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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有心想要说什么,但是都被宝玉的气势逼迫回去了,只好眼睁睁看着贾大人提着刀子,把地上躺着还来不及捆起来的重伤倭寇全部割了个干净。一地鲜血。宝玉勾了勾嘴角:即便是畜生不如的倭寇,流出的血液也是红色的啊………………………………祠堂里热水是一直在烧着的,刚才贾大人带着楚禁卫出去转了一圈之前,就吩咐赶来的三更四更去烧开水了,烧开之后给伤者清理伤口。等到宝玉带着楚沂回来的时候,伤员基本都被打理干净了。宝玉的鞋底已经黏腻不已,幸而鞋面是黑色的缎面,不然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上头开满了鲜血溅落的花。不过天青色的外袍子下摆是没法办遮掩的,照亮得如同白昼的汪家祠堂,让天青色更青、暗红色更红。待到姜跃红着眼眶禀报,二十人的王府侍卫中已有三人没有撑住……就见正在擦手的贾大人愣了一愣,然后他慢慢地扶着椅子坐下,轻声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也将他们梳洗干净,这事,我有责任。”姜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贾大人有责任么?自然是没有的。自己等人的职责就是保护贾大人,既身为侍卫,就要有为主子万死不辞的觉悟。只是……终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地快。三更四更等人带着汪家村的小伙子将身故的侍卫三人擦洗干净,宝玉走过去,蹲下/身子,看过每一张脸,牢牢记住他们的模样。这三人,都是二十出头,正好的年纪,想必家里高堂殷盼、佳儿美眷甚念。“三更,你记下,回头拟个章程给我。往后养殖区收益的三至五成拨出来,建好账,凡抵御倭寇有死者、伤者至失去劳作能力的,从这里头拨款,捐助他们的家眷,本官奏请殿下负责。今日为保卫汪家村上下英勇捐躯的冯康、徐健、陈浩便在此列,直到他们父母身故、儿女成家为止。”“是。”三更应下。姜跃听完,眼眶中的泪水终究是落了下来,他忍者身体的剧痛,单膝给宝玉行了大礼:“我替他们三人谢过贾大人。”…………………………二更拉着骨头都要散架的沈千针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二爷坐在汪家村祠堂的椅子上,一身天青色外衣下摆已经是暗红一片了。祠堂的大门虽厚实,但是终究是木料,顶住大火烧了那么久,已经成木炭了,被人用木桩子顶开之后,如今今晚的祠堂就是大门敞开的状态。二更看见地上躺着一排的人,具是熟悉的,大多是王府侍卫,也有禁卫军几人,最中间的就是一更哥。长风脚程再快,这一个来回也花了半个时辰,二更在和宝二爷请安之后,看到三更四更忙碌着指挥小子们替伤者擦身,甚至不敢靠近去摸一更的鼻息。尤其看见最左边的冯康大哥等三人眼睛紧闭、面色青白、唇色青白,虽然脸上干净整洁,但是盖着三块白单布,是已经……二更心里一阵哆嗦,这是昨天还见过面谈笑过的人呢,怎么才一天就不在了呢。沈千针看到一更倒是眼前一亮:哟,不容易,这样正中胸口的箭插着还能活。也是命硬。都不用宝玉催促,他往地上躺着的人身上扫了一眼,就分出了诸位伤者伤势的轻重,提着药箱颠颠儿地选择了一更。“过来搭把手。”沈千针这话是对宝玉说的。二更怯怯地说:“沈大夫,还是我来吧?”“你?你连檀中和天枢xue都弄不清楚,是想来添乱吗?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沈千针的毒舌一如既往。宝玉今日没有容忍沈千针的心思,于是将外袍一脱,随手丢在地上:“热水。”脱掉黏腻而肮脏的外衣,宝玉又用热水细细清洁了双手以及整个小臂,期间因为衣料子太过垂顺,挽起来又往下坠,宝玉挽起两次之后,等不及二更用布条将自己的袖子扎起来,随手就把自己的两个袖子扯掉了。这在如今年代,绝对是有伤风化的事情了,但是此时整个汪家祠堂,没有一个人对宝玉的行为有异议。其一,他是此处身份最高的人,别人不敢置喙。其二,他如今的心情众人都可以理解。沈千针看了宝玉一眼,难得没说什么讽刺的话:“你的小厮把我拉出来太急了,茯苓没来得及跟上,麻沸散也没在我这儿……”旁边驻军的军医官弱弱地说:“沈大夫,麻沸散我这里有。”这可是神医啊!江南神医沈千针,活的!十五年前一针扎醒了偏瘫的XXX,十二年前将断骨的XX接骨后如常人无异,八年前还被醇亲王寻去给皇后娘娘治病……更不要提乡野之间流传的有关生千针医死人rou白骨的传说。军医见到了沈千针,不亚于是读书人见到了孔圣人……要不是神医指了贾大人去帮忙,而且自己等人手上的伤患也需要救治,几名军医肯定已经为了谁去给神医打下手而挣破头了。军医给的麻沸散自然不如沈千针特意提炼的效果好,但是如今也没有可挑剔的余地了。宝玉又吩咐二三四更和家丁几人各自举着蜡烛,围着一更站好,这么一来,亮度也就足够了。沈千针虽然没有消毒这个概念,但是每次上手cao作之前也都会以沸水放凉之后洗干净手,并以药烛炙烤针具等等。一更已经昏迷许久了,根本不能自主吞咽麻沸散,于是宝玉叫人拿来芦苇管子,自己半托起一更的脑袋,让孙云飞来吹药……孙云飞纠结了一小下下,还是依照贾大人的吩咐办了,咳咳,虽然管子也有三寸长,不过怎么感觉还是怪怪的呢?因为吹药必须先把麻沸散含在自己嘴里,吹完一整碗的麻沸散之后,孙云飞觉得自己也有些晕乎了,幸好退开两步之后,旁边的楚沂扶住了他。“剪开衣裳。”沈千针再次发话。宝玉依言做了,原本二更想要过来替宝二爷做这事儿的,但是被宝玉制止了:“你举好蜡烛站在那里不要动便是。”“可是……”可是宝二爷,您是爷啊……“一更的伤是替我受的,这不算什么。”这,真的不算什么。幸好现在是七月里,夜里的气温也不低,宝玉剪开一更的衣裳,露出他还带着箭头的伤口。露在外面的部分已经被先来一步的军医处理过了,但是他们几个都不太敢下手去把伤者胸口的箭头□□,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之后,这个伤者会不会就直接咽气了……宝玉在剪衣服的时候,顺便摸过了箭头的位置,应当是卡在肋骨之间,再听一更的呼吸声,肺部是无碍的。沈千针飞速下针膈腧、孔最、郄门、涌泉xue,并对宝玉说:“我说拔哪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