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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顶,说:“信桢,晚安。”沈信桢羞的直接钻进被子里,被子拉高盖住大半张脸,背对着他极力隐藏自己通红的脸。温则无声地笑了笑,帮她拉好窗帘,转身往门外走。突然,她叫住他。“温先生,我有东西要给你。”温则顿了顿,回头:“什么?”她从被子里露出一张脸,小声说:“你过来。”温则走过去,在她床边站定。“再近一点。”温则俯下身子,“是什么?”话音刚落,脸颊就落下一个温热柔软的温,轻如点水,却在他心里荡出层层涟漪。她红着脸略显羞涩。“晚安吻。”清凉夜风从窗户吹拂过来,吹得人眼睫轻颤,心驰荡漾。朦胧月色迷乱人眼,眼前像是覆了一层纱,模模糊糊,缠绵不清。就像是这两个人。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所以更晚了,这章没什么进展,就是日常吧。L喜欢上信桢是必然的啦,这样才有意思呀哈哈哈。留言留言~发红包~第36章温水翌日,风朗气晴,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承载着Matteo医生的飞机缓缓降落在S市机场。赵普亮等候在机场多时,望见Matteo医生连忙迎上去,帮忙拎起行李,边走边说着什么“温总今天特意安排出一整天来和您见面,现在他就在昙宫等着您。”“Simon这次为什么这么紧张?是不是有什么紧急情况没有通知我?”赵普亮打开车门,把这个急性子的老头塞进去,然后打开另一侧进车,说:“详细情况等见到温总再详谈吧,小杨,我们出发吧。”车子很快抵达昙宫,Matteo医生走路带风,下车就径自往大厅里走,见到刚刚下楼的温则和沈信桢,笑容满脸地打招呼:“嗨,终于又见面了!”不知道的以为这不是来看病而是友人叙旧。王管家和红嫂不晓得这老头的身份,都以为他是先生的客人,正要端茶送水地在客厅招待,就见那老头疾步走上二楼。王管家和红嫂对视一眼,颇为惊讶。赵普亮没有跟上去,就站在楼梯处守着。书房内,窗帘半开半掩,把空间分割成明暗两边。Matteo医生这次和视频通话时的模样有些不一样了,他似乎察觉到了这次他的患者遇到了真正的麻烦。沈信桢打破了沉默,用流畅的英语,阐述这两天遇见L的情况。温则还没来得及询问沈信桢和L之间发生的事情,当听到L抢夺模型时略微惊讶,紧接着便听到沈信桢说出了那个将L制服的方法……沈信桢的眼神无意中瞟到温则脸上,顿住,男人本来温和的脸此刻阴沉得仿佛要下雨一样,她眨了眨眼睛,问:“你怎么了?”Matteo医生目睹了温则全程变化,了然一笑,直言道:“Simon不开心了,因为你亲了L。”沈信桢笑了:“怎么会,L也是他啊。”都是一个身体,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和他不一样。”温则道。沈信桢:“……”好吧。沈信桢在心里偷偷地笑,连自己的醋都吃。温则把心中的不悦挥散,说:“我想,重新接受催眠治疗。”Matteo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问:“Simon,你潜意识里一直在抵触催眠治疗,所以我们的治疗也一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但这次你为什么主动提出了催眠治疗,这真令我惊讶。”“这一次,我想要让L彻底消失。”沈信桢看向他,下意识地想起L那句话——“他是比我更可怕的存在。”她用力闭了闭眼睛,握紧温则的手,低头不语。Matteo医生突然问她:“沈小姐,你刚刚说,认为L有妄想症?”沈信桢抬头,想了想说:“恩,他说他不是人类,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话也有点……和我们不一样,比如上一次他去天台的时候就说过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我以为你们知道这些。”毕竟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得出L的不正常。“不,其实L出现的次数非常之少,我们对他可以说毫无了解。我们知道也只是他巨大的破坏力和名字。”那是在温则十五岁那年,在瑞士的冬季,遭遇一场绑架案时突然失去意识,再醒来的时候那些绑匪已经晕倒在他周围了。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他脚下的雪地上用鲜血写着——L.他以为,L就是从那个时候出现的。温则低垂眉眼,细碎刘海挡住他的表情,沈信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一会儿,他对Matteo医生说:“开始吧。”沈信桢站起身准备离开,又不放心地俯身飞快地亲了一下温则的脸颊,在他耳边悄悄说:“等结束之后,我要送你一件礼物。”温则笑了笑,还打趣她:“蛋糕吗?”沈信桢想起那个星星蛋糕,脸有些红,把手从温则手掌中抽出来,走了出去。沈信桢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脑海里突然回忆起遇见L时的不对劲儿。一些很细节的、不经意间的对话,她居然到现在才想起!书房内,头发苍白的Matteo医生轻声低语着什么。他的对面,长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缓缓闭上眼,随着时间的拉长,白皙皮肤上隐约渗出细微的汗珠。温则意识昏沉,只觉得心脏被谁拽住用力地往下拉,要将他拖到地狱里去百般折磨,巨大的虚无和恐惧感包围他,他有些喘不上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紧成拳。要带他去哪里?无法辨认。意识茫茫中,他被带领着,仿佛行走在山岭隧道中,一辆火车呼啸而来,灯光直逼眼前耀眼如同盲目,他捂住眼睛,身体紧贴在墙壁之上,感到意识和rou身随着铁轨摩擦的尖锐声音穿梭回遥远的过去。耳边寂静一片,远远传来几声鸟鸣蝉叫。他睁开眼,望见眼前湛蓝开阔如镜面的天空,而他,脚踩于一片废墟之上。四肢缩小,七八岁孩童模样,慌忙四周张望,突然听到一阵嘶哑的呻-吟,与此同时,天空急速暗下,低沉昏暗,酝酿一场电闪雷鸣,鸟鸣戛然而止,静的仿佛一瞬间堕入真空。是了。这是就是纠缠他多年的噩梦起源。不懂事的他和儿时玩伴逃出保姆的看护,私自跑到即将炸毁的大楼,他们一层一层顺着楼梯追赶。他提议道:“我们比赛,看谁第一跑到天台去!输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