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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都是真品?”空空儿还抱着那个箱子,喜滋滋地回头看她:“我的好县主,你忘了我们俩做的什么营生?这天下再没有比我和师兄更懂鉴宝的啦!”西岭月一时还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喃喃叹道:“这么多宝物,甄罗法师是从哪里找到的?”“管他呢!”空空儿已经看花了眼,根本顾不上其他。“这些古玩全失传已久,江湖上不知多少朋友惦记着,想不到竟在她一人手中。”精精儿也叹道。“难道那老尼姑也是个盗墓的?”空空儿提出疑问,又回想片刻,否定道,“不对啊,我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或许是某位前辈,退隐已久了。”精精儿提醒她。“也对。”空空儿终于舍得站起来,再一次感叹,“长安真是卧虎藏龙啊!连一个尼姑都深藏不露,手里竟有这么多宝贝。”西岭月和萧忆却是不同的想法——生辰纲被盗,显然说明甄罗法师有宫中的人脉,并且身份不低,那么这些宝物的来历就很可疑了。盗墓?只怕是最单纯的猜测。“既然有了线索,我们还是先离开吧。”西岭月冷静提醒几人,“找王爷商议过后再说。”精精儿正有此意,率先点头:“好。”空空儿闻言露出几分不舍,但也没反对,便将箱子逐个重新上锁。西岭月和萧忆也上前帮忙,三人这般忙碌着,很快就把箱子全锁上了。只是在锁其中一个箱子时,萧忆的动作稍显迟缓,流云般的眼眸倏忽闪烁,被西岭月捕捉到了:“忆哥哥,你怎么了?”“没事。”萧忆抬起头来,有些不舍,“我看到一本药典古籍,是孤本。”西岭月知道他沉迷医学,掩面偷笑:“那你悄悄带走吧,我们假装不知道。”萧忆笑着回绝,十分磊落地合上箱子,继续上锁。从始至终,精精儿一直站在门边看着他们。待到一切恢复原状,西岭月和萧忆起身朝外走,空空儿才不情不愿地跟上,却听到精精儿突然开口,只说了两个字:“师妹。”显然空空儿知道师兄的意思,便哭丧着脸从怀中取出两块翡翠,开箱放回原处。“还有。”精精儿又是一声。空空儿只得摸了摸袖子,又掏出十来颗硕大的夜明珠。“没了?”精精儿再反问。“没了没了!”“真的?”空空儿败在师兄的冷面质问之下,又从腰间摸出了三枚指环,那指环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通体流光,煞是好看。“这一次是真的没了,师兄!”她心痛地回道。精精儿笑了一下,突然欺近她身边,拔下她绾发的两支簪子。只见她一头秀发忽地流泻,如黑色丝缎,精精儿伸手在那一头丝缎般的秀发之中轻轻穿过,掌心里已多了一串珍珠珊瑚手珠。“剩下的你自己拿出来吧,别再丢我的脸。”空空儿终于哀叹一声,自行抖了抖衣襟领口、衣袍下摆,甚至还脱掉了鞋履,呼啦啦倒出一堆精巧的小宝贝。西岭月和萧忆在旁看得目瞪口呆。精精儿这才满意了,拍了拍师妹的肩膀,难得露出一丝微笑:“都放回原处去吧。”空空儿面色灰败,又不敢违抗师兄的意思,只得按照记忆打开了几个箱子,将她顺手偷拿的宝贝全塞回去。然而,就在她把最后一颗珍珠放回原处时,她突然愣了一愣,随即发出一声惊呼。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她双手伸进箱子之中,使劲扒开一堆宝物,从中取出一支朱红色的拐杖,惊喜地大叫:“师兄快来看,这是不是武后的通天手杖?!”武后?西岭月对这个名字何其敏感,就连精精儿也没忍住,与他们一并跑了过去——空空儿手中是一支长约三尺的剔红拐杖,弧形的握柄处画着色彩鲜艳的花草,由于时间久远,如今只剩下金漆和蓝漆隐约可见,其他色彩都已在百余年的岁月中变得模糊。但是杖身处的雕刻依然清晰!三指宽的朱红色杖身上,雕着细腻而繁复的龙纹,细腻到连龙的鳞片都清晰可见,繁复到共有九九八十一条盘龙,形态各异!仅仅是一支拐杖,竟能做得如此精致,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就连一向宠辱不惊的萧忆,面对这满室的宝贝只是眨了几下眼,在看到一本药典时只是有所不舍。但他此刻也直直地盯着这支拐杖,目中散发着痴迷之色,如日光灼灼。“的确是通天手杖!”精精儿端详片刻,语中难掩激动。眼见三人都对一支拐杖流露出狂热之情,反倒是西岭月显得最为冷静,不解地问:“这支手杖有什么说头吗?”“这支通天手杖,乃武后登基为帝时所用,陪伴她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空空儿咽了下口水,“我们倒腾古玩的,无人不知通天手杖的大名,只因武后临终前想让这支拐杖陪葬,又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她越说越激动:“县主你想想看,武后是何许人也?开天辟地头一位女皇帝!她临终前不担心武家覆灭,不担心亲信被除,不担心天下百姓,却偏偏念着一支拐杖!她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竟是将这支拐杖从陪葬品里剔除,留给太平公主!这不是很奇怪吗?”“很奇怪吗?”西岭月却不觉得,“也许是武后思女心切,想给太平公主留下点念想。”“哎,说了你也不明白!”空空儿朝她摆手,“总之这百余年间,江湖上一直流传着通天手杖的消息,但自太平公主死后,这手杖便下落不明了,不想竟然在此处找着了!”“你确定这就是武后的手杖?”西岭月仍不能相信。这一次精精儿倒是难得发话:“通天手杖是剔红技艺,如今尚不成熟。据说当年武后年事已高,广招天下匠人为其做拐杖,十万支里才做出这一支剔红,还是匠人的无心之举,故此世上绝无仿冒之品。”“原来如此,倒真是难得了。”西岭月话虽如此,还是不太上心。毕竟她生长在蜀锦世家,萧家富甲一方,除去她离家出走那一段时间之外,她从不为钱财cao心,也没有什么欲望。空空儿却与西岭月恰好相反,她摸着那支拐杖,就如抚摸着爱人的手臂,轻声说道:“县主你不明白,这古玩的价值要看几点。要么年代久远,要么意义深重,要么物主显赫,要么世上独品。这支手杖可占全了啊!”她边说边指向几个打开的箱子:“喏,吴道子的画值不值钱?可传世的也不只一幅啊!王羲之的字也很值钱,江南还有他的碑刻呢!更别提那些夜明珠啊翡翠啊,难得是难得,可物主是谁?至多是位皇后太后嘛!从古至今有多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