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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要站立不住,捏紧拳头,梗着脖子口不择言:“你说的没错,要是楼明朗满足得了我,我怎么会来找你?可惜我瞎了眼,你这个老男人有什么好!脾气古怪,没有情调,眼里只有工作工作工作,楼明朗都比你强一百倍!”她用力推开他,忽又哽咽着说:“喜欢你的都是傻子!”楼闻远退了一步。房间里无人说话,只有姜芮细细的抽噎声。天已经完全黑了,接连几道闪电撕裂乌云遮盖的天空,沉闷的雷声似乎就在耳旁,酝酿了大半日的雨点终于砸下来。“傻子,傻子……”姜芮喃喃自语,忽然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什么,一把砸到楼闻远胸口上,转身跌跌撞撞跑出去。“我就是个大傻子!”那是个小盒子,砸到人后滚到楼闻远脚下,他站着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嫂在外着急地敲着门:“先生、先生?”没有人应声,要是平时,她不敢擅作主张,但今天实在顾不得太多,一把推开门,“先生,周小姐怎么了?一直闹着要走,外面下着雨呢。”楼闻远没反应。李嫂急得跺了跺脚,又匆匆忙忙跑去楼下。窗户没有关紧,夜风夹杂着雨腥气吹入书房内。楼闻远忽然回神,缓缓蹲下身,捡起脚边的盒子。里头竟是一对精致的袖口,铂金做成小猫的模样,猫眼一黄一蓝,是一对波斯猫。“你竟然养过猫。”“你养的猫呢?后来去哪里了?”耳边恍惚有人这样问他,他当时怎么说?“老了。”实际上,那只猫作为他童年唯一的玩伴,并不是老了,而是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不见。他几乎把整个楼家翻了个遍,甚至为此得罪了他父亲的情妇,遭受数不清的讥讽,都没有找到,直到三个月后,它又若无其事的回来。但他并没有开窗接纳。他已经习惯独自一人,不再需要它了。就如他父亲情妇的讽笑:“怪物也需要人陪么?连猫都不喜欢他。”连猫都不喜欢,更何况人?这么多年,他一直记得这句话。但是很少很少的时候,在夜深人静时,在工作无法充斥的梦境角落里,他也曾想过,会不会——“先生、先生!您快去看看吧,我们拦不住,周小姐车也没开,雨伞也没拿,就这么跑出去了!外面雨正大呢!”会不会真的那么幸运,让他遇上一个傻子?楼闻远猛地站起来往外冲。作者有话要说:姜芮:你才是傻子,大猪蹄子!第54章霸总他叔13大雨倾泻而下,铺天盖地的雨帘几乎隔绝了视线,楼闻远刚冲入雨中,就被雨打得睁不开眼。暴雨伴随着大风,雨伞根本不起作用,他索性收起伞,眯着眼睛,凭直觉大步跨出庭院。司机开车从后头追上来,请他上车,他也没理会。夜晚的山路和白天全然不同,更不要说还伴着闪电雷鸣,狂风暴雨,平日看着高大可靠的树木,此时乱舞着枝丫,就如一只只可怖的怪影。楼闻远心下着急,跑得更快,转过一道弯后,忽然停了下来。山路两旁的路灯下,一块背风的石头旁,孤零零蹲了个身影。她双手抱漆,脸埋在手臂里,夏天衣衫单薄,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原本纤细的身影显得越发瘦小。他放缓脚步,怕惊到她似的,慢慢走过去,大雨遮盖了脚步声,等走到跟前,她依然没有发觉。他撑开手中的雨伞,在她身边蹲下来。如小石头一般砸在背上的雨一下子停了,姜芮疑惑地抬起头,眼角还带着点红,看见身边的人,立刻站起来又要跑。楼闻远眼疾手快拦住了她。“放开我!”姜芮用力挣扎。楼闻远一手撑伞,一手拉她,好几次差点被挣脱,索性手臂拦住她的腰,将人紧紧禁锢。姜芮对着他拳打脚踢:“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楼闻远一言不发,任她打骂,搂着人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看着斯文儒雅,力气却大得惊人,身上的衬衫被雨打湿了,手臂上的肌rou清晰可见。雨一刻不停的打在两人头上脸上,见姜芮不知疲惫,一个劲的推搡他,楼闻远终于开口:“就算生气,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谁生气?我犯不着生气!”姜芮气冲冲道,却不小心被雨水呛住,顿时咳得喘不上气。楼闻远拧起眉,冲跟在身后的车打了个手势。车立刻缓缓停在两人身前,司机跑下来,打开后车门。“放开,我不坐你的车!”姜芮用力推了他一把。楼闻远顺势松开手,而后又上前一步,忽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塞进车后座里,不等姜芮反应过来,自己也跨了进去,关上车门。司机赶紧绕道前面,熟练的在山道上转了个弯,往山上开去。姜芮捶了捶车门,发觉不可能跳车,终于不再挣扎,但也不说话。楼闻远也没说话,两人浑身湿哒哒,衣服裤腿直往下淌水,脚边很快就聚起一滩。车子开进庭院,等候的人一拥而上,打伞的打伞,拿毛巾的拿毛巾。李嫂拉着姜芮的手直叹气,但也没问什么,带她去客房收拾。姜芮洗了澡,裹着浴袍靠坐在床边发呆。门被叩响,来人敲了三声,没得到回应,推门进来。楼闻远也洗过澡,不同于平日收拾得优雅得体,眼下他只套了件浴袍,总是整齐梳起来的头发,此时垂了几根在额前。姜芮转动着眼珠子,看见是他,立刻撇开头。她这番反应倒让楼闻远松了口气,要是她对他视若无睹,那才真正让人束手无策。屋外大雨仍在继续,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外头的喧杂越发衬出屋内的宁静,和一丝心安。楼闻远踱步到她身边,缓缓坐下。姜芮哼了一声,一下子缩到床上,扯过薄被把自己从头到脚卷起来,连个后脑勺都不留给他。“别生气了。”安静了许久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床上裹成一团的白茧子一动不动。“是我的错,不该说那些疯话。”他大约从来没有和人道过歉,自责的话说得硬邦邦的,听得人一点都不解气。被子里马上哼了一声,“你没错,明天我就去找别的男人!”她埋在被中,没有发现这句话说出口时,楼闻远猛然变得幽深的眼,浅浅的瞳孔里剧烈翻滚着幽暗的情绪。他无声的深吸了一口气,才说:“这种话我不会再说了,以后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