激灵,曹盼道:“偷的是谁家的财物?证据确凿?”崔申道:“偷的是司马家的财物。人证物证确凿。”“那就依律而判就是了。”曹盼无所谓地答,崔申道:“可是墨瑶不认,纵然被打得只剩了半条命都不认。”“那你们再审是何结果?”曹盼直问了崔申,崔申与曹盼作一揖,“臣请尚书令重审此案,调人证物证再与犯人当面对峙。”司马隆这回是再也忍不住地开口了,“崔侍郎,你也说了人证物证确凿,又何必再提重审?”崔申据实而答道:“因那人被打得只剩半条命也不肯签字画押。真真假假,总要给他一个机会。”“请尚书令,尚书大人重审此案。”如果说一开始崔申不知道曹盼为什么会突然要查刑狱,从在牢里见到墨瑶的那一刻起,崔申已经明白了。但一想此事是一举两得的结果,崔申只有配合做好的心思。曹盼看了一眼韩宿与司马隆,“两位大人皆掌刑狱之事,今天遇上既然崔侍郎提议,那我们就一块听听这个案子究竟孰是孰非。”韩宿没什么意见,倒是司马隆道:“一个小小的偷盗案,竟然要尚书令亲自出马,未免过于兴师动众了。”“我刚刚说了,案无大小,关系百姓,关乎天下民心,见微知著,总该让百姓看看,无论案子是大是小,只要是有冤屈的,我们都应该给他们讨回公道。”曹盼表明了态度,韩宿也算是明白了,他这回是被曹盼给架上了,想跑也跑不了。既然跑不了,韩宿也干脆地道:“但听尚书令安排。”反正这是他的顶头上司,又是魏王之女,如今他们都是魏王国的官吏,跟曹盼闹起来吃亏的只能是他们自己。“子长,案子由你来审,我与两位大人旁听。”曹盼向来不吝啬给人表现的机会,尤其这还是崔申的专长。崔申立刻与曹盼作一揖,“是。”“那第一步是把原告,证人都请来?”曹盼与崔申对上一眼而说,崔申道:“然也。”是以,曹盼取过了崔申记录在册的名单,让人以邺城县衙的名誉把墨瑶一案所有涉案的人都请了来,想必他们是一定会来的。不出曹盼所料,该来的人都到齐了,曹盼为首,皆一道出现在公堂,一开始辨别出曹盼是女郎时,来看热闹的百姓都一顿。“那,那是个娘子,是个娘子?”随着一人开口,已经有人给解释道:“可不,那就是魏王府的曹盼娘子。”曹盼之名那是闻名天下,一听到这名字,百姓们都激动了,“曹盼娘子,她,她怎么到县衙来了?瞧瞧他们对她的恭敬,哎,这可都是大官呢。”“曹盼娘子也是大官!尚书令。”“可是,为什么来的县衙?”就是因为曹盼太有名了,而且还当了大官,所以她此时出现在这个小小的县衙中是极让人诧异的。“我知道,我知道。听说尚书令是管六部的,哪六部不太清楚,但是其中有一样是关于审案查案的,尚书令到了邺城县牢发现里头的案子乱七八糟的,更有那被打得半死都不肯认罪的犯人,所以尚书令决定要重审那个犯人的案子。”事情的起因大致都知道了。“那案子肯定不小,否则怎么可能连尚书令都亲自过来审查了?”百姓们一个又一个的问出话来,又有人答道:“不是什么大案,就是一个偷盗的案子。”一片哗然,在他们的认识里,越是厉害的人管的都是大事。“你莫不是唬人,尚书令是什么官,那可是跟丞相差不多的,她还能因为这么小的案子到县衙来?”“哎,你是不知道,我表哥家的姑姑的外甥的表姨的儿子就在县衙里当衙役,他听尚书令跟那些当官的说了这样的话。案无大小,关系百姓,关乎天下民心,见微知著,总该让百姓看看,无论案子是大是小,只要是有冤屈的,我们都应该给他们讨回公道。”“哇,常听人说曹盼娘子心怀百姓,以前只是听听,没想到还真是如此。”曹盼的话说得浅浅易懂,从来没有被当官的人放在心上的百姓听到心中的震憾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好听的话当官的哪个不会说,真真假假的,案子审完了才知道。”一盆冷水浇了下来,直把一干百姓那沸腾的心都给浇灭了。“对,对,对,说得对。光说不练嘴把式,总要看清曹盼娘子是不是真的会为咱们老百姓讨回公道再说……”不过,所谓衙役传出来的曹盼说的话,还是以极快的速度传扬了出去,而前来旁听的百姓越来越多,人满为患……都在等着案子的开审,还有最后的结果。第322章自甘堕落?“这上座?”百姓在那儿议论纷纷的,公堂之上,难得出现大官芸集的场面,故而就连韩宿在内也有些犯难了。说着话目光瞟向曹盼,曹盼道:“既是子长主审此案,我们都是旁听的,上座理当是子长的,堂下设几个位子就是了。”那理所当然的口气,无论是韩宿或是司马隆都无可反驳。至于司马承,直接已经叫人无视到底了。应着曹盼的话,案几已经抬了上来,放在案下,还有蒲团。这回的首座非曹盼无疑了,曹盼与韩宿还有司马隆作一揖,“两位大人请。”“尚书令请。”单以曹盼的举止来说,无人能挑出刺来。要知道她师从郭嘉、荀彧、贾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