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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拿她游走的小情绪没办法。他低头亲下去,不敢压在苏黎身上,挣开手捧起苏黎的脸,在她唇上反反复复地吮吸,极度虔诚。苏黎手上乱摸,嘤咛了几声,被李洲蹙眉握住。一吻过后,李洲叹了口气说:“只要你心里以后有我和孩子就行,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但我觉得慢慢来总不坏。”不苛求你一定要爱我,可是总归努把力吧。苏黎扁着嘴轻哼,骂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当妈了不想说脏话,我真恨不得给你脑子砸出一个洞来!”“怎么?”李洲又俯下身,想亲她。苏黎躲开,捏着他的耳朵问:“该使劲的时候也没看你多忍着,该自恋的时候你倒还装大方谦虚起来了!”李洲不解,憨憨地笑说:“刚当了爹,脑子浑。”嘴上偷香,李洲故意问:“你刚刚说的啥意思啊?”苏黎娇俏,黏着他的耳朵问:“我说——”我说,我是不是得出了月子才能跟你做?.三人之中,夏秋伤得最厉害,但也不是大事。毕竟凡事都得有个参照物,好比你以为你出门被花盆砸到头破血流,就算倒霉到家了。可打开晨间新闻一看,还有中了彩票笑死的。再一细看,搞不好还是对错了数。这不白死了?夏秋按着自己发疼的肋骨,盯着窗外的雨愣神,背靠着枕头,扯了扯嘴角:“可不就白死了。”“谁死了?”苏黎也不见外,推门就进。见夏秋醒了,关切地问:“还有哪里疼么?”“没事,医生说是皮外伤,不要紧。”苏黎也不矫情,放下水果,在床边坐了下来。“谁死了?刚刚听你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夏秋抿唇,“没谁,都好着呢。”反倒是苏黎迟疑了,小心地问:“马季他……”“也挺好的,至少以后比之前都好。”“哦……”苏黎点点头,替夏秋削皮。“你现在会连水果都会削皮了?”夏秋问完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吐舌:“苏黎姐,我就是开你玩笑,没别的意思。”“哈哈你跟我瞎客气什么!”苏黎切了一小块递过去,说得颇为得意:“我好歹是嫁了人、生了孩子的女人!”夏秋也陪着笑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拉家常,无非也就是些琐事。苏黎看夏秋面色不错,说话吐字清晰,也没什么异常的反应,看来马季的事……没吓坏她。但苏黎不放心,还是随口一提:“你当时怎么逃出来的?”“什么?”夏秋愣神,“哦,我没逃,季哥原本也没想杀我。”“季哥?你倒是想得开。”夏秋莞尔,“到底也算跟他同生共死过。”苏黎闻言心里一紧,总觉得不是滋味。聊了一会儿伤口也不舒服,苏黎起身撑着腰,冲夏秋挑了挑眉,预备趁天色还早好回去睡上一大觉。手挨上把手,夏秋缥渺一问:“苏黎姐?”苏黎回头,迎上夏秋清冽的目光,“嗯?”“当年你是为了逃避责任才替若愚挨那一棍子的吧?”苏黎阴沉着脸,陡然想起何知渺轻描淡写的那句话。同样的平行时空,全然不同的心境。苏黎说:“像我这样没有伞的人,只能自己顾着自己。”夏秋苦笑,沉吟道:“懂了。”门合上,病房里又只剩刺鼻的消毒水味在叫嚣。夏秋被呛得眼泪直流,抑制不住胸口上的痛,打翻桌上的苹果,掏开抽屉,四处乱翻。她什么都不想找其实,可心里空了,又觉得什么都要。抽屉里余了一包烟,打不响的打火机好几个。夏秋无声地哭,咧嘴笑,心里一拧巴……差点全看成套套。这是她第一次抽烟,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但却不是她收到的第一支烟。夏秋大概永远都不会忘了——一个将死之人对生命的赤诚,自尊腐朽,灵魂尚好。好比那支没点燃的救命烟,大约是可以止痛的。夏秋静静地抽烟,直到何知渺进来。她才吓得一溜手,冒着火星子掉到地上。“抽烟了?”何知渺进过去,捡起烟头。他定定地看着夏秋,不说话。“别这样看我,我第一次抽烟。”何知渺叹气,伸手拂掉她脸上的泪,“哭了?”“嗯,不是害怕的,你别多想,我没事。”夏秋这两天太冷静,冷静得让何知渺心口一枪。他重新点了一根烟,含在嘴上,说:“夏秋,你知道有一种现象或群体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夏秋说:“不知道,我得了这种病?”“我只是觉得你对马季的死似乎很惋惜。”夏秋冷眼反问:“难道不是?他罪不致死。”“这就是了。”所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的奇特心理现象。夏秋笑了笑,说:“何知渺,你把我当精神病?”“只是一种正常的心理现象。”何知渺在嘴边取下烟,夹到夏秋嘴边,喂她洗了一口又挪走。夏秋没被呛到,可是嗓子眼不舒服,压着声音说:“我不懂什么综合征,但生死一线的时刻,我确实有种将自己和马季的生死连在一起的错觉。”“但你不能因此对抗解救你的人……”何知渺解释甚至更像是劝说,“你不是他,你活到现在也不是因为他仁慈,你可以同情他,但是绝不能怜悯甚至惋惜。”何知渺不再多说,觉得说得多了、重了,都是自己自己更疼,他伸手摸了摸夏秋的头。夏秋眼里含泪,泪是冷的,手心还是温热。夏秋仰起头,何知渺心里酸得撑不住,猛吸了一口烟丢手,弥漫着诱人味道的气息全都灌进夏秋嘴里。何知渺从来没这么急促过,忘情地沦陷,跟夏秋交缠在病床上,手臂撑在床缘,架空夏秋的肋骨。窗外有风有雨,房内一片温存、瘫软。何知渺在她口中莽撞,翻涌不停,手下已经湿了。欲念直至最后一刻,他才趴在夏秋颈肩喘息,点到即止,可夏秋却不依不挠,身上越紧,她越爱闹。“夏秋……不急……”何知渺还在磨,手指比身体更灵活,“秋儿,你松手……我们不闹了,你受伤了……”夏秋不依不挠,自己挺起身,干涩得能咬破自己的唇。哭着回到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