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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cao上心了!”贺松柏闻言,忍不住笑了。“人总是得多想想有盼头的事的。”“这样干起活来才浑身都劲儿。”说着这番话的时候,他浓密的眉宇飞扬,面庞容光焕发,年轻而朝气蓬勃。他的拇指微微地划过她白皙的脸,那里跟桃花一样艳丽的颜色已经褪去了,他哪里好意思厚着脸皮当着她的面说自己的孩子?外甥的奶粉钱要攒,他的娃的口粮也要攒。……忙碌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的,贺松柏跟冶钢厂、煤炭厂签的猪rou协议很快就生效了。他每天凌晨十二点杀猪,杀完后李忠让他的人骑着单车把猪rou运进城里。辛辛苦苦支撑了那么久只进不出的养猪场,终于迎来了第一笔利润。他跟李忠商量过后,决定用这笔钱扩张养猪场、买更多的饲料、多雇几个人。这边花一点,那边花一点,等到两个人分钱的时候,李忠都傻了眼了。他哭笑不得地捏着一沓大团结,薄薄一层的嫌少,但新赚来的钱,仍是烫得他心窝子热热。他嘴巴不饶人地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贺松柏没有他这么嫌弃,他默默地把自个儿的那份分红纳入了怀里。只觉得它已经很多很多了,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赚钱而已,日后地甜头还能更持久、更长呢!他点着怀里的五百块,心里头美滋滋的,男人年轻的面庞带了一点神采飞扬。“先走了,你把剩下的钱拿给铁柱,饲料那边也要付定金了。”他骑着单车呼啸地离开了养猪场。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天灰蒙蒙地亮了,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砍柴、洗衣、做饭。嘭、嘭、嘭,木头被从中破开的声音荡漾在小小的庭院之中。贺松柏趁着劈柴的空档,抹了把汗,他回过头来,看见了站在他对面的姐夫。只见李大力甩开了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速度虽然慢,但步伐却沉稳踏实。贺松柏的眼神立即凝固住了,他半晌才高兴地道:“你、能走路了?”李大力点了点头。“今天风大,骨头有点痒,下了地发现能走了。”说着他接过贺松柏手里的斧头,开始劈起了柴。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的李大力,虽然不复以往的英姿,一斧头下去能轻松劈利落,但他慢吞吞地使着劲儿,也把柴火整整齐齐地劈完了。贺松柏在一旁默默地看完了,他说:“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多走走,多练练。”“不过也不要cao之过急,能走能干活就是好的。”李大力唇瓣蠕动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个日渐结实、挺拔的青年,由衷地说了一句:“谢谢。”今后的担子,要由他来分担。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李大力:接下来是姐夫的主场小舅子一边凉快去柏哥憨憨地笑:递过斧头、递过皂荚、递过扫把、洗碗丝瓜络、针线、锄头、簸箕、耙子……杀猪刀平生君:锄头簸箕啥的都没问题,但杀猪刀……这是什么鬼?柏哥:骗人上船啊:)第100章贺松柏跟李大力聊了两句,李大力经过这一次生病后变得愈发地沉默了。但眼神却比以往更深邃,思考得也更多了。漫长的复健期,他曾有过侥幸生还的庆幸、但躺在床上药如流水地吃着,养了几天,李大力就受不了了。素来肩上担着一个家的他,头一遭变成了吸附人骨髓的蛆虫。他陷入了烦躁的精神折磨之中,偶尔彻夜难眠的时候,想过倒不如死在山崩里落得干净。但他的婆娘用善良而包容的心,容纳了他大大小小的毛病,她用那双糙厚得生满茧子、根本不像女儿家该有的手,把他从崩溃的边缘拉扯了回来。沉稳、有力,绝不放弃。她用她的沉默和决心,让李大力知道,他好歹还是个被需要的人。李大力嗅着小舅子身上的血腥味,道:“你先去洗个澡,这里有我。”贺松柏擦了擦汗,很快地去打井水洗澡了。李大力住在贺家,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贺松柏知道大姐在做衣服的时候,他也在一旁搭手。李大力可不像他那个傻大姐,心思纯白,他当了几年的大队长了,见识到的绝对不比贺松柏少。贺松柏脱了衣服,盖头浇了一桶的冷水,一边想着眼神愈发地漆黑。他把浑身的血腥味都洗掉了,换上了破旧却干净的衣裳。赵兰香这会也醒来了,她很快去做了一顿早饭。大姐也醒来了,背着阿婆上厕所、洗脸刷牙。她醒来后就发现丈夫不见了,当她在院子里看见他甩开膀子奋力地劈柴的时候,眼泪跟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冲下来。被孙女背在身上的老人家用手,抹掉了孙女的眼泪。她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安慰,笑道:“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大力是个好孩子,他会帮你分担活干,你以后不用这么累了。”有男人跟没男人似的,李阿婆找孙女婿可不是诚心给孙女添堵的。她满意地看着孙女婿高高的身子板,淡淡地道:“以后给他多吃点饭,争取把rou都养回来。”贺松叶恋恋不舍地看了眼丈夫,她含泪带笑点了点头,很快背着老祖母去解手了。这一天的早饭,大伙吃得比以往都热闹。圆溜溜的破木桌上,破天荒地多加了一个位置。……吃完早饭的贺松柏点了点自己的积蓄,抽了几张出来。他默默给对象使了个眼色。赵兰香接收到了贺松柏的眼神,她跟了上去。贺松柏取了单车出来,拍了拍它,把车头推到了对象的面前:“我要去百货商店买点东西,你陪我去吗?”今天正逢周末,是忙碌的春耕后过的第一个完整的周末。赵兰香当然不会拒绝,她坐上了贺松柏的单车。“我先走,咱们在岔路口汇合。”贺松柏点点头,望着对象呼啦地骑着单车消失的身影,自个儿也迈起双腿,徒步走出了河子屯。赵兰香早就在那里等了半个小时了,贺松柏走到的时候,她不知从哪儿采了一捧的野花,留了一朵别在自己的耳后。淡紫色素丽的山花衬得她面庞清秀,愈见素雅。迎面扑来如水的灵动,令贺松柏忍不住捏了捏她白玉似的耳朵。“喜欢这种花?”“瞧你喜欢成这样,我回来的路上,这种野花开满了山路,我以后每天给你带一把吧。”赵兰香应了一声,“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