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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新闻的播报时间很快,只简单地说明了黄杉助学金借“助学”之名,行违法之实的事情,公布了一段秘密拍摄的视频,说明了警方已经封锁了他们的驻地。最后,播音员特别提示,长篇报道将会在本周的刊出。郑雯雯咬住了自己的手指,默默回味着这条报道。有人敲门。郑雯雯走过去,从猫眼里看到了芒芒。她打开门。芒芒好像刚一路赶过来,额头上还有汗。她温和地笑笑,说:“雯雯,舒队今天有事,所以我来送你去看心理医生。”郑雯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开口了:“我不需要心理医生,我可以说话。带我去市局,我有重要的话要讲。”因为很久没讲话,她的嗓音有点喑哑,吐字有一种不顺畅的感觉。如果是对此有所准备的舒浩鹏或郑连站在对面,他们应该会有所准备,至少不太过惊讶。但对芒芒来说,这仿佛有一天太阳突然打南面升起,打东面落下一样。又或者,是她目睹了瀑布的流水朝着山顶上倒灌。芒芒愣住了足足三秒钟,张大了嘴合不拢。然后才慢慢点点头,依旧没回过神来,“好,那我们走……”☆、开口熟悉的房间。郑雯雯坐下来,对面依然是芒芒和记录员。她郑雯雯很安静地坐在那里,穿着白色的棉质衣服。她甚至还重新整理了一下发夹,让额头几乎完全露在外面,只留下几绺碎发,构造出一点点凌乱的美感。这种发型,换一个人就是大光明的奇怪感,但在她身上竟是刚刚好。“姓名?”“郑雯雯。”“我问,你答。好么?”女孩点头,声音很细:“好的。”“事发后,你先去了哪里?”“图书馆。然后,天台。”“做了什么?”“我曾在书里看过PTSD的相关资料,我想查一下医生会如何鉴别这种疾病,疾病有怎样的症状表现。”“也就是说,你本身并没有相关的症状?”女孩很冷静,“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应该没有吧,我不会因为唐奕的死有什么创伤的,这对我来说是解脱。有点害怕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想先不要说话,做一个失语的人。失语症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而PTSD是一个很实用的借口。这是我第一时间能想到的事情。”“之后我会做噩梦,但我觉得这是正常现象。谁要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我才会觉得他很奇怪。”郑雯雯竟轻轻笑了下,“当我不说话,这意味着我有更多的时间思考,写到笔端的话会更具理性。我没什么经验,担心自己说错话。”郑雯雯轻轻吸了一口气,平和地说:“对不起。但经历了之前的事情,我很难相信别人,即使是你们。越是看起来安全的,在我看来就越不安全。”芒芒缄默了。她细细想着那句话,“越是看起来安全的,在我看来就越不安全”。是啊,女孩本来怀着怎样的期望进入复海大学,见到唐奕,写下热情洋溢的计划书,想着自己的大学时光要实现怎样的理想。。可最后,收获的结果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很痛。她怎么还可以把这一切轻易托付给别人呢。“你和唐奕曾经是什么关系?”其实这个问题,他们已经从一段监控里得到了间接的答案。监控在唐奕办公室的对面楼上,有一天,唐奕这边没来得及拉上厚重的窗帘——就是郑雯雯激烈反抗并逃脱的那一天。透过薄纱,他们看到了许多事情。魔鬼的手,少女的挣扎,两人的对峙,疯狂的逃脱。“师生。他给我上课,给我助学金,带我去实习。另外,他对我实施过性侵。”记录员的笔轻轻抖了抖。芒芒张了下嘴,没说话。郑雯雯注意到她的犹豫,直截了当地说:“要问次数吗?”郑雯雯把袖子慢慢卷起来,露出咬痕,一个个数过去。然后,她放下袖子,摸了摸腿上,隔着裤管摸到了几个咬痕。她想了想,“大概,八次?十次?我也记不清楚了。具体过程,有很多啊。还要听么?”芒芒咬住了嘴唇。她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对上女孩此刻已经十分从容的脸。芒芒的语气有点颤抖了,“发生了这些,为什么不和别人说?不来报警?”女孩逻辑缜密,不紧不慢地说:“我查过相关的法律。没有证据,这种事完全就是各说各话。我说他性侵了我,他说他没有,这样扯皮没有意思,我也扯不过他。学术精英怎么可能对我有什么想法呢?报了警,大家调查一番,他出来,再整我,轻而易举。”女孩脸上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很浅很浅,但转瞬即逝,“至于证据,算了吧,我不想留下来那种东西。让你们看一看,具体的过程是怎样的,大哭一场,为我请心理医生?我不需要这些东西。甚至,当别人觉得我们家杀害了唐奕,这种简单的想法,要比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好许多。”她竟还可以冷静地站在一个裁量者的角度去想问题。那些日子里,她想了多少?芒芒不敢细细思量。芒芒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刚刚看到的咬痕还在她面前晃啊晃,像要入梦。“所以,你父亲杀了唐奕后,你没告诉我们全部,”芒芒特地没用“说谎”这个词,“也是因为没有证据?你不信任我们?”郑雯雯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足以让人听得清楚,又蕴含着坚决的力量。“我爸爸杀了他,是希望我好好活着,保护好自己。我不能辜负他。我们都不愿意别人知道这些事。”“那,你今天为什么会来说这些?”“我看了新闻,知道了黄杉基金会的事。如果,不止我一个人有这样的经历,我愿意先告诉你们。我只想说,事情确实存在,但因为各种原因,我们未必会讲出来给别人听。”站在监控前,几个人都是一片沉寂。郑连轻声说:“我竟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我甚至会觉得,郑成明做得很好。如果他不去杀了唐奕,这种畜生也不会因此而死,还会出来害人……”舒浩鹏转头看了他一眼,郑连识趣地闭上了嘴,没再把这种不符合职业身份的胡言乱语继续下去。“好啦,我就是随便一说。”笔录接近结束的时候,郑雯雯说:“我还有一件事要说。”记录员本来已经合上的本子再次打开来。“三月十日,是我的生日。我爸爸会出现的。”女孩笑了下,这是芒芒难得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