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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脸不知道是羞地还是憋气憋得通红通红的,只得单手一撑,站了起来。“这地方是不是小了一些?”陈锦州环视一圈,不是很喜欢。虽说农村那地也小,但房顶高,不像这边的房子,几乎抬一抬手往上跳就能轻轻松松碰到了。“不小了,单身寝室呢,你还想怎么样?”舒曼特意在关键词上面用了重音。其实学校里没有什么分配房子的,可能更大一点的城市里有,但这边还没有怎么听说过。她这一次能分到还是得益于公社略带安抚的奖励性子,此后不管那大棚菜如何,再往上报成果的时候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舒曼知道几年后的情况,当然是不在乎。私底下也提点过张家。至于他们怎么选择,打算无私公开还是藏着掖着当自家本事,她都不会去说什么。“那要不我们结婚吧?”陈锦州老话重提,要是可以,他恨不得立刻抱新娘归。舒曼嗔了他一眼:“想得美,你先搞定我爸再说。”订婚,老舒都难过地听说还流泪了,还想着马上结婚?哪有这么简单的道理。“而且我才17岁。”原主可是18岁都没有。舒曼都不忍心去提,一提起来就觉得牙疼,只能拼命安慰自己,17,8岁的人在后世虽然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可谈恋爱的不在少数。她如今是老师,偷换概念的,也能勉强算是在校园恋爱,至于结婚什么的,还是算了吧。陈锦州摸了摸鼻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没办法,他就是故意忽视,小姑娘年纪太小也是事实。舒曼休息了一会儿,等那股软麻无力的劲过去了,才从床上爬起来,对着墙头上钉着的镜子照了照,忍不住回头瞪了男人一眼。占了便宜直觉心虚的陈锦州嘿嘿笑着,那目光飘啊飘,还是不可抑制地落在那还带着湿润红肿的唇瓣上。舒曼用手背反手一擦,走到橱柜翻了翻,拿出一把挂面和两只鸡蛋往外面去。陈锦州一路看着她的背影,看到小姑娘故作镇定地关上房门,两个人被隔在门外门内,听到外头锅碗瓢盆响动的声音。陈锦州才闷哼一声,捂住胸口。这次任务的凶险不亚于他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虽说若是不救龚琪,他也不会受伤,但他再冷血碰到一个这一两年总是刻意靠近想要交好自己的人也不能一直无动于衷。但好在也不是半点收获都没有。想到回来之前,接到龚家那位老人的电话,陈锦州目光冰凉。这一两年,在有小姑娘的情况下,明知道她害怕失去自己,而他同样怕她忍受不住这种分离可能就是生离死别的恐怖而选择离开,依然几次差一点命在旦夕。其实也只是想得到真正的平静。可就像徐老说的,除非自己放下父亲的是,否则这份宁静永远不可能得到。陈锦州觉得自己很卑劣,就这样拖着小姑娘不放。可听着外头的动静儿微带愉悦的哼唱声,舍不得不只是说说而已。“我给你放了两颗鸡蛋,汤底是是我昨天熬好的,幸好这样的天气没坏。”若是再往前半个月,可就不敢保证了。“正好饿了。”陈锦州看着面前的汤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不过一把的挂面都放下去是不是有些多了?舒曼皱了皱鼻子,一点都不多好么。有时候她也羡慕陈锦州吃得再多依然八块腹肌的肚子,还好她有工作有钱,养得起面前这个小白……不,已经快要死包青天的黑脸了。拴伸手摸了一把,嫌弃地说道:“你这是黑得快,白得也快啊。”陈锦州吸了一大口面条,喝了一大口面汤,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羡慕了?要不跟我生个女儿?肯定白白嫩嫩地跟糯米丸子似的。”他这就是天生地白皮肤,倒不是说晒不白,你往热带雨林里钻几天试试,绝对跟上了一层古铜油漆似的,但只要任务中间有个把月的缓冲,下一次见面,又会白了回去。大男人嘛,肯定不在意。但每次小姑娘羡慕偏偏不承认的样子,总是让他莞尔大笑,不逗弄一下,嘴皮子里面不占点便宜就仿佛缺了什么似的。“那要是生个黑炭头呢?塞回去?”舒曼忍不住问道,说完后她自己也愣住了,在心里骂了一句有些得意忘形过头了,趁着陈锦州怔愣的时候,忙道:“这次回来能休息一阵子吧?过几天周末陪我去一趟省城怎么样?”陈锦州哦了一声:“陶主任又让你帮忙带东西?”“不是。”舒曼摇头:“这次是我自己的事情,也可以说是老舒家的大事。”说到这,嘴角就微微翘起,目光得意地说道:“我要当姑姑了,怎么样?你也能勉强算半个姑父了。”剩下那半个自然地等两个人结婚后才作数。不过随着订婚结婚,即便还差了一个本本,舒曼心里已经觉得大概她和陈锦州这一辈子是真的要绑定终生,没得跑了。差一半什么的,也就是一小半了。陈锦州嘴角抽了抽,想到暑假的时候被舒安打的那几拳,言不由衷地说道:“大舅子可真是厉害,醉心研究的时候还不忘记为舒家开枝散叶发扬光大啊。”“会用成语嘛。”有鉴于男人和哥哥的那点事情,舒曼也怕引火烧身,真说多了把陈锦州的嫉妒之火点燃,到时候扑灭地不还得是自己?“有空吧?没空的话,我约别人好了。”“约谁?”陈锦州翘起二郎腿:“张秀秀去不了吧,你是打算找月娥嫂子?还是你这阵子和学校里的老师有了交情了?”舒曼听前面的话还好,听到后面立刻泄气。“不是谁都是杜鹃姐和嫂子,再说了说不上话也没什么不好。”舒曼见陈锦州在这个时候吃完面条了边接过空盘子边说道:“本来这就讲究缘分,我又不是粮票?不是谁都上赶着喜欢,也不可能委屈自己去讨好别人,还不如就这样好。在办公室能聊几句,气氛不会尴尬就成了。”私生活的话远离一些倒也没有什么关系。“真的?”舒曼看陈锦州心疼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好笑:“要不是当初杜鹃姐太热情,说不定我和她也熟不起来,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我想没有谁喜欢下班后还得应酬那些同事吧,那得多累啊。”学校里的那些人对她来说也就是个工作同事了。当然陶校长和陶主任不算,前者因为身体的原因不怎么管学校的事情了,也就挂个名,现在一年有大半年会去临近的疗养院里休息。这是陈锦州费了好大的劲,把人送进去的。其中付出的东西和艰辛,舒曼也不敢去问,但想着陶校长这个舅公对于眼下陈锦州来说那沉重的存在意义,哪怕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