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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他这人特别变态,有次我因为停车的原因,惹恼了他。其实也不是惹恼,就是吵了两句而已,后来邻里过来劝架,我们就散了。这事本来就应该结束了对不对?他这个变态每天丢垃圾到我的门前!有时候是发臭的菜,有时候是死老鼠,有时候是他们厕所的卫生纸!还会往我门口吐口水,故意半夜来敲我的门,装神弄鬼!我艹!”一人问:“你确定是他吗?”“我确定!每次我听见动静走出去,看见的全都是他!他还特别变态地站在楼梯口对我笑,就是那种会让人全身发麻的微笑。他还假惺惺地给我家送过月饼,结果掰开一看,里面都发霉了!我觉得他就是个神经病,真的,他想杀我很久了。”警察:“所以你想杀了他?”“我没有杀他!”男人激动拍桌道,“我已经承认我杀了我老婆,为什么不承认要杀他?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那狗逼就是在骗人!”警察问:“那你妻子呢?”“我跟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她放个屁我都知道她要做什么。之前我有次我提早下班回家,她不知道,我就在门口看见他跟柳杉拉拉扯扯。这对狗男女!”警察拍桌道:“别说脏话啊,没给你这权力。你老婆都已经死了,好歹跟你这么多年,还给你生了个孩子,给死者点尊重不行吗?”男人嘴唇颤动了下,握紧拳头,声音却小了下去,继续说道:“他们两个好上之后,她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我看见她手机里有殡仪馆的搜索记录,然后还查了丧葬的过程。她想瞒着我,看见我就慌忙逃走。不知道跟谁打电话,还悄悄提到了我的名字。”“有次我在吃她做的晚饭,从菜里吃出了一根针。还好我当时眼尖,才没有吞下去!还有,有天夜里我让她帮我端杯水,她却给我倒来一杯肥皂水!这是谋杀吗?这是吧!”他吞了口唾沫:“有次半夜我醒过来,发现她没躺在床上。睡觉前我把窗帘拉起来了,可是她起床后又拉开了。我一转身,就看见了她的脸。她站在窗户前面看着我狰狞地笑,手上还拿着一把剪刀。”“我当时很害怕,一下跳了起来,问她要做什么,她说脚趾甲裂了,她起来剪指甲。啊我呸!她是想杀我!她当时就想杀我!”“还有很多很多次!她烧好开水故意往我身上泼,做运动的时候把手里的器械甩到我身上。总之一切一切……她还亲口说过,她会杀了我……”他沉痛地捶着桌子道,“我跟他多少年的夫妻啊,她的心竟然这么毒,非置我于死地不可吗?看看现在,我跟她都活不了!”警员:“昨天晚上呢?”“我说过很多遍了,求求你们信我吧!昨天晚上,我上夜班回到家里,好好坐在沙发上休息,那娘们就拿着一把刀过来了。她冲过来想杀我,我当时就想要么跟她拼命算了。然后我要从她手里抢刀,柳杉就从我房间里冲出来。他们想一起杀了我,我激动下就捅到了她……柳杉也被吓跑了。”“……”·江风跟张阳阳在厕所里。他在洗手池里放了一池水,用圆光术确认那男人身上没有冤魂跟随,就把水放掉了。反正也听不见声音。然后把张阳阳送上回去的公车,一个人留在街边等人。一个小时后,叶警官走出警局。他走过去跟江风汇合,伸长两腿瘫在长椅上,疲惫地吐了口气。江风:“那人怎么说?”“就差不多啊。”叶警官大致复述了一下,“别说是我说的啊,这个我们不能外传的。”“刚才粗粗扫了一眼,他身上没有鬼。而且如果是鬼上身的话,他当时是没有记忆跟理智的。现在他显然是在受自己的情绪影响。”江风说,“你们暂时可以按常规查。”叶警官说:“不排除他是想减轻罪行,故意往过度防卫上引。我们的人还在慢慢排查,但他的精神状态明显有点不正常。”江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错了。”叶警官伸过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这桩案子基本上是能定性的,但是不排除邓边会找人看着你。你这两天低调一点,基本没什么问题。”江风:“嗯。”叶警官:“你现在去哪里?我送你过去。”江风站起来说:“我想去找柳杉。”叶警官:“……”是风太大你没听清,还是压根没拿我当回事儿?江风说:“这件事情不处理好的话,你上司估计跟我没完。而且我也有点奇怪,死了这么多人,究竟是不是灵异事件。”叶警官看着他的眼神,挫败道:“好吧。我带你过去。”柳杉现在已经回家了。他昨天只是受到惊讶,身上并没有伤痕。醒过来后就回了家。媒体暂时没有报道,所以他还算清静,只是左右邻里过来跟他打听过事情。他觉得江风有点眼熟,可一时没想起来。但叶警官是警察,他看过,没多少犹豫,就把人放进来了。江风确认了一遍。身上没有阴气,房间里也没有。正常。柳杉看着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去厨房给他们倒了两杯水,一面问道:“案件有进展了吗?他为什么要杀我?”江风看了叶警官一眼,回答说:“他说是你要杀他。”柳杉听到,差点炸起来:“他神经病啊,竟然还陷害我?!我跟你说他不正常已经很久了!你们随便去问,打听打听,到底是谁有病!”他额前的刘海随着他的情绪甩了一下,杯子被他用力往桌上一放,水溅了出来。“他这人真的特别神经病,随便开句玩笑,他都能跳起来。我每天回家,路过他家门口,他都要出来骂我一句。至于吗你说至于吗?他神经病啊!”“还有一次,我回家,他拿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看着我眼睛能喷出火来,我差点没被他吓死,忙不迭地就跑回家了。”“他还特别缺德!垃圾直接丢门口也不扔,都臭了我靠!整栋楼都是他们家那股恶臭,有毛病没有?”“而且他家暴,他家暴特别严重你们知道吗?他老婆哭得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了,我们就去劝啊,可是他弄得我们好像要害他一样。”他吞了口唾沫润喉,坐到沙发上,又继续说起来。“他以前不经常打人的,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忽然开始变得暴力了。我的天呐,我看她老婆好几次被他打伤进医院,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他老婆以为他中邪了,还跟我们打听,想给他找道士。结果那次被他撞见,差点没被打死。”他拍了下手,一副肯定没错的样子说:“拆迁!一定是拆迁!我听说他们说,他老家的房子要拆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