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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觉得时光真是神奇,有时觉得它过得太快,来不及准备就偷偷溜走。有时又似乎从不曾远去,就如今天这般,温暖的氛围如当年一样让她痴迷。真好,娘亲爹爹你们都见着了吧,蓁儿过得很好。她抬头窗外是繁星点点,爹爹娘亲就是其中的一颗,一直看着她。她笑的酒窝深陷,眉眼中似有星光。“蓁儿,你还发呆,大伙都去放烟花了。你去晚了就什么都见不着了。”宋思颖用手弹了她脑门,扯着她去了后花园。天花无数月中开,五采祥云绕绛台。堕地忽惊星彩散,飞空旋作雨声来。今年宫中的烟花还是如此灿烂,倒映在眸中亮若白昼。“快许愿,快许愿!”耳边是宋思颖的催促。秦蓁双手合十,放在心口“愿家人平安顺遂,万事胜意。”又怕心中的念想太过小声,趁着烟花爆竹声,她大声喊出来“愿家人平安顺遂,万事胜意!”。大家都是喜气洋洋,脸上难得挂的都是笑脸。秦蓁真想把这一瞬间留下,若是天天都是开心惬意,没有小心翼翼,没有满腹算计那该多好啊。*大年初二,武国公府迎来的不止嫁人多时的宋芳菲,还有归义侯府的少爷陈明睿。宋芳菲这几年变化颇大,要不是秦蓁笃定那就是芳菲姨妈没错,宋昭儿险些不敢认。她记忆中的宋芳菲是眼睛长在头顶的高傲女子,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面前这个笑的和煦的女子真的是宋芳菲?宋芳菲似察觉到宋昭儿的疑惑,挽住她手腕“昭儿meimei,四年不见我这个jiejie,都不认识了?”“不...不是,芳菲你变化太大了,轻易不敢相认。”宋昭儿还处于震惊中。宋芳菲只觉着好笑,捂嘴偷笑“人哪有不变的,我现在是两个孩儿的娘亲,日子还是要踏踏实实过才是,以往那些惺惺作态的习惯早就抹去了。倒是你,我俩年岁相近,我孩儿都会喊声娘亲,你还是云英未嫁,要不是娘亲和我说你年后成亲,我定要好好和你说道一番。”宋昭儿被她说的羞涩,眼神不住的瞥向许繁,又被许繁灿烂的笑颜弄得满脸通红。宋芳菲摇摇头,她这个meimei可算长大了。简单的寒暄后,宋芳菲去了闲亦苑,她与母亲好些时日不见了。正厅留下陈明睿这一个外客,他穿的庄重,拍拍手,小厮递来一个锦盒,“这次出痘能从鬼门关回来,全靠了四哥四嫂一家。我今日带了些薄礼料表心意。”他打开里面是三朵天山雪莲。“我知四哥四嫂不喜俗物,就央了父亲拿来这三株天山雪莲。此物还是前朝圣上赐予我府,当世已不多见。还望四哥四嫂笑纳。”恭恭敬敬的托着盒子,递给了四房夫妇。四房哪有不要之理,这好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陈明睿见四房收下很是开心,又让小厮递上个锦盒,里面是用上好绸缎一个个扎好的荷包。“还有这些,是我给家里小辈准备的,一些金瓜子,就当讨个好彩头了。”他一个个分发,分到秦蓁手上时,特意往下压了压,眼神凝视了一会儿。秦蓁用手颠了颠,这分量不似金瓜子,陈家爷爷卖什么关子呢?她回看了他一眼,陈明睿已经发到别人,两人眼神并无交集。东西发完,陈明睿对众人弯腰行礼,带着小厮去了世禧堂与宋贤商讨嫁妆细节。秦蓁拿着荷包左看右看,与他人无异。带着疑惑她回到汀兰水榭,打开荷包,倒出里面的东西。是张纸条和一块金子。仔细一看,原是用金子雕的榛子,音同她的名字,秦蓁越看越喜欢。她见陈家爷爷刚刚那般正经,还以为他转了性,现在一看果然还是她认识的陈家爷爷,可爱的紧。秦蓁把玩金榛子许久,这物件做的小巧精致,榛子上的纹路清晰可见,就连叶子上的露珠都没落下,可见陈家爷爷是用了心的。她打开纸条,一眼扫过,马上合实,谨慎的看了四周,秋诗果儿还在准备午饭。再小心翼翼的打开字条,上书“元宵灯会青桥一聚,要事相告,不见不散。”她反复翻看,确定并无其余遗漏,她将字条揉作一团,丢在火盆里,看着字条变作一团白灰,吹散在风中。陈家爷爷有何要事要与自己商讨?秦蓁想不通。她与陈明睿说好的,有人在时权当不熟,可今日他这么明目张胆的递纸条给她,事出反常必有妖。何况约在青桥,那可是在府外。虽说元宵佳节是一年里难得可以出府参加灯会的日子,但青桥离灯会还有段距离,寻常人没事不会过去。约在那里,意欲为何?秦蓁百思不得其解。*这边宋芳菲去到闲亦苑,小李氏等候多时,见女儿来了很是激动。她有三个女儿,只有小女儿还嫁在京城里,逢年过节能看上一眼。“娘亲,您为何不去正厅,约我在此见面?”小李氏叹气“还不是你爹又弄出丑事,我哪好意思去正厅和你说道这些!”宋芳菲皱眉,她这个不靠谱的爹又整出什么好事来?“出了什么事?”终于遇到个倾诉对象,小李氏一吐苦水。话说三房三个嫡女全部出嫁,小李氏的心愿达成,对宋坚的看管更是放松。宋坚是狗改不了吃屎,到处沾花惹草。小李氏心想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她也就当没看见。她本想着宋坚胆子能有多大?不就喝喝花酒,调戏府里俏丫头。没成想上月一大肚妇人找上门来,开门见山就说肚里是宋坚的孩儿,若是不把自己迎进门,就要去告了宋坚。小李氏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为老不尊的。自个女儿的孩子都能落地打酱油,他反倒又要当爹爹了?气归气,事总要解决吧,偏偏问题出在这儿。宋坚以前玩的那些女人,要么是家生子,要么是娼/妓。给点钱,用点权就打发了。但这个女人不一样,她本就是良家子,又和越国公府有着搭边的亲戚关系,来势汹汹不好对付。要小李氏说,骨血肯定不能流落在外,但要是抬进这么个良妾,以后院子里还有清闲?挺个大肚子就敢上门,仗着自己和越国公府有点亲戚关系,说的话很是不客气。这样身份的女子进门,以后三房谁说了算还真不好说。“娘,那孩子真是爹爹的?”宋芳菲觉着爹爹虽然不靠谱,但不至于此,什么人可以碰,什么人不可以他还是有底线的。小李氏点头“你爹爹承认了,的确是他的。不过他说是有人给他下套,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嘴里没句实话。”宋芳菲到觉得可能真遇见仙人跳了,“那娘亲打算怎么办?要不找大伯妈谈谈,让她帮帮您?”小李氏叹息“你的亲事后,除开逢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