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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公主去了青云观,病也马上就好了,岂不是更好?”独孤婧这才转回视线,看了看云棠,“刚刚晏儿和姚大人说了什么?”在云棠的眼里,独孤婧是个识大体的女人,虽不是宽厚仁慈,却也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可一旦遇到了女儿的事,就会变得疑神疑鬼,咄咄逼人……“公主说,这荷包是送给我的,里面是一些香料,臣说过这香好闻,公主就记下了……”独孤婧看着云棠手里那荷包,到底是没拿过来看,只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大抵还是叫你帮着看着那绮绣,姚大人,你也是个聪明人,和晏儿来往可以,可莫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云棠连忙低头行礼,算是默认,“微臣知道了……”“起来罢,我也没有要苛责你的意思,只是晏儿还小,未免不懂事,你可是大人了,得弄清了你到底是为谁效力……”云棠连忙又答了声是,不敢抬头,只看着独孤婧绣着金凤凰的脚尖,待到人走了,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将荷包再次拿出来瞧瞧,质地是极好的绫,上面绣着洁白的祥云,想着华阳公主刚刚说的,“这是在承香殿的床榻之下发现的……”再看那系着的彩绦,若隐若现竟有个“汐”字。☆、曹蓁汐?熠王李重汐?凑近鼻尖闻了闻,眉头蹙地更紧,又走了几步,好奇拆开来看,那里面竟是还有一张纸的。纸上有两行娟秀的小字,“白头如新充故友,倾盖如故错识人。”这是什么样的人要送如此古怪的礼物?荷包上的一针一线都是精致细腻,显然是用了心的,可为何还要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又把荷包放回袖中,看了眼宫城内的朱墙碧瓦,朝着三清殿的方向去了。心事重重走到殿前,回头望了一眼遥遥相对却毫无障碍的承香殿,摇了摇头,吱嘎一声推开殿门,入门去了。谷夏扑通一声从房梁上跳下,“怎么?上午才见又开始想我?”“那不是小葫芦睡觉的地方?你怎么也上去了?”“这几日才发现,这地方也蛮好,你还没说,就这么迫不及待见我?”云棠懒得与他掰扯,直接掏出荷包,“鬼爷,这是华阳公主在承香殿发现的,这里面还有张字条,看起来像是女子的字迹……还有这,这有个汐字,该就是熠王李重汐的吧……”谷夏拿着荷包背过身去,放在冲阳处仔细看了看,又拿出里面的字条,过了好一阵,才转过身来,“这该是裴秀送给熠王的。”云棠奇怪,“你怎么知道?”“长安元年,武后赐婚熠王裴秀,裴秀一气之下,赠予熠王这荷包,此后不久,武后受jian人挑唆,将要处置当时的邵王也就是后来的明德太子李重润,裴秀心急如焚,更以为是熠王从中做梗,只身一人去了长安,熠王自然带她回洛阳,到得洛阳城门之下,却被诬蔑要拥立邵王而谋反,也就是在那,中箭身亡。”“那裴秀?”“她一介柔弱女子,那些人本就没想过要杀她,遂侥幸逃过一劫,后也嫁过人,只是终日愁眉苦脸,再后来又长卧病榻,后得了病,死了……”她知道他说的轻松,可那时候的熠王还不知要怎么护着裴秀,才叫她“侥幸”逃过一劫,她也不知道谷夏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更没去问,反正事实终有一日会浮出水面,到时候谁也逃避不得……而谷夏呢,已做好准备接受她的追问,谁道她却没问,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另一条路上。“这没有道理,熠王李重汐和懿德太子李重润从小就不是一起长大,哪有那么深重的兄弟之情?再者说,武后如此宠信熠王,又怎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断了罪?”想的云棠直挠脑袋,过了一阵,忽地灵机一动,一拍脑壳,“对了,你说那时候武后病的严重,可别是神智不清,被人控制了罢?”谷夏淡笑,“我也是这么猜的,武后是说什么都不会亲自下令处死李重汐的,无论如何,那是她这一生唯一疼爱过的晚辈,只是这幕后到底是何人cao纵,若不是今日这事,我看也是无需再去追究的,反正现下一切安好,追究了也不再有意义……”“嘿!你这人!”云棠一听这话有些生气,“知道你是个什么也不在乎的,可这世间的真相不能不探个究竟,什么能比这重要?”谷夏莞尔,也不与她争执,“无论如何,今日是不得不追究了,你觉得会是谁?”云棠眨巴眨巴眼睛,“我倒有个猜想,只不过现下还未有什么证据,还是且不要妄下定论,待咱们接着看,再验证对错与否吧……”谷夏俯视着眼前这姑娘,也跟着眨巴眨巴眼睛,“巧了,我也有个猜想。”“那是极好!”云棠忽然来了兴致,“要不你我都写个纸条,写好之后互相交换,规定水落石出之前谁也不许偷看,待到事成之后,我们再一起拆开,这样自然就有输赢。”这堵约着实不像心智成熟的人所为,不过谷夏也乐意奉陪,只痛快答应,又找来纸笔,两人这就把自己想的记录下来,又交换收好,这才相视一笑。谷夏悠闲朝那神龛前的台阶上一坐,“既然我们姚大人要赌,就该动真章赌些实在的东西,大人说说,有什么宝贵东西当咱们的赌约?”“你还来劲了?”云棠撇了撇嘴,“我有什么能赔给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相中了什么,直说罢?”谁道谷夏眯着眼睛将她上上下下看了半晌,直看得云棠毛骨悚然,瞧她那个面红耳赤的模样,这才噗嗤一笑,“姚大人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着,姚大人若是输了,那心脏就借我再住两月……”云棠这才松了口气,心道好在他不是个色鬼,“到时候都完事了结了,你还要附身于我是做什么?”“这你管不着,只说敢不敢答应便是……”云棠只觉得好笑,“这又有什么不能答应?左右你也不能拿我如何。”又捏着下巴看了看谷夏,“你若是输了嘛,就得告诉我你和那姑娘怎么相识,怎么有了感情,偷偷盯了人家那么久,到底存了什么龌龊心思?要听详细的,怎么?鬼爷敢不敢赌?”瞧着她那得意地高高仰起的下巴,谷夏坐着看去,只觉得又小又尖,忍不住哈哈一笑,“好!那就一言为定,即便是平局也算你赢,你看怎么着?”云棠觉得这买卖来得划算,自然满口答应,“好,那就一言为定!”***李连带着一队人马终是到了益州境内,刚安置好了营帐,却听远处一阵喧闹,几个士兵拥着个小兵过来,“六皇子,这人并非我队之人,混进营来,怕是未安好心!”李连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