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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对外界的光线和声音没有反应。医务室的医生检查了一遍,当机立断道:“送医院。”王mama惊惶叫出声来,立马掏出手机给王先生打电话。将王纤留在学校,紧急把人送医院去。·孔溯从胡惜身体里被弹了出来,大概是被影响,整个脑袋头晕目眩的。见一群人围在胡惜身边转悠,怎么都叫不醒人,赶忙过去找江风。江风听完很是无语。打电话给褚玄良问了下被鬼上身的人该怎么办,褚玄良说如果时间不长,叫他喂一张定心符烧后的符水,或者静养几天就可以。江风这边留了很多褚玄良免费塞给他的符箓小包,蹲在角落一张张辨认,烧成灰混进水杯里之后,拿着东西去医院。等他坐着公车摇摇晃晃地到医院,胡惜已经醒过来一次,医院检查也确认无生命危险。因为胡惜的轰赶,王先生带着自己的夫人离开,空旷的病房里就剩下一个人。江风把杯子递给胡惜,她捏着鼻子喝下了那碗味道奇怪的东西。“有股脚臭味儿。”胡惜纠着眉道,“但感觉不错。”这符箓见效快。体温快速回升,心跳开始加速,全身都暖洋洋的,很舒服。“诶,没事了?”进来检查的护士奇怪道,“怎么会忽然之间深度昏迷呢?”孔溯在病床边上四十五度角仰视窗外:“大概是煤气中毒的后遗症吧。”江风硬着头皮说:“……后遗症吧。”医生抬起头:“什么后遗症?”江风:“煤气中毒。”“这样吗?”护士将信将疑,在后面写下病情记录:“先观察一下。她有点营养不良,要注意饮食健康。”等护士出去,江风第一个抓住孔溯脖子。孔溯心虚道:“……我这不也没死过吗,第一次,业务不熟练。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江风:“鬼要离生人远一点。”“挺好的。解气!”胡惜对着孔溯笑道,“我看见了他们那副表情我就想笑,就想看他们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你真是太棒了jiejie!”托孔溯这一附身真正的后遗症,就是胡惜又能看见她了。两人在空中击掌相庆,还不要命地“耶”了一声。江风淡淡斜了孔溯一眼,对方自觉有愧,抱住头缩到床边。“我真不是故意的……”孔溯小声道,“我当时站在她身后,在跟她说话。她好像听见了我的声音,我就想靠近一点。平时我连碰都碰不到她,这次顺手一摸,就被吸进去了。”“那这不是很厉害?”胡惜说,“你去摸一下我爸,让他把财产还给我,哇——”孔溯摸着下巴问:“能行吗?”“肯定不行。”江风说,“非法强占他人财产,等你去了地府,多的是刑罚等着你。”孔溯立马又不做声响了。两人不敢再瞎出主意。江风脑海中并没有留存太多对鬼的研究,他看着孔溯犹豫问:“我给你找个道士超度一下?”孔溯重重摇头,抗拒道:“亚没得!”江风:“那你想一直留在阳间?”他这样一问,孔溯又有点犹豫了。死后的一个多月里,她一直在大街小巷游荡,可一个能跟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如果持续这样的生活,她不自己多长时间之后会崩溃。那太寂寞了。而且,人死后就应该去地府。她对于这种身份对应的职责,有股天然的执念。譬如上了学就应该好好读书,做了演员就应该好好演戏,有了粉丝就应该好好经营。许多事情未必是她喜欢的,但只要她站到了这个位置上,就一定想努力做好。“我……”孔溯看了眼胡惜,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点头说:“我得看着她没事我才好去地府啊,我现在是她的鬼界监护人。不能把这么大的烂摊子留给她。”江风黑线道:“……没那东西。”·王先生跟王mama往家里赶。进小区的时候,王先生的脸已经黑了,甚至不愿意去管理一下自己的表情。打开门,将西装丢到沙发上,坐下开始生气。王夫人见他这样子,殷勤地泡了杯茶,端到他的面前。王先生别过脸,扯了扯领带,烦躁地从鼻尖哼出两口粗气。王夫人抿着唇,又去给他洗苹果。“你站住!”王先生的怒火未被平息,反而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弄得静不下心来。站起来说,“你现在讨好我有什么用?当初呢?啊?”王mama转过身:“我怎么了?你光吼我有什么用?”王先生用力扯下领下,丢到沙发上。“那房子你给她找的?你跟我说处理好了?什么玩意儿?她也是我女儿!亲生的!不是让你虐待的!”王mama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大声应道:“是中介找的!那里离学校近啊,学区房里有几个条件好的?不都是简陋不舒服的吗?这我有什么办法?”王先生:“还有生活费,她的生活费呢?”王mama提及这个问题眼神躲闪:“她用到哪里去了我怎么知道?”“文秀啊文秀,你皱皱眉头我都知道你下个要放的是什么屁!你还骗我?”王先生指着她鼻子骂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能不能有点眼界?我虐待亲生女儿的事情被别人知道的话我怎么办?”“那你管了吗?说的好像你有多关心这个女儿一样。凭什么出了错都推到我身上来?你听听她今天说的话,我至于做的那么绝吗?我当你们都傻还是都瞎?谁骗人你听不出来吗?”王先生抬手捏住鼻翼,而后摇头道:“我不跟你吵,你自己冷静一下。”两人不欢而散。王先生去了公司,王mama走回房间,拿出手机,给王纤打了过去。她抽了张餐巾纸,委屈地在电话里哭诉。“我劳心劳力地cao持这个家,我就容易了吗?你爸是不是觉得我每天都在休息娱乐?男人都看不见女人的辛苦和付出。”“还有那个胡惜,那么多年了,你爸每天加班加点地管理公司,才有了今天的发展。在她嘴里,全成她那个早亡妈的东西了!拿人当狗也不是这么使的啊!真以为她妈给了留了多少钱?这些都是你爸凭本事赚来的!”“我是农民出生,不像她妈含着金汤匙,可我没她那么恶毒,就是见不得我们母女好,一定要毁了我们一家人……呜……她妈死了,她跟她妈一个样。我这辈子都过不了一天好日子。”“妈,你别哭了。”王纤手心出汗,安慰道:“我不会让她那么欺负你的。”·胡惜在家里休息了两天,考虑到这是高三最后一学期,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