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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召集专家开会研究。沈信桢吓坏了,她日夜守在温则身边,拉着他的手徐徐叨叨说话,想要把他叫醒,然而温则却半点反应都没有,沈信桢甚至做好了或许温则再也不会醒来的心理准备。幸好,沈信桢的一切担心都是没用的。还没等专家诊断出问题,温则就醒了。他整整睡了四天四夜。沈信桢给温则喂过饭后,住在别墅的王院长笑着走过来给温则拔了针。滞留针是这几天给温则供给葡萄糖的,温则醒了就可以□□。等拔了针,王院长嘱咐了两句便急匆匆去医院处理事务了。一时间,房间里只剩沈信桢和温则两个人。沈信桢低着头轻轻按摩着温则的手臂,好让他好受一点。温则倚在床头,脸色略微苍白,垂眸看了沈信桢一会儿,伸出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怎么瘦成这样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都瘦成了一把骨头,小小的一个人儿,好像轻而易举都能捏碎似的。沈信桢抬眸,察觉到他眼底的心疼和不满,笑了笑说:“这个身材才好,我以前都被你养胖了。”温则略微蹙眉,直接下命令:“今天我要看着你吃饭。”沈信桢笑了笑,说:“那你和我一起吃,我们都吃得胖胖的。”话音刚落,俩人都笑了。默契地在脑海里想象着对方变得胖胖的模样。温则歪着头,反手将沈信桢的手包住,轻声说:“我们不要胖胖的,要健健康康的,好吗?”沈信桢怔了一下,看着他面无血色地俊脸,不由地眼眶一热,用力地点头。“恩!”以后,他们都要健健康康的,然后永永远远陪着彼此。温则略显苍白的唇勾起来,张开手臂,“信桢,让我抱抱你。”几乎是温则张开手臂的那一刻,沈信桢已经俯身下去,紧紧地抱住了温则。温则的手盖在她单薄的后背上,安抚地抚摸着她。像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可沈信桢却完全不像是被安抚到了,反而哭出了声来,怎么也止不住。她的脸贴在温则的胸口,抽抽噎噎地说:“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他刚醒的时候,她强忍着不哭不闹,不想让他担心,一切表现如常。可是眼前的男人一张开手臂,她就再也忍不住了。她要把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过,所有的痛苦都一股脑地说给他听,让他心疼,让他后悔,让他……再也不敢离开她。沈信桢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即使哽咽着也要拼凑语言,哭到嗓子沙哑再也说不出话来,才渐渐停了。温则始终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地聆听着,然后不断为她擦去眼泪。沈信桢哭的头疼,她听不到任何回答,抬头去看就被温则低头吻住。狠狠地吻住。一吻毕,沈信桢晕晕沉沉被他按在胸口,不许她抬头。沈信桢弱弱地挣扎,抗议道:“让我看看——”你。话没说完,戛然而止。一滴眼泪掉在她的脸颊。沈信桢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她乖巧地趴在他怀里,也忍不住轻轻掉下泪来。好半晌,沈信桢轻声说:“温先生,我们交换秘密吧。”温则微垂眼帘,不说话,只是把下颌抵在她颈窝处,落下一吻。好像是在示意她继续说。沈信桢沉默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我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口,因为我觉得很羞耻,我怕你知道之后会觉得丢脸……”温则没有说话,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沈信桢深吸一口气,侧过脸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我以前做过坏事,我偷过东西。”她说完,却发现眼前的人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来。温则甚至笑了笑,说:“我也偷过,偷了我爸的烟来抽,结果被家里的保姆告状了,当天就被我妈打了一顿。”他说着就笑起来,沈信桢也跟着笑了,沉重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轻松了。沈信桢笑够了,推他一下,“我说的偷,根本和你的偷完全不是一个性质。”温则歪了歪头,“愿闻其详。”沈信桢已经回不到刚刚的情景中去了,简洁道:“小时候和mama躲债,没钱吃饭,我不止一次地去偷了人家的面包吃。”“……”他听完,沉默了片刻,说:“恩,确实比我的‘偷’要高级一点。”沈信桢:“……”他这样的反应,完全让沈信桢悲伤不起来了,但她因为这件事而变得自卑的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抱紧温则的腰身,突然又心情低落起来,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含糊不清“以前……我总是想着,要是没人知道就好了……只要没人知道,我就会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那样的话,又会每天担惊受怕。怕别人知道,身边的人态度稍微有改变就会忍不住猜测,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了吗?要隐藏秘密真的太难过了,有时候会想,不如就告诉所有人吧,让所有人都知道——沈信桢是个小偷。”她眨了眨眼睛,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洇湿了他的衬衫。所以,我多感谢你啊,愿意一直爱着这样的我。“温先生,现在你知道了吗?你喜欢的沈信桢是个小偷。”他低低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沈信桢湿漉漉的脸,低头端详了一会儿,俯身亲吻她泛红的眼角。沈信桢拉住他的领口,哭的更凶了,说:“还是一个自私的小疯子,把你的脚弄伤了自己却忘了。”温则微微一愣,沈信桢羞愧地说:“对不起,红嫂已经全部告诉我了……”“她告诉你什么了?”“全部都告诉我了。”温则想了想,看向沈信桢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那些事情,你都记起来?”沈信桢的心脏仿佛被重重一击,酸疼得要命,她捧住温则的脸,郑重其事地说:“温先生,沈信桢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说着,眼泪又掉了。似乎觉得自己现在的这幅梨花带雨的样子没有什么说服力,沈信桢用力擦干自己的眼泪,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以前的沈信桢会软弱,是因为她没有内力。”他笑了,眼角蜿蜒出温柔的弧度。“什么是内力?”“你就是我的内力。”她说。只要有他,沈信桢就有勇气面对一切魑魅魍魉。因为她知道,不管现实多么残酷,梦境多么可怖,总有一个人在陪伴她,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