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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交流,就一些问题交换些意见,或作补充性发言,两个人之间虽谈不上暧昧,但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和亲昵。想起自己今天早上还特地派了个美人儿去打头站,宋保平不由得额头冒汗,趁着出去打电话的工夫赶紧吩咐吴晓岚,马上给程静打电话,问下楼总喜欢吃什么,待会儿他们要在天香楼设宴招待两位老总。程静说不知道,楼总吃东西从来不挑嘴,有时候连工作餐都是在员工餐厅解决的。“不过”,她友情提醒了句,“楼总的胃有些不太好。”于是这晚上的菜就全部以清淡为主,楼总喜不喜欢没人看出来,但是宋保平看得出杨董很喜欢。天香楼就在西湖边儿上,从郭庄弃船登岸,沿杨公堤再走上一阵也就到了,宋保平把他们引入一栋复古民居,杨丹宁远四处看看,木屋草顶连着周边的山景,活脱脱一副宋代山水图,看得出宋保平很用心。身着戏服、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在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歌,吴侬软语,嘤嘤呖呖,嘉悦还从没到过杭州,也没听过这么地道的越剧,一时间有些入迷。和宋保平他们聊完了公事就靠在椅背上侧耳听着,一面听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东西。杨丹宁远这人一向随心所欲,此时对任何戏曲都没有兴趣,只意态慵懒坐在她身边,把那西湖醋鱼的鱼rou细细地剔了刺放进她碗里,她发现了,连忙摆手道:“我自己来”。杨丹宁远眉目不动,一面给她夹菜一面说道:“你只管吃就行。”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照顾人的时候仿佛有无限的耐心。在场的女性看得集体眼红红,吴晓岚更是差点儿没把碗里的鱼rou都戳烂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同理“淑男”也一样,一想到帅哥都是别人家的,她就好气哦怎么破?嘉悦不喜欢吃鱼,那鱼rou放进她碗里,她只象征性地拿筷子戳两下就不碰了。这样娇气,却看得杨丹宁远眼睛里全是笑,十几年过去了,她的喜好似乎没变多少。上大学那会儿她就只喜欢吃虾,不喜欢鱼。可她喜欢吃却不喜欢剥,每次都是用嘴直接去咬,一整只连壳咬断,再砸吧几下就算吃完了,像小狗一样。为了这个事情他那时候可没少骂她,说多脏呀,虾壳上全是细菌。可是她却不屑一顾,每次都笑他“瞎讲究”,还振振有词,对他道:“……可那会弄脏我的手的。”或者“黏糊糊多难受呀,而且我的指甲也会弄坏掉。”于是他只得妥协,经常帮她一只只地剥好放进碗里。想到这里,宁远眼底的笑意更深,他拿桌子上的湿毛巾擦了擦手,这才把龙井虾仁尾巴上的那点子虾壳给剥干净,一只只地放进她碗里,她这回倒是没有拒绝,拿手扶着碗边,捏着勺子一口气吃了好几只。一屋子人都在暗搓搓地打量着他们。不过杨丹宁远这人从来都不会把别人的眼光放在心上,坐了会儿感觉烟瘾犯了,就摸了根烟叼在嘴里,想了想,又取了下来,默默地放到手边。那一边的营销部总监胡晓飞眼疾手快,这工夫连打火机都准备好了,两手伸得老长,见状不觉有些尴尬。杨丹宁远看了他一眼,难得好脾气地解释道,“不抽了,屋子里还有女士在呢。”呃……作为今晚为数不多的女性,吴晓岚差点儿掀桌,她站了起来,出门前还顺便拉走了身边的樊慧心——那是全场唯三的女性。现在,你抽吧?一行人一边吃饭一边就跟看西洋景似的瞧着自家老板对着心上人大献殷勤,心里面无一不在疯狂吐槽:谈恋爱就谈恋爱呗,非得说视察工作,瞧把他们这群人给吓得,一整天都胆战心惊……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是在屋子里呆久了,脑子有点闷,今天就这些了,明天再见。☆、第二十章按照既定行程,杨丹宁远和楼嘉悦第二天一早专程赴华星总部拜访。作为国内数得上号的通讯企业,华星在业界可谓举足轻重。它的老总名叫覃正,今年已经七十多了,虽然年逾古稀,但仍精神矍铄,眉目清明,一看就是个德高望重的人。前台秘书把他们引进董事长办公室,覃正一见到楼嘉悦就笑了起来,惊叹道:“原来是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听那口气,好像有人特地在他面前说起过她一样。杨丹宁远满脸是笑,一面和他说着客套话一面把楼嘉悦引荐给了他。嘉悦的态度恭敬,语气谦虚,言谈间俨然一副后辈的姿态,非常的低调务实,而且言之有物,覃正很满意。两人渐渐地说起双方的合作,覃正对于楼嘉悦所提出的新合作方式很感兴趣,也愿意去尝试,“年轻人就是要敢于创新,这是成功的第一步。”——他一向很乐于提携后辈。这些年来永丰的发展速度飞快,而且步履稳健,战略规划清晰明确,规模日渐庞大,未来的发展前景可以预见。对于杨丹宁远这样的年轻人,他总是尤为喜爱的。因此会谈结束以后,他又特地再邀请杨丹宁远和楼嘉悦参加华星公司晚上的年会。杨丹宁远和楼嘉悦欣然应允。不同于杨丹宁远,楼嘉悦这还是第一次在国内的同行面前露脸,而且照以往的惯例,华星的年会一向做得高大上,因此她十分重视,左右闲来无事,下午她特地跑到酒店楼下的美容美发做了个SPA,还换了个发型。傍晚,杨丹宁远敲开她房门的时候她都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站在玄关的穿衣镜前化妆,听见门铃声响,随手就把房门给打开了,抬眼见是他,一面把化妆包提溜着往洗手间走一面跟他道:“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宁远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一袭淡粉色的抹胸长裙,亚麻色的头发散落在左肩,裸.露的皮肤白皙细致,仿佛牛奶一样,腰肢不盈一握,整个人美得发光。他眼睛里全是笑,懒洋洋地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打量着她:“今天的兴致这么好啊?”“当然,”嘉悦说,“难得在同行面前露脸嘛,而且华星是大公司,我也不想太寒酸,否则丢的也是你的脸不是?”她说着话,右手向后随意一摆,赶他道:“你到沙发上去坐坐,我很快就好。”杨丹宁远哪舍得走?眼看着她跟变戏法似的一层一层地上着妆,不由得失笑道:“这么麻烦,你们女人化个妆得多长时间呀?哎,我听说那些娱乐圈的女明星为了出个门,通常都得化几个小时的妆,是真的吗?”这个楼嘉悦哪知道呀?她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她微微嘟着嘴,一面往自己的颊上飞快地刷着腮红一面道:“你懂什么?这是我们女人的生存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