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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姜瓷平静的指出:“去年我在您书房柜子的左边第三排书籍里,发现了爸爸的军衔。”徐琬宜完美的面具,终于开始有了破裂的痕迹。“当年我毕业时要拍电影而不是拍戏,您在女儿是导演和演员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因为您一开始就想让我毕业去镀层金,好提高身价。”姜瓷看透了母亲的心思,所以刚开始走上拍电影这条路时,才没有遭到阻碍。而她也很清楚另一点:“后来,您看到我跌了跟头也不放弃,就开始意识到该掌控我了。您很喜欢李叶娜,因为她懂得审时度势的行事风格让你满意。”客厅里,几乎就姜瓷一个人在说话。她提到李叶娜,多少有些难受:“李叶娜把我出卖了,您也根本不在乎自己女儿的感受,还给背叛我的人提供资源。”徐琬宜听完姜瓷倾诉出来委屈,这些年,她这个好女儿倒是什么都懂,就是憋在心里不说。她最擅长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那精致的面容完美得没表情,目光冷飕飕盯着姜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继续。”姜瓷来这不是讨伐的,努力地平复下情绪,她说:“我想去拍电影,妈,我会顾好肚子里的孩子。您当年也是怀着我去拍戏,为什么我就不能?”徐琬宜看她是有人撑腰,腰板都直了。她冷着语调,即便姜瓷说了那么多,表面上也丝毫没有动容到冷硬心肠半分,在进组拍电影这事上,强势地不许女儿忤逆:“你既然没有想说的,那就我来说。”“姜瓷,拍电影的事没得谈,你不愿意也要给我在家待到明年上半年为止。”这句话,宛如一棍棒狠狠地敲向了姜瓷脑袋,她呼吸加重,感觉到有些难受,双手撑着桌沿站起来,先前努力平复的情绪再次起来了,眼睛略红:“我说了这么多,您还是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我吗?”。“我就不该将傅家的聘礼和嫁妆先交到你手上。”“我没有用你们的钱。”姜瓷内心本来就敏感要强,这句话更是触及到了她的自尊心,抬眸看到母亲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就专断判了自己死刑,她胸口多年来积攒的委屈都涌入了上来,指尖死死抠着餐桌沿。而就在母女都互不让步时,别墅的门铃响了。在谈判的这期间,窗外已经黑下,姜瓷也不知道几点了,她是完全陷入了跟母亲的这场摊牌之中。保姆从厨房跑出来,往大门的方向。姜瓷隐约是猜到谁来了,微红的双眼盯着母亲问:“你把他叫来的?”徐琬宜冷怒:“护着了?”姜瓷闭了闭眼睛,感觉自己手脚都是冰凉的,她最不愿意将傅时礼牵扯进来,才在回来时没有打一通电话给他。现在母亲将人给叫来了,言语间又不知道会严厉苛责到什么程度。这让姜瓷从心里就有种股无力感,不想让傅时礼看到自己在母亲面前这样狼狈的样子。保姆跑过来说:“夫人,姑爷在门口。”因为母女俩吵架的缘故,保姆也做不了主要不要放人进来。“让他进来。”“不许开门。”徐琬宜和姜瓷同时出声,这让保姆为难上了。“是开门,还是不开门?”姜瓷死咬着牙齿说:“你让他走。”保姆将目光,又放在了徐琬宜身上。到底当家做主的是这位,姜瓷看到这幕,唇齿间有些想笑,胸口的情绪酸涩得厉害了,她忍了又忍,将情绪都发泄在了餐布上。姜瓷紧绷的手指抓着餐布用力一扯,连带精贵的碗筷都接连摔碎在了地板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这吓的保姆大气不敢喘,而徐琬宜只是冷漠地看着女儿发脾气。从小姜瓷就有这个习惯。在不停受到强势的母亲压迫下,她的性格变得很会去隐忍,实在忍不住了也不会跟你哭,顶多就是红了眼,然后摔东西发泄快崩掉的情绪。地上狼藉的碗筷,让姜瓷呼吸微急,眼眸颤的厉害。她不再留在令人窒息地客厅,直接朝楼上走,很快,便没了身影。保姆战战栗栗的:“夫人?”姜瓷一离开,徐琬宜冷漠的脸色聚变了。左手边的一杯红酒,被她砸碎在地上,彰显着压抑已久的怒意。*楼上。姜瓷砰一声将房间的门关上,又反锁住。她后背贴着门板慢慢地滑下来,呼吸拼命压着急促,尽量将那些委屈和愤怒的情绪都统统的忍了下去。指尖,还是颤得厉害。姜瓷低下头,眼红着看自己肚子。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她心里的话,也只能对孩子说:“mama是不是很没用?”孩子还小,安慰不了她。姜瓷的眼泪在眼眸里打转,不愿意落下来,等情绪稍微有所缓解了,她才继续对着肚子,自言自语的说:“mama有没有吓到你……我不想发脾气,我只是太气愤了,对不起,我不想安逸过着优裕的生活,将自己活成了别人的附庸品。”门外,在楼下。等保姆将客厅收拾好了,将一切营造的很和谐时,才将别墅外等待已久的傅时礼请了进来。即便母女俩吵得再厉害,徐琬宜也不会自己女婿面前表露出来。她坐在奢华的沙发上什么也没说,看了眼对自己恭敬的傅时礼,开口道:“姜瓷在楼上房间里,你先去看看她。”傅时礼姿态从容道:“好。”☆、第60章房间没开灯。姜瓷纤细的身体蜷缩在门板上,黑色长发散了披在肩头,也挡住了她的脸蛋表情,这个姿势僵的太久了,有些起不来。外面走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停在门前。叩叩……两声敲响。姜瓷抬起头,泛红的眼眸却盯着前方窗户外漆黑凉凉的夜色,脸蛋颜色纯粹得快透明了,很快,便听见熟悉好听的男音传来:“开门。”憋了已久的眼泪,在傅时礼说话时,瞬间就崩塌了。姜瓷心底无法抑制的委屈冒上来,眼泪也跟着突然不争气的滑落下了脸蛋,她抬手,用力地擦拭干净,在这安静的气氛里,用力气让自己语气听不出异样来:“能不能给我一个小时的独处时间。”傅时礼沉默几秒,没在敲门。而姜瓷后背贴着门板上,也没有听见外面脚步声离开。她现在这幅要哭不哭的狼狈模样没办法出去见人,不用照镜子就知道眼睛红得像只兔子,怕是压根就在傅时礼的面前无处隐藏。姜瓷鼻尖也红红的,用手去揉自己的脸蛋,看起来别太僵硬。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