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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都还是下的狠手,一拳下去就是一个印记。阮软慌里慌张下了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廖祁生抡着球杆把司机往死里打的情景。她很慌,在原地满眼噙泪地无措一阵。在看着廖祁生把司机又按到了车上,打得也越来越狠,她才有点冷静下来。意识到再打下去要出事,阮软强行收起自己的慌乱无措,吸着鼻子想了想,然后低下头抖着手把自己包包的系带卸了下来。她胡乱抹一下眼泪拿着系带到廖祁生旁边,声音里还带着颤抖,拽住他的胳膊跟他说:“别打了,廖先生,别再打了……”阮软没能拉住,廖祁生的拳头又送了上去。在又打了几拳以后,被阮软抱住胳膊,他才停下手来。司机已经被他打软了身子,在他往后退两步松开按着他的手时,直接从车身上滑下来坐在了地上。因为被打得浑身是伤,嘴里发出低低呻-吟,嘴角和眼睛肿成了一片。廖祁生没有疯狂的样子,他沉着冷静,压制一切的气场让人生畏。他接过阮软手里的包包系带,上去把司机的手绑起来,捆在身后,并不说什么。然后他从身上掏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开了免提送到司机面前,只吐一个字:“说。”司机掀动肿了眼角的眼皮看他一眼,被打得狠了,不敢不听,所以很配合地把所在地址说了出来。而报警电话打出去没多久,警察的车就赶到了现场。通过车牌号找到车主再找到车主位置,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不是预谋犯罪一般不会把事情处理得很周全。他们到的这么快,是因为阮软的那通电话。警察到现场后带走犯罪嫌疑人,当然廖祁生和阮软也要跟着回去所里协助调查做做笔录。因为廖祁生把人打得不算轻,批评教育肯定也是少不了的。廖祁生开着车载着阮软跟着警车一起去警局,脸色阴沉了一路,话也没说一句。阮软坐在副驾上,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即使是重生第二次重新认识,阮软也早就感觉出来了,廖祁生对待她并不像对待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他对她的所有态度,都分明是对待一个认识很久很熟并且亲近过的人才有的态度。像是保留了他们在一起相处过而有的感觉,但并不记得他们之间有过的事情。因此,她知道他在生气,或者说他在压制心底的怒火。前一世他是直接干涉控制她的生活,这一世没有控制的权力和理由,所以他在忍。在这样的状态下,阮软本能地生出想要讨好他的心思,那是前世她对他的状态,为了生活而顺从他讨好他,生怕哪里做得不好会让他不满意。但是她现在并没有表现什么,只是在上车的时候说了句“谢谢你”,之后坐在副驾上就和他一样不说话。她低着头,看着手里没了系带的蓝白色包包发呆,一直这样到警局。在下车跟着警察一起进警局之后,在明亮的灯光下,阮软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廖祁生的手,才发现他右手的手背上血rou模糊。刚才车上没有开灯,她又上了车之后就没看廖祁生,所以并没有发现这个事情。很显然,这是他打人时候打的,应该是那个司机躲闪的时候他砸到了别的地方。因为是在警局,要严肃认真地先去做笔录,所以阮软也没说什么没做什么。笔录做完以后,审讯室那边的审讯结果也出来了,那个司机承认自己罪行。问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他倒是理由充分,说是看到小姑娘长得实在漂亮,一时起了色心。说着又理直气壮起来,说什么混车展的野模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一个正经的,别人能睡,他也能睡。审讯完,两个警察出审讯室,到门口吐槽一句:“又是一个神经病。”案子结得很快,至少对于阮软来说结束得很快。警局这边会对司机依法进行处置,她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家了,不需要再在这里等什么。她和廖祁生出警局,廖祁生还是那么一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他径直去开车,到了车边的时候才发现阮软没有跟上来。他转身去找,发现阮软已经站在了警局院子的大门口,这会才看着他,提着嗓门说:“你等我一下啊,我去买点东西。”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廖祁生料想阮软不可能再自己跑了,所以冲她点了点头,自己进车里坐下,打开车顶灯等她。等了约莫五分钟,阮软拿着她买好的东西回来了,打开车门到车里坐下就跟他说:“把手伸出来,我给你上药。”廖祁生心底某个地方“咯噔”了一下,他没想到阮软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还亲自去给他买了药,现在还要给他上药。他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有轻微的一点别扭,并没有把手伸出来,开口问阮软:“你这是关心我?”“你是因为我受伤的。”阮软看他一眼,“伸出来吧。”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都不知道。这样了她还不关心他,那还是人吗?心里某个地方奇异地柔软起来,廖祁生看着她的眼睛,收起心里那点轻微的别扭,把手伸到她面前。阮软手里拿着药水,看到他的手时,还是微微怔了一下。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这只手是一只好看的手,也是一只她很熟悉的手,让她不自觉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阮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低着头开始用药水给廖祁生的伤口清洗消炎。在阮软捏着棉签认真给他擦洗伤口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她:“拒绝我,就找了那样一个人?”阮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抬头看他一眼,“谁?”廖祁生盯着她,“关进去那个。”阮软思绪滞了滞,看着他的时候思考似地眨了一下眼,想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恍然地回他,“不是,那是网约车的司机,我打车打到了他,没想到是那样一个人。”他一直没和她说什么,刚才进去做笔录也是两个人分开做的,所以他并不知道那个司机是谁。原来,他以为是她找的男朋友?听阮软这么说,廖祁生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但尴尬的同时,心里也不自觉松了一口气,连冷沉的脸都放松了一点。他看着阮软继续低下头来给他擦洗伤口,没再说话。在擦洗的过程中,阮软一边拿着纸巾给他擦掉往下流的深棕色药水,一边轻声问他:“疼吗?”她的关心让他别扭,这种带着温暖的感觉是他所不熟悉的。可也就是这种很简单的关心所带来的温暖,让他越发觉得眼前的女孩子像蛊药。他嗓音微微喑哑起来,答非所问,“你离我太近了。”阮软又抬起头来看他一眼,意识到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