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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求佛不过是找个借口。“圣上原名为何不知,但已入土的太上皇确叫刘阳。”谢梓安声音一出,秦蓁后退两步。“你的意思是这族谱是圣上的?”谢梓安摇头,“且不说圣上有没有雨滴型的胎记,单是脚跛一点就可排除。”既不是圣上的族谱,可来源是圣上的家乡,父亲的名字一致,又无兄弟姐妹存活。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秦蓁脑中冒出,“移花接木,狸猫换太子?”她捂住嘴,轻声说道。圣上推翻前朝打的旗号便是光复大魏,本人更是以大魏皇室血脉自居。凭的是一身尊贵的血脉,赢得百姓的支持,才从众多的势力中脱颖而出,发展成最强大的一支。直取京城,坐上至高无上的宝座。若是从根本上他就不是皇室血脉,那百姓还会服他的么?新朝建立至今不过三十载,根基不稳,要是曝出圣上根本不是前魏后人,当年归顺他的人还会继续支持他么?“如今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真正的结果是什么,还得要萧生去云中一趟。”谢梓安心中所想和秦蓁八九不离十,可关乎正统血脉,他不敢轻易下定义。他将信笺卷好收在一只笔内,想着明天就要萧生启程。秦蓁阻止他的动作,将信笺拿出。提笔一笔一笔誊抄,“无论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能透露出去。万一真如你我所想,那可是朝堂社稷的大事。落入外邦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我将这些信笺誊抄两遍,做上标记,一份留在府内,一份按标记剪碎由萧生带去云中。”秦蓁在武国公府抄书抄惯了,此时倒有些感激五爷爷无事就罚她们抄书的好了,抄的字迹清晰,一会儿便抄好一张。“嘱咐萧生,不可将信笺交于一人翻译,最好是一个标记给一人看。等他拿回来我们按着标记重新排列,就可得到完整的信息。”“陶陶,真是聪颖。是我疏忽了。”谢梓安赞许的说道,“还有一事,为夫想请你帮忙。”“何事?”秦蓁奋笔疾书,头也未抬起。“早些日子,瑞王同我讲圣上身子愈发不行了,如今求道问佛起来,正重用德妃所觅的一高人。”谢梓安放慢语调,不知如何开口,停顿片刻后,说道,“是药三分毒,那高人的药丸究竟有无用处不得而知,但三皇子一脉其心可诛。返京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瑞王所想能不能成也在此一举。陶陶,我想请你给宋旭宋将军写一封家书。”秦蓁抬起头,在知道谢梓安与瑞王交好后,她便明白谢梓安娶自己是有拉拢舅舅的意思。她如今同谢梓安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愿意帮忙,只是舅舅哪儿并不好办。“舅舅为人正直,对圣上忠心不二,让他帮瑞王,恐怕不易。”“圣上当年将爵位以宋将军年幼为由交给现任武国公,老太太在尚未分家,可若将来老太太仙去,分家了这爵位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谢梓安拉住秦蓁的手,帮她捂得热和些。“宋芳苓嫁的是大皇孙,陈婉音嫁的是奉国侯府的大少爷,背后站的事三皇子。他们任意一个继位,于你于我于宋将军都不是好事。他要拿回爵位,只有二皇子继位才行。况且瑞王并不需要宋将军做什么,只要他不做什么便好。”秦蓁明白,五房无论是宋芳苓还是五奶奶赢于大房都是灾难,想起当初被迫和亲时自己吃下的药,浑身疼痛的躺在床上翻身都困难。她不是个心胸宽阔的人,对于五房她实在没个好印象。“要我写些什么?”“你只需将我刚刚同你讲的利弊分析给他,再附上瑞王开的条件。宋将军是个聪明人会明白的。”谢梓安心中不愿秦蓁卷入政治的漩涡中,能让她少接触就少接触。“后续的事我有人会接洽,你不用担心。”秦蓁点头,打算将信笺誊抄完毕后,写信让萧生一起带去。“我也来抄吧,一人抄眼睛都要熬花。”“你白日当值,已是辛苦。不过是抄书,没什么难的,你早些休息吧。”秦蓁拒绝他,谢梓安眼里的血丝清晰可见,她不想他再劳神。“那我就在这儿陪着你,等你抄完了一同上塌。”谢梓安坚持,秦蓁也没推诿。不过到深夜时,他熬不住一天的劳苦,趴在桌上,眯眼睡去。秦蓁拿了件外衣,披在他身上。看着他逞强的样子,忍不住偷笑。揉揉眼睛,继续誊抄。等一切都弄好,天已大亮。“你抄了一晚上?”谢梓安听见外头打鸣,醒来见秦蓁在装信,关切的问道。“嗯,还行不是太累......”秦蓁露出疲惫的笑,站起想喊水替他洗漱,刚起身便觉着天旋地转,整个人往后仰倒。谢梓安眼疾手快将她抱住,安置在塌上。“大夫!喊大夫!”*秦蓁没有大碍,或者说还是喜事,她已有一月的身孕,算算日子就是过年那段日子怀上的。作者有话要说: 懒惰使人退步,我更新啦!!大家有没有想到爹爹的秘密是这个!!!!☆、孩子最近渝州城的百姓都知道,知府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倘若你早些时候出来,路过知府的府邸,正赶上他出门。你就会瞧见红光满面的知府,对着你咧着嘴,关切的问道:“这么早出来,可得要注意保暖啊。”哪怕你走远了,也能见着知府大人热烈情不自禁的笑容。对于这点萧生最有发言权,他天天顶着谢梓安大大的笑脸,觉着浑身不自在。哪怕是犯了错,他也笑眯眯的轻轻的扶萧生起来,说声:“无事,人无完人,哪有不犯错的。”你见过吃惯了rou的老虎,突然改吃素的么?萧生对此只有四字评价:毛骨悚然。谢梓安的笑容全来自一人,或者说来自一颗小豆芽。那个静静卧在秦蓁肚子里,前不久才被人揪出来,现在可是全家人的重点保护对象。秦蓁见着左边一个做小衣的秋诗,右边一个端着药碗的白术,外加正面一脸认真盯着自己肚子看得果儿。身子微微向后靠,“小姐,垫个垫子。”秋诗放下针线,眼疾手快的在她背后塞了个软垫。“谢谢,秋诗。”她点点头,抚上一如既往平滑没有起伏的肚子。“秋诗啊,这孩子还小,也不知是男是女,你就做小衣是不是早了一点?”她谨慎的问一句。果然秋诗蹭的一下站起来,“小姐,别看现在早。从冬天开始做做到秋天,小少爷明年一年的衣服都有的穿了。”“我可以帮着做几件......”秋诗马上制止,“那可不行,奴婢娘曾说过怀孕的女人,最好不要动针线。伤眼睛不说,生出来的孩子还会是斗鸡眼的。”对于此类坊间传闻,秦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