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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和负责人打了招呼,也就离开了展馆,打算回去先休息。然而却因为走得晚,展馆的位置又偏,所以外面已经很难打到出租车。她在路边踱步想办法的时候,蔡蔡刚好打来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就问她:“软软,感觉怎么样啊?还顺利吗?”阮软往路上看,希望能运气好等到那么一辆出租车,嘴上跟蔡蔡说话,“挺顺利的,没什么问题,他们对我也挺满意,还算愉快。”“那肯定呀。”蔡蔡在那头笑着说:“我推荐的人,能有错吗?”阮软听她这么说也笑,“所以人家才这么信任你啊。”两个人就活动的事又聊了几句,蔡蔡才想起来问她:“你现在在哪呢,在宾馆吗?”她也想立马回到宾馆洗个澡直接躺床上,可是这就是等不到出租车,所以她跟蔡蔡说:“没有啊,这里有点偏,还没打到车回去呢。”听到她这么晚还在打车,蔡蔡习惯性地对她不放心,想了一下给她出主意,“软软,打不到就用网约车吧。”阮软确实没想到这个网约车,经蔡蔡这么一提醒,也就不傻站着等出租车了。她和蔡蔡说了一声先挂了电话,找出手机临时下了个打车软件,然后下单等车。因为没打过网约车,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在成功打到车以后,阮软又把电话打给蔡蔡,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和蔡蔡聊天,一直聊到宾馆开门进了房间,她才放下心和蔡蔡说晚安挂电话。挂了电话后阮软也不磨蹭,找出行李箱里的睡衣去洗漱间洗澡。洗完澡吹干头发,摸起手机看了一下已经快到十二点,她也就躺到床上再看几眼手机就闭眼睡觉了。她独自一个人在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下,睡得并不踏实,偶尔走廊上有路过的脚步声,也会微微惊醒。外面稀薄的夜色里偶有行人,头顶半空的星星浅如糖粒,碎开点点白光。**魏然足有四天没在蔡蔡的朋友圈里看到阮软的照片,也就是说,他四天没有给廖祁生发阮软的照片了。在意识到四天是一周时间的一大半时,他自发自觉地找了蔡蔡打听情况。以他敏锐的观察力来看,再不找蔡蔡他就不配做总裁的特助了!魏然找蔡蔡说话的方式很“商业”,一副自己要办活动到处找演员的架势,但是没聊几句呢,顺着话稍就问蔡蔡:我看你那里有个主持人挺不错的,叫阮软好像,她最近在忙什么,有空吗?蔡蔡手机里加的人太多,因为谁也说不准谁就成了她的客户,所以蔡蔡对魏然没有太多印象。他们加了微信之后,其实也没聊过什么。所以蔡蔡和他聊天是本着拉活动的态度聊的,没有往别的方面多想。她对魏然用词都很客气,跟他解释:魏先生,实在不好意思,阮软她这两天正在外地参加活动,没有时间。我们公司还有其他优秀的女主持人,您要不要再挑挑?我可以给您发资料。他可没时间挑什么女主持人,他直接问:去外地参加活动?哪里?什么活动?多久结束?蔡蔡耐心地一条条回复他:临市,一个车展活动,今天是第一天,明天车展结束,后天能回来。但是,回来她也不一定有时间,因为她刚好开学了。魏然一直避开蔡蔡说的时间问题,又把阮软去的什么车展,具体在哪里,所有和阮软现在有关的信息都给要了下来。问完后给蔡蔡扔一句:那看来是真不行了,时间不合适,我再看看吧。蔡蔡继续争取:您不打算再看看我们公司的其他演员吗?魏然简单两个字“不了”,结束了这场聊天。结束了和蔡蔡的聊天,他转脸化身狗腿子魏特助,把阮软的现在的行踪详细地发到了廖祁生的手机上。发了他就不管了,不多问不多好奇。但也就不多一会,他就收到了廖祁生给他回的信息:我出去两天,公司的事帮我看一下,有事电话联系。廖祁生走得很果断,谁也没带,拿了钥匙开了车,独自一个人离开了晋安市。他离开公司去临市带着一点冲动,但是没想过要回头。他想见她。他要见到她。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廖祁生开车到达临市那个展馆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五点多钟,车展正好进行到动态车展的环节。展馆里有不少来看热闹的观众,其中看车的有,只怕更多的是来看车模的。手机喀嚓喀嚓地拍,画面里出现最多的还是穿着各样服装身材姣好的女孩子。廖祁生和人群隔开一点距离,浑身带着与人疏离的气场站在一边,眼睛里只有站在曲线型展台上的阮软。她穿着银白色水钻修身鱼尾长纱裙,化着恰到好处的妆容,拿着话筒正在进行解说。而每一台被解说的车辆旁边,都站着打扮妖冶的车模。在解说完一辆车后,阮软在台上转身。廖祁生盯着她,在看到她礼服后面只有薄纱,她白皙的背部裸露大半,露出漂亮的蝴蝶骨时,他眉心微蹙一下,手指不自觉收力蜷在一起。很不容易,他忍住了想砸场子的冲动。动态车展环节过去之后,余下还有时装秀、静态车展、歌舞表演等一系列的环节。而廖祁生眼里没有这些环节,只有阮软。他梦里时常会出现的女人,就站在舞台上,嘴角点染一点笑意,美得不像话,用个形容,像……像极了遗落人间的天使。廖祁生很少有耐心干这样一件毫无营养价值的事情,但是他今天愣是把车展看到了结束,差不多快晚上九点钟。车展结束后,他先人群一步出展馆。出展馆后,他去停车场把自己的车开到展馆前,等着阮软忙完她的事情出来。他如愿地等到了阮软出来,但就在他掏出手机准备给阮软打电话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阮软小跑着到路边,上了一辆白色的两厢小轿车。他握着还没拨出号码的手机顿住,凉意从心底漫到指尖。他的想法不过是,阮软在拒绝他以后,身边又出现了别的男人。否则,怎么会有人这么晚来接她?心底微微升腾起狂躁之意和一点恼怒,廖祁生随手把手机扔在副驾座位上,拽一把领口的领带,还是开车追了上去。他来都来了,就这么看她被别的男人接走,自己悄悄地灰溜溜地回去?绝没有这种可能!廖祁生跟在那辆白色的小轿车后面跟了一段路,实在压不下要狂躁起来的心绪,还是伸手摸了耳机戴到耳朵上,又摸过手机给阮软打了电话过去。电话打到阮软的手机上连一声都没响出来,就被阮软给按掉了。倒不是她故意挂掉的,只是她低头玩小游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