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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就出来惑乱人心。苏朵朵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燥乱压下,缓缓踱到男人面前。“我说,你究竟喝了多少酒?竟然醉成这样。”她抬起一根手指,在男人的心口处轻轻戳了戳。或许是因为对方喝醉了,不似平常那么严肃,她的胆子也大了许多。“一杯。”头顶上方,喑哑磁性的声音传来。“诶?”苏朵朵有些错愕,抬头看着他。“就喝了一杯。”丁梓钧垂眸凝视着她,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笼罩着一层轻纱,有些朦胧。苏朵朵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下轻笑出声。“你就这点儿出息?一杯就把你给放倒了?”丁梓钧看着她,眼睛眨了几下,模样有些懵懂。“你打算怎么回家?”苏朵朵瞅了瞅旁边的黑色奔驰,挑眉问他。“开车。”丁梓钧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在苏朵朵眼前挥了挥。“我有车。”如果不是了解他的脾性,如果不是知道他此时是一个醉汉,他刚才的这番举动,苏朵朵还以为他是在跟自己炫耀呢!瞧!我有车,你没有。“可是,你喝醉了,怎么开车?难道你不知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吗?”苏朵朵耐着性子问他。丁梓钧听了她的话,凝眸沉吟了一瞬,继而赞同地点了点头。“嗯,对。”然后朝酒店门口走去。“我去找代驾。”苏朵朵有些无语,身子微动,挡在他面前。“别麻烦别人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她这般说着,冲他扬了扬眉。唇角微挑,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自信。“我的车技可是很棒的哦!当年考试的时候,我……”苏朵朵本来还想为了说服他,再炫耀一下自己的光辉历史。谁知,男人直愣愣地打断她。“麻烦你了。”他把车钥匙往苏朵朵手里一塞,重新折返回来,走到副驾驶一侧。苏朵朵看了看手中的车钥匙,上面还残留着男人掌心里的温度,无声地笑了。这个男人,还真够麻利的。发动机声响起,划破寂静的夜空。轮胎转动,缓缓驶出停车场。苏朵朵双手握着方向盘,微微侧首,看了男人一眼。丁梓钧的意识越来越远离清醒,一片混沌。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劲瘦的腰板依旧挺得笔直。“你家住哪儿?”苏朵朵趁着路口等红灯的空隙,开口问道。“朱日和。”丁梓钧扭头看向她,脸色平静如常。苏朵朵闻言,一阵气短,有些哭笑不得。“我是问你,你住的地方在哪里?”她的语调和缓轻柔,没有丝毫的不耐跟烦乱。“朱日和。”对方的回答依旧不变,始终如一。苏朵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是那双眼睛里的笑意一直没有削减分毫。“算了,我还是直接问吧。你昨天晚上在哪里住的?”这样,她应该问得够直接,够明了了吧?“朱日和训练基地。”丁梓钧开口,缓缓回道。“……”这下,苏朵朵彻底无语了。她看着男人深刻俊逸的侧颜,唇角忍不住地扬了起来。“傻瓜!”汽车一路平稳前行,朝着军区大院的方向驶去。“这是哪里?”丁梓钧坐在车上,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这是我家。”苏朵朵一边回答,一边解开安全带。“今天本小姐善心大发,收留你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她推开车门,见对方还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不由得挑眉。苏朵朵利落地下车,关门,然后绕到副驾驶一侧,拉开车门。“怎么?需要我抱你下来?”她的声音低缓,隐隐透着几许促狭。丁梓钧抬手捏了捏眉骨,然后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需要帮忙吗?”苏朵朵侧首颐望着他。虽然男人的脚步平稳,可她总莫名担心他会一个不小心,栽个大跟头。那样的话,她可担不起责任。“不用。”丁梓钧摇头。苏朵朵家并不大,三室两厅,一百多平米。由于苏正峰常年不在家,苏朵朵也总在在外出差,家里显得虽然冷清,但是胜在干净整洁。苏朵朵把丁梓钧领进一间客房。虽然这间屋子从来没有人住过,但是里面布置得很舒适,就连空气也是非常的清新。“喏!你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我去给你找件换洗的衣服。”“谢谢。”男人低声道谢。苏朵朵笑了笑。醉得还不算太严重。苏朵朵回到自己的卧室,取出一套睡衣。这是她给父亲苏正峰买的,刚刚洗过,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看来,需要重新买一套了。虽然丁梓钧跟她父亲的体型有些差异。一个劲瘦,一个发福。但是睡衣并不像西装那样力求熨帖,想来穿在身上应该不会太过离谱。苏朵朵手里拿着睡衣,来到丁梓钧所在的客房。房门虚掩着,但她还是敲了敲门。“喂,我给你送睡衣来了。”房间里无人应答。“丁团长?”苏朵朵又敲敲门。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丁梓钧?”得不到对方的回应,苏朵朵的心里莫名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我进来了?”她这般说着,把门推开,走了进去。当看到男人躺在床上已然睡着的情景,女孩儿心中的不安瞬间烟消云散。苏朵朵放轻脚步,慢慢走到床前。男人合衣躺在床上,双膝弯曲,垂到地板上。他的脸上氤氲着一层水珠,折射着昏黄的灯光,发出幽幽光芒。看样子,他刚刚洗过脸,却没有擦干。苏朵朵把睡衣放在床头柜上,转身走进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崭新的毛巾。她在床头边蹲下,拿着毛巾,细细地擦拭着男人脸上未干的水珠。女孩儿的动作轻柔,仔细,眼神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不消片刻,男人脸上的水渍被擦干。苏朵朵把毛巾移开,男人安详清俊的睡颜尽现眼前。她没有起身,依旧蹲在床头,痴痴地凝望着。男人的睫毛很长,尾部微微向上翘卷。羽睫倾覆,在眼底遮出一道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