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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她狠劲儿,非要把她弄到求饶哭泣才罢休。温则动作轻缓地摸了摸她的胳膊,歉疚地说:“抱歉,没有下次了。”沈信桢点了点头,沉默地任由他擦发。好半晌,一道分辨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信桢,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为什么……这样问?”他默然不答,只是看着她。房间里分秒滴答走过,不知过了多久,沈信桢握住他的一根手指。“恩。”不管发生什么,不管结果如何,不管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此时此刻,她是这样下定决心的。沈信桢最近睡眠不好,头发还没擦干就睡了过去,半睡半醒间,她听到温则手机震动的声响,开关门的声音,还有模糊的交谈……沈信桢眨了眨眼睛,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再次打开。居家鞋踩在地摊上明明没什么声音,但沈信桢却清晰地感觉到他不断的接近。随后,触感微凉的手覆盖在她头顶,男人修长的手指缓慢嵌进她发丝间,当他手指触摸到她头皮的时候,沈信桢整个人都颤了颤。“信桢,晚上见。”她没有回答,他也不需要回答。语罢,放轻脚步,离开了卧室。轿车的声音渐行渐远的时候,沈信桢起身去换好了衣服。避开王管家和红嫂的视线,她走了很远才叫了一辆出租车过来。“这个是你的病历,也就是你要的证据。”赵晓依把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沈信桢手边。“因为你身份特殊,这个病历是王院长亲自记录的,比一般病历详细很多,你只要看了,自然就会明白那段时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沈信桢扫了两眼,面无表情地问:“可靠吗?”赵晓依挑眉:“当然,这可是我冒着被辞退的危险拿到手。不过信与不信,全在你。”沈信桢把文件袋拆开,低头浏览了几页,顿时脸色大变,当看完最后一页的时候,她开始不可自抑地微微颤抖,眼底微红,声音沙哑。病历上有她的各项身体数据,包括当年手术的情况,甚至是配给的药物,一一详尽地记录在此。“你发誓,这些都是真的。”赵晓依笑了笑,“我发誓,不仅这些是真的,而且……我还知道一个消息。”她凑近沈信桢,在沈信桢耳边说:“据我所知,医院在三个月前刚刚引进了一批最新的安定而那些药却没有录入医院,你说……那些药到底被送去哪里了?”她话音刚落,沈信桢的瞳孔瞬间缩到针尖般大小,脑海里涌入了一幕幕模糊却陌生的画面——“哒、哒、哒……”,像是脚步声却又不是。那是他手杖和地板撞击的声音。“咔哒”房门被打开,床垫陷落,是他坐在了她身边。她视线模糊,看到眼前的黑色睡袍晃动,一只修长的手捏起针管,随即手腕被握住,针头扬起来,在昏暗的光线下发射出冷冽寒光……当手腕感觉到一阵刺痛的时候,沈信桢突然浑身一凛,陡然回神,拿起桌上的纸袋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咖啡厅,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昙宫别墅。因为温则喜静,平日里佣人们不会随意走动,只有在红嫂安排下才会从佣人房走出来做事情,是以,这个时间的别墅里安静极了。沈信桢对温则的房间熟悉无比,如果要把数量较多的针剂放在房间还不被发现显然不太可能,于是沈信桢径自来到了书房。书房里的深蓝色窗帘总是拉着,压抑而阴暗,里面的摆置和他们离开之前别无二致,还是那么整洁有序,一丝不苟。他的书桌上的东西很少,右上角放着墨水和钢笔,中间放着两本厚重的像字典的书。沈信桢在书桌和抽屉里翻找了很长时间,依旧一无所获,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沈信桢的大脑几乎处于当机状态,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她颓然坐在皮椅上,心里惶恐却又庆幸,茫然四顾间,视线停在书架上的一本红皮书。很深沉的红。红的像凝固了的血,格外的显眼。沈信桢突然想起,她曾经和温则讨要过这本书,但是被温则拒绝了。他当时靠在书架上,笑道:“这本书很沉重,那里面是你承受不了的内容。”本该是很寻常的对话,但现在回想起来,却透露出一丝诡异。沈信桢站起身,用力地踮脚去够,在书本被指尖推动的一瞬间,她听到了一阵类似于机械的声音,就像是什么开始运转了的声响。环绕着四面墙的书架缓慢地分离,开出一道缝隙,露出掩藏在书架后的一道门。沈信桢僵硬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脚跟不由自主踉跄后退几步,心脏跳如擂鼓。僵持了好一会儿,她上前将那扇门推开,一道通往地下的楼梯赫然呈现在她眼前。黑暗而深邃,涌着淡淡的寒意。沈信桢打开手机的灯光,顺着楼梯踱步走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数不清自己推开了多少道门,每一次她都以为自己会走到尽头可是一扇门推开后还有另一扇门。这种没有止尽的诡异,让沈信桢的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这样的设计不像是为了保护秘密,更像是设计者一种玩乐或者仪式。她加快脚步,一道一道门推开终于走到了尽头。最后一扇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即使是手机灯光也只能照亮一角。沈信桢抿紧嘴唇,浑然不觉额角已经渗出了冷汗,她不敢随意伸手摸索,只能用手机灯光一点一点看向这间密室的构造。密室最左侧的一面墙上,满满悬挂着九个液晶屏幕,下面的书桌上连接着一台电脑。沈信桢伸手打开电脑的开关,与此同时九个屏幕瞬间亮起几乎照亮整个密室。毫无防备地,被灯光直直照射进眼睛,沈信桢别开视线缓了一会儿,待看清屏幕时,她的表情凝固住了。这是监视器。九个监视器屏幕上面分别是别墅各个角落的画面,她那间粉色的卧室醒目地占据了最中心的屏幕。格外的违和,格外的刺眼。细微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佣人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就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他从不完全配合Matteo的治疗,为什么他从不过问她和温律的事情,为什么当他得知她给温律起名字的时候毫无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他全部都知道,可却不动声色,隔岸观火。沈信桢眼前一阵眩晕,膝盖一软差点瘫坐在地,手扶住桌角才勉励维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