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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三十七秒晚上九点半,许延舟收工。他被工作人员围成一团,助理给他递上了便服。经纪人张青拿着本册子,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报告接下来一周拍戏间隙的行程。天气燥热难耐,他的脸上起了一粒粒小小的汗珠。同剧的女主角章蔓娉娉婷婷走到他身边,嬉笑着问他:“许哥,我好饿啊,难得今天咱们收工早,一会一起去吃麻辣烫呗?”许延舟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不用了,我不饿。”章蔓有些不甘心地再问:“大伙们都去呢,你就一起去呗。”许延舟把眼神移回前方的位置,似乎在眺望远方:“我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去。”章蔓见许延舟实在没什么兴趣搭理自己,只好将关注点转移到男二号身上。许延舟接过化妆人员友情赠送的卸妆巾,随意在脸上抹了几把,又去洗手池那边洗了脸,把黏在脸上一天的妆都卸掉了。卸完妆的许延舟少年气息突显,有一种说不出的清俊,眉棱微微突起,鼻子高挺,骨相生得好,整张脸五官都很协调。美人在骨不在皮,这句话对于男人来说,同样适用。平日里收工之后还会和工作人员闲聊几句的他,今天他有些明显的心不在焉,仿佛在寻找什么。张青走到洗手池边,拍了拍许延舟的肩:“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起来还有戏,我明天回邵城没法管你了,你自觉一点,有时找助理,助理会通知我的,明白吗?”许延舟嘴角斜向一边,玩世不恭地笑:“张青哥,怎么还把我当孩子一样哄。”张青倪了他一眼:“你不就是孩子吗。”他和许延舟的母亲同名,许延舟戏称他为自己的另一个母亲,其实也不为过。他事事为许延舟cao心,为他打点一切,出了什么事都得由他来摆平,这是他作为一个经纪人应该履行的义务,也是他对这个弟弟的关爱。当初是他把许延舟带进这个圈子,就得保他一路平顺。许延舟是富家子弟,从小被养成小少爷的性格,别看平日里他说什么仿佛许延舟都能听进去,其实内心叛逆着呢。张青再次提醒他:“你不是一直想转型吗,这部戏就是一个机会,多和那些老戏骨切磋切磋,学点心得。”许延舟胳膊抵上他的肩,象征性地在他后背拍了拍:“知道了哥。”-司机把许延舟送回住处,他把西装外套往沙发上随意一搭,径直走到洗手间去,把有些蔫的头发重新打理了一下。换了件黑色T恤,戴上了口罩,他看了一眼发亮的手机屏幕,然后出了门。离家门口一百五十米的拐角处,有个女生靠在电线杆上,右腿曲着,用脚背一下一下,有规律地踢着电线杆。丁绵马尾束得很高,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穿了一条蓝色连衣裙,裙摆随着风像波浪一样荡着。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侧过头,视线里出现乘着夜色而来的那个人。她的新晋男朋友,许延舟。丁绵伸出右臂,很夸张地朝他摆了摆手,意思是我在这儿呢。许延舟戴着黑色口罩,遮住了他因见到丁绵,唇边勾出的笑,一整个白天没见到她,甚是想念。今天许延舟邀约她看电影,作为第一次约会,她还有点惊讶,拍戏的人竟然能抽出这么多时间吗?许延舟成竹在胸:不影响拍戏,我自由办法。看他这一副夜行衣一样的打扮,她了然:“又是偷偷跑出来的?”许延舟一根手指搭在她的唇畔:“嘘,被人听见了不好。”又在撩她!她故意不理会他的捉弄,小腿一迈朝前方走。“丁绵。”许延舟跟在她的身后,唤了她一声。“干嘛?”她回过头去。许延舟眼睛里染上几分狡黠:“你走的反向,是去电影院的反方向。”“啊?哦……”丁绵后知后觉自己走错了路,有些懊恼地转过身去。许延舟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不过是去我家的方向……”他的气息紧逼着自己,带着点撩拨,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心神打散,好不容易建立的御敌之术被一举击溃。“敌人”正一脸有深意地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答复。丁绵别过脸,不去看他的眼睛:“去你家能干嘛,我还是想看电影。”许延舟仍旧看着她,然后笑了:“我就是说,我们可以回我家,然后我带你开车去。”什么嘛!她瞪了许延舟一眼,对方明显在用戏耍的眼神盯着自己。还以为他要对她做出什么不得了的邀约呢,不过内心怎么竟然有几分期待?真是昏了头了。-最后两人还是徒步去了电影院。用丁绵的话来说,穿着“夜行衣”和美少女走在街上的男人,与驾着豪车穿着“夜行衣”载着美少女的男人,哪一个更引人注目呢?自然是后者。这是第一次,丁绵在许延舟面前,美少女来形容自己。许延舟有点开心,她不再是一味地害羞,知道详装生气了,胆子也大了许多。现在小姑娘敢直视自己的脸,接过自己的话茬,吹眉瞪眼的表情都有了,倒是和她直播时的神态有点像。不管是哪种样子的他,都让他心悦。想到这,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抚摸着丁绵的头,眼神是炽热的。丁绵自从小学毕业之后就很少会被别人摸头杀了,印象中上一个这样抚摸过她的头的人还是她的小学语文老师,连老丁都从来不碰她的头,毕业之前把她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和她说以后要好好学习。只是许延舟一下一下地顺着头发,倒和她平日里摸牛奶的方法一致。被当成宠物的她鼓起了小嘴:“我先买票去了,你去买吃的?”她转念一想自己这个决定不太妥当:“要不然你就蹲在一个角落等着?我买完票买完吃的,偷偷把票传给你,我们再一前一后进去?”许延舟有些无语,丁绵怕是真的把他当成病毒携带人了。记得上一次和自己看电影,小姑娘倒是坦荡荡地跟在自己身后,也没什么避嫌的自觉啊。果然是关系变化了,心境也不同了。那时候怕是关顾着害羞了。想到张青哥对自己的嘱咐,他觉得小心行事也没什么不好,他自己倒没什么,只是丁绵现在才刚和自己在一起,他确实不想让她被无止境地跟拍,并受到流言蜚语的攻击。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两个需要这样畏畏缩缩地行事。许延舟拉过丁绵胳膊走向售票处:“看场电影而已,不用这样。”这家电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