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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你老jian巨猾。”“阿落,还没有人用过这个词这样形容我。”“那别人都怎么说你?”“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面如潘安,形如……”赵琴落故作堵耳状,道:“真听不下去。”“什么听不下去,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赵琴落支起头,道:“认真一点,给我看看,我才信你都好了。当日,季大哥的那一剑刺得不浅。”“我认真了,真的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赵琴落举手认输,道:“这世上果真最难的是跟生意人讲价。”寒月凡嘿嘿笑道:“是么。”“尤其是老jian巨猾,还装无辜的jian商。”赵琴落补道。“阿落,你岂能这样损你未来夫君。”“谁要你做我未来夫君了。”“难不成是你那小师弟?”“口无遮拦。君陌比我大,是我师兄。你明明知道,还老叫他小师弟。”“我就是瞧他稚嫩得狠。”“君陌此前从未出过缥缈谷,所以人情世故接触的少,人也很单纯。”“那你夫君就很城府深沉了?”“谁说不是呢?”寒月凡顿了一下,语气转得有些低落,道:“阿落,可能我为人处世习惯了算计谋划,可我对你绝无半点心机。”赵琴落没有想到寒月凡会如此敏感,有些懊恼自己的莽撞,柔声道:“寒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寒月凡淡淡一笑,道:“我让马天夫去寒庄了,行路以来,他对我颇有照顾。而且我发现他对数字很敏感,一辈子赶车太可惜了,所以让他跟青平念学做账。我那弟弟可是最怕账本的,正好找个人帮他。”“寒庄之人都是原自玄天阁吗?”“不是,只有一部分,大部分是后来我们到南境之后结识的江湖同道。月影阁原本墨级以上杀手的只有二弟青平念和我小弟青平思。”“其他人呢?”寒月凡声音凄凉,道:“我们归途艰难,其他人都没有能魂归故土,尸骨无存。”赵琴落默然,不知该怎么安慰。猜想当年他们一路判离玄天阁来到南境,恐怕所经历的早比银花村早惨烈千百倍。“阿落,”寒月凡抚了下赵琴落的肩,故作轻松地道:“都过去了,不提也罢。我去卸了易容术,好叫你君陌师兄绝了念想。”赵琴落原本陷入一阵惆怅哀伤中,被寒月凡这句话逗得噗嗤一笑。“阿落,你笑起来真好看。我的过去都过去了,我不想因为我的过去,而看不到你的笑,好吗?”赵琴落重重地点了头。寒月凡说得没错,他的易容术真不是那么容易卸除。赵琴落看着他先是又在脸上涂了几样药膏,后又里里外外洗了三四遍的脸,才去除了于子淼干瘪松弛,沟壑纵横的皮肤,露出了原本的肤色。大概是因为带着易容术的缘故,寒月凡的真貌皮肤比之前白皙,下巴处有一片微红,两颊上也长出了胡渣,给他平增了几分英气与豪迈。“这里怎么了?”赵琴落指着寒月凡下巴上的一片红色问道。“我对易容药过敏,所以我不常易容。”“带着这些东西几天几夜是不是会不舒服?”“当然。”“可是我看过五毒门的师兄们闲下时候也相互易容游戏,他们好像没有你的这些繁杂工序。”“你也说了,他们是游戏取乐。且一般的易容术易的只是表皮,大多数不会用易容膏,只会用□□。我这种,可是改变肌肤纹理,肤质,肤色,所以肯定繁杂许多。有些人不会变音,还需要加一味药来改变嗓音。”“这等于肌理重塑,那你是不是上药卸术时候都会很痛?”“没有很痛。”“你就不能对我说一点实话吗?”“当然没有很痛,我的配方改良过,千金不换。但是只有一点点刺痛,所以我会过敏。你看着我卸术的,我像是有事吗?如此信了吗?”“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如何。”赵琴落叹了口气,道:“何必如此周密,你用□□不也行吗?”“如何能行,关乎你的事,必得万无一失。”“寒大哥……”“别说感激的话,永远不要对我说感激。来,我们继续吧,帮我擦一下,脖子上也有。再久下去,怕你的那个师兄又要用双生珠来寻你了。”赵琴落忍俊不禁,道:“寒大哥,你是吃醋了吗?”“算是吧,真是煞风景。本欲与你一起回汉水,平白无故多了个毛头小子。”赵琴落一抬眼,寒月凡改口道:“好了,你的师兄,我不再说笑了就是。以后你的亲人,朋友,我都一同守礼敬重。”赵琴落轻轻的沾了水替寒月凡擦脖子,生怕弄疼了他。“阿落,使点劲,你这样,我觉得你在挑逗我。”赵琴落一掌拍下,寒月凡假装吃痛,道:“这个力道够了,就是你使错地了。”脖子弄好,还有双手双臂。寒月凡撸起袖口,赵琴落正待帮忙,却听寒月凡道:“不用。”赵琴落的手并没有拿掉。“我偏不。”寒月凡没有坚持。随着易容术的失效,寒月凡胳膊上的肌肤也渐渐显露出来。赵琴落惊讶地看到,寒月凡的两只前臂上伤痕交错,大大小小,深浅不一。两只手腕上也各自有一圈极为深的疤痕。赵琴落想到钟苗夫妇身上也同样有着纵横交错的伤疤,心惊玄天阁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能让里面的杀手们都伤痕累累。赵琴落反复抚摸着寒月凡的这些旧伤,她的手柔软细滑,力道轻而适中。“阿落,都是陈年旧伤。”“还疼不疼?”寒月凡无奈而笑:“我都说了是陈年旧伤,还如何会疼?”赵琴落喃喃细语道:“我看着心疼。”寒月凡抽出手臂,将赵琴落搂在怀中,道:“阿落,都过去了,现在我很好。很多以前的事情我都不会再去回想。虽然医治钟苗和李季的时候我说过,过去无论是好是坏都需要面对。但是,面对不等于要时时沉溺于此不可自拔不是吗?”赵琴落靠在寒月凡身上,目光有些涩然,轻道:“你说的我明白,可是我做不到不心痛。寒大哥,告诉我好吗?告诉我你的过去。我想知道一个完整的你,需要了解一个完整的你不是吗?无论你的过去是好是坏,我想也想跟你共同面对。”寒月凡这次没有那么强烈地推脱或故意隐瞒,只是沉默不语。赵琴落继续道:“寒大哥,我知道你已经习惯了独自承受。可是,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了。你曾告诉我,我有你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