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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洗了多久,陶夭夭出浴之后把浴巾围上,还没等她走出浴室,突然听见外边的门锁一阵响动,然后她抓着门把手的手就顿在了那。到底是谁呢?这么大晚上的还来她的公寓?不会是……坏人吧?陶夭夭心里一紧,然后又用力裹了裹浴巾,小小的心脏已经悬了起来,后背紧紧的贴着门板,屏住呼吸,生怕门会突然打开,然后……“夭夭,是我——”陶夭夭纵了纵眉头,这个声音……南宫?陶夭夭嚯的拉开门,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南宫沉,满脸的愠怒:“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不对,陶夭夭突然想起玄关处的银.行.卡,“那个,那个,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男人白衬衣,深色的西裤,胳膊上搭了一件西装,身躯修长的站在地心,如果忽略他上冷的发冰的表情,还真有几分陌上人如玉世无双公子的气质。当然他的性格跟如玉公子是扯不上边的,用陶夭夭的话说就是个痞气十足的二世祖。南宫沉的目光从陶夭夭的身上来回的扫了几圈,转身把衣服扔到沙发上,人也跟着坐了过去,“我来看我的老婆还要原因吗?”一边坐的时候,还扯了扯衣服领子,两颗扣子敞开,露出一片小麦色的胸\\.膛。陶夭夭舔了一下嘴唇,纠正道:“南宫沉,你别胡搅蛮缠,我已经跟你离婚了,而且……”她已经跟别人领证了好吧。“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南宫沉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那我来我自己的房子也不行喽?”“你的房子?”陶夭夭是从一个中介那租的房子,可从来没听过这房子跟南宫沉有什么关系。南宫沉看着她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跟她摆了一下手,用眼神示意她过来。房子真是南宫沉的?陶夭夭忽然想起来,她租下这个房子的时候还觉得特别奇怪,怎么会有那么便宜的房租,中介告诉她,只租一间,另一间没准什么时候房东也会心血来潮住几天。原来南宫沉打的是这个主意。既然是自己的房东,陶夭夭犹豫了一下向南宫沉走了过去。等两个人的距离不足一米远的时候,陶夭夭不由的拧了一下鼻子:“你喝酒了?”南宫沉突然伸手,一把扯住了陶夭夭的手腕,拉住她就坐进了自己的怀里。“你干什么?”陶夭夭一声娇呼,伸手去推他,“干什么拉拉扯扯的?”男人的眼神很深,目光发沉,正经八本的时候看起来格外禁\\.欲又性\\.感。南宫沉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陶夭夭,他已经很久没跟她这么亲近了。多久了呢?南宫沉自己都不记得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手型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顿了几秒,他缓缓的抬起手指按在陶夭夭的眼角旁边。不由的加大了几分力度,指腹按在她白嫩的肌肤上,一种温柔的感觉从指腹开始传到臂弯,又到肩膀,然后直击他的心脏,到最后,他的大脑里竟然也有一丝温热的感觉。陶夭夭不知道南宫沉要干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慢慢的呼吸竟然都跟着变得急促起来。南宫沉的手指从她的眼眶划过,直到她的耳唇,脸蛋,最后定格在她的下巴上。就在陶夭夭感觉自己都快受不了的时候,南宫沉终于开口:“跟他把离婚证领了。”“我……”陶夭夭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直接告诉他,她跟余额是假结婚吗?只是为了骗骗余奶奶而已。南宫沉略微粗粝的指腹按在她的唇瓣上,顿了几秒,眸光越发的深邃,柔情:“夭夭,他不适合你。”这是大学毕业后两个人都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这样亲昵,她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可是你不在乎吗?”毕竟她已经跟人领证了,名义上已经是人家的妻子了。南宫沉苦笑了一下,“在乎有用吗?”陶夭夭:“……”好吧,是她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南宫沉的手指向下,直接挑开了她的浴巾。陶夭夭赶紧用手护住:“你干什么?”男人的目光沉了沉,咬着后槽牙说道:“干\\.你!”语毕男人打横抱起女人就进了卧室。不久之后,卧室传出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还有男人低沉的吼声。……早上,陶夭夭是在南宫沉的怀里醒过来的。两个人同床共枕了两年,但是这样相拥而睡还是第一次。想起昨晚,她看到南宫沉后腰上的纹身,忍不住问:“以前那个纹身你总是不想给我看,但我昨晚仔细观察了一下,挺好看的呀?”南宫沉笑了笑,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有什么好看的,男人都喜欢纹的图样而已。”“好吧,”陶夭夭也就是随口一问,谁让他那次失踪之后回来有太多古怪的,她已经无法一件一件的去追究了。想着还是把她和余额的事情跟他大致的说一下,想了想找了一个话题开头:“你怎么知道我领证的?”南宫沉冷笑:“请帖都送我公司去了,难道我瞎?”陶夭夭皱眉:“怎么可能?”南宫沉就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反问她:“这个我还能说假,再说你去网上搜搜最近的财经新闻,你看余额是怎么说的?”陶夭夭:“……”默了几秒,转身拿过手机按照南宫沉的说法打开了新闻链接,果然看见了余额接受记者采访的视频。听到最后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南宫沉:“这不可能,我们是假的……”南宫沉别开眼,他怎么可能想不到。余额的心机,岂是一个心思干净的陶夭夭能想的通的?其实南宫沉心里更多的是内疚和自责,可是在陶夭夭眼里就成了他不相信她的表情。她坐起身摆正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又急又怯的说:“真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但是你相信我……”陶夭夭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了。南宫沉起身,随手扯过一件衣服给她披上,“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