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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露宿的艰辛才让她深深体会到:女侠不是这样好当的。这少女十八九岁年纪,鹅蛋脸,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她身穿一件葱绿罗衫裙,走在这样的寻常小道上,仪态不可方物。在秦中已经逗留飘荡三日了。在这样不起眼的的小城里,消息闭塞,好在有了几天安生日子过。那些追杀她的人应是想不到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会舍近求远,从这种偏僻乡村绕道而行吧。更何况,他们知道她丢了包袱。更或者,他们是故意抢走了她的包袱。盘缠衣服全没了,到时候她还不乖乖服软。只可惜了那些人的如意算盘,要知道赵琴落可不是一般的娇户小姐,爹爹可赫赫有名的五毒门主,因此她自小就御毒有术,是个十足的小魔女。这次,就跟他们较量到底了,赵琴落暗暗握拳宣誓。“咕噜……”这声响让赵琴落彻底丧了底气,摸摸口袋,还剩两个铜板了。不错,还够两个包子。两个包子以后呢?赵琴落歪歪头看着沿街的那些衣衫褴褛的乞丐,心中发怵。不至于如此凄惨吧。“又大又香的白面馒头。”叫卖的是个大白胖子,身材模样都像个包子,让赵琴落怀疑是不是吃多了自家的包子导致的。赵琴落信步上前,爽快道:“老板要两个包子。”说罢就在兜里使劲地捏了捏那两文钱。可是心疼呢,能多捏会儿算会儿吧。包子老板熟络地用油纸包了两个包子,满脸横rou地挤出一堆笑,冲着赵琴落道:“两个包子,五文钱,姑娘拿好。”赵琴落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捏着两个铜板的手指头不住打转,面子上却不动声色:“老板,欺负姑娘是不?你家两个包子何来的五文钱这样贵。”包子老板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没好气地道:“钱不够阿,钱不够还买什么包子。”赵琴落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是钱不够怎么了?姑娘一路而来,买包子从来都是一文钱一个。什么时候也没见着你这样狮子大开口的。”包子老板冷笑道:“嘻,这道是奇了。姑娘来我们秦中不打听的吗?咱秦中可是有千年御用食府的美名,凡是涉及吃食的都比外边贵十倍。我这包子才卖五文钱,已经很好了。”闻言,赵琴落眨眨眼:“老板是说此处东西比别处贵很多?”包子老板不置可否。如此,追杀我的人,更不会猜到,我身无分文还敢混迹此处。赵琴落不禁心中舒缓,口角顾自含笑。包子老板心觉这姑娘是不是傻阿,听到东西比别处贵很多还乐了,关键是,自个儿还没钱。“去去去。”包子老板将包好了两个包子复又放进蒸笼里,“姑娘不买包子就算了,别处站吧,别妨碍我生意了。”眼看着到嘴的包子就没了,赵琴落有些不死心:“老板你有做毁了的包子吗?一文钱能买点包子皮吗?”得,这姑娘还是真傻,包子直翻白眼,开口要骂。一个指节修长的手递过来五个铜板,声音如朗月清风般沁人心神:“老板,给这位姑娘两个包子。”赵琴落执拗地一扭头,冲来人道:“多谢,不过本姑娘才不要……”“你施舍”三个字还没说完,赵琴落已经看清了来人的面目。来人着一件玄色銮金长衫,玄纹云袖,束手而立。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睛眸如朝露般清澈。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衣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那男人眼光带笑,如沐春风般地看着她。赵琴落也呆呆得望着那男子,整个人生生地定住了。“包子,客官。”包子老板包好了两个大rou包递过来,却没有一个人接。包子老板只得又道了遍:“二位要的包子好了。”赵琴落怔怔地看着男子,眼中由惊讶到喜悦,由喜悦到委屈,这一委屈起来就收不住。越想越觉得心酸。一把扑上前,死死地抱住那个男人道:“寒月凡,你怎么才来阿。”包子老板看的目瞪口呆,这一天遇到俩傻子不成。这女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抱住一个大男子,成何体统。寒月凡看向包子老板震惊的目光,微微颔首道:“此为内子,久别重逢,多有见笑了。”包子老板听到已经成过婚了,心里暗暗平复了些,仍道:“那也不能大白天的搂搂抱抱阿。”老板一语未落,却听赵琴落从寒月凡怀里面钻出来,一语惊人:“才没成亲,他是我哥。”包子老板一口包子差点没噎死。寒月凡朗笑道:“阿落,别逗人家了,走吧。”寒月凡拉着她,赵琴落碎步跟随,包子老板身后喊到:“包子没拿。”赵琴落忙着回身去取,寒月凡却摆摆手:“不要了,还吃什么包子,走吧,我带你去品宣楼。”秦中是个很小的城,地处南北交接,但却商事繁荣。品宣楼就是秦中名列第一的酒楼。这里每日宾客盈门,熙来攘往。毫无疑问,赵琴落在品宣楼享受了一顿饕殄盛宴。拍着圆鼓鼓地肚子出了品宣楼,赵琴落心道跟着有钱的庄主日子过得就是不一样。出门便是秦中最繁华的街市。青石板路面十分宽敞,路两边是整洁的马道。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象征着秦中的繁华。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白天的秦中商贾云集,商铺林立,人喊马嘶,熙熙攘攘,夜晚同样通衢委巷,星布珠悬,皎如白日,喧阗达旦,叫卖声此起彼伏。商铺林林总总,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一应俱全。寒月凡和赵琴落并肩行走,两人均是风采灼灼,所以引得路人议论不断。这么前行了一阵子,两个人都不说话,似乎又回到了寒山初遇时候的相处状态。经过数日流浪,赵琴落在刚见到寒月凡的时候,是一肚子的怒气加委屈,并未顾得上仔细打量寒月凡。此刻,她默默地瞅了瞅身边的寒月凡,觉得他和去年冬日在寒山初遇时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在略微发青的眼眶下神色稍显疲惫,再有就是整个人比之前更清瘦了些。“你的腰还疼吗?”赵琴落首先打破了沉默,问道。寒月凡摇了摇头:“还好。”这算是什么回答,是疼还是不疼呢。赵琴落心里暗骂自己没事找事问他这个干嘛。寒月凡突然停了脚步,正色道:“阿落,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寒月凡突然认真的态度把赵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