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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笑一番,便开始了工作。维杰尔留下的正是办公桌上的最下面一叠,读读回回,两个小时很快便转瞬即逝。而维杰尔手边,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个绿色快件。他看了眼,是h国的,心中也来了几分兴趣。不知为何,明明h过拥有世界上最为巨大的精神财富,但是从h国寄到他这里的信件却是少之又少,电子邮件倒是每天有那么十几份。这么想着,他已拿了裁纸刀划开了快件封口。这时生活助理符安提醒道:“拉尔先生,已经到了用饭时间,为了您可怜的胃,这份可以和书媲美的信件您还是下午再查阅吧。”维杰尔笑道:“无妨,再耽误几分钟,我倒挺好奇在电子科技这么蓬勃发展的时代,还有哪个人有这么好的耐心给我写这么长…的…一封信。”当翻开那简单自制的封皮,看到铺满整个纸张的清秀飘逸的d国文时,维杰尔的话便卡壳了。大部分寄信给他的人都会使用它的母语d文,维杰尔其实一直想说,你们可以不用那么为难地迁就我,世界上主要的十三种语言,随便哪种他都可以看得懂得。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将d文写得这么认真,且又这么带着一股其本国的神韵。维杰尔已经被这一笔字迷住了,然而当他细细时,内心的震动更是不可言表。读完第一张目录,要翻第二张时,维杰尔的手已经因激动而颤抖了起来。这一张纸没有多少内容,但却彰显给了他一个体系。维杰尔几乎要断言,这是一部杰作。其他四人这时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赫斯不由问道:“拉尔,难道这是一封了不得的情书。”“是,我见到了我的缪斯”,维杰尔说着,眼睛却是半刻未从那一毛钱两张的复印纸上移开。“你们先去用餐,不要管我。”他又紧接着说道。四人听了面面相觑。特别是符安苦着一张脸,他可是承担着拉尔夫人要他监督先生按时用餐的使命的。赫斯说着走了过去,“难道是一部遗失的传世名著,让你这么……”他的话也在看到那纸上的内容时不自觉消歇了,这时维杰尔要翻到下一页,却被赫斯抬手按住。“老朋友,不够意思啊,一起看。”赫斯说道。“你们不是要去用餐吗?”维杰尔说,同时坚持翻页,但终因害怕有所损毁而终止。三名助理被这样的情况弄得面面相觑。一位主席和一位委员抢书看,请问贵庚?符安无奈,只得出去叫餐。然而却没想到,拉尔先生完全沉浸在那本自订的书中,根本没吃饭的意思。一直到华灯初上,晚餐时间都快结束时,符安还是没见拉尔先生有吃饭的打算。他忍了忍,还是掏出了手机,准备请拉尔夫人亲自出马,不然那后果太沉,他接不起。只是符安的通话键还没点下去,维杰尔已经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他忙果断地收回手指。“我的胃抗议得让我不能在忽视它了,行了,赫斯,吃饭去。”维杰尔说。赫斯却手捏着复印纸的一张,说道:“拉尔,好兄弟,这本书今晚先借我看,如何?”维杰尔耸眉,“恐怕我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你一起看。”赫斯喜笑颜开,打算和好友一起吃饭的时候讨论讨论这本书,以及它的作者。009轰动名作对了,它的作者。“寄来这本书的人,没有介绍它的作者吗?”赫斯问道。维杰尔这时已经从快件中抽出了几张单独折叠在一起的复印纸,他看向这个相识了十几年的好友,第一次觉得这家伙有些讨厌。绝对不能让他先认识这本缪斯之作的撰写者。心中这样想着,维杰尔缓慢而又不情愿地在赫斯地催促下打开了那张折在一起的纸张。“尊敬的维杰尔先生,您好,我叫沈希蓉,是来自h国c省i市的一名学生。在将要进入大学校门之际,我决心把这本几年来写下的心得感想寄到您的面前。如此轻忽打扰,我实在自愧。但是,我需要您的指点……”维杰尔读着,竟觉得眼睛有些发胀起来。原来,被缪斯女神眷顾的感觉是如此地让人感动。刚刚还让他觉得是缪斯之作的撰写者,言辞间对他如此信任和依赖。维杰尔觉得,此生足矣。一口气将这封短小的信笺读完,维杰尔几乎想要狂跳几下来宣泄自己心中的愉悦。“我要收了这个学生”,维杰尔笑着宣布道,然后他对自己的生活助理道:“符安,马上给我订机票,我要去h国帝都国雅学院。”沈希蓉寄出文稿时,便推算了下维杰尔能够看到文稿的时间,因为抱着那万分之一的期待,在后面写上了自己大学的通信地址。而赫斯听了维杰尔的话,内心不平衡了。这么优秀的学生,他也想要啊。天才,他们见过不少。然而如此的天才,安静、清明、毫不自傲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以她如此年龄便能写出这么杰作,赫斯敢断言,这个沈,将会成为哲学史乃至文学史上一座不可被后人忽视的高峰。而现在,沈明显地对维杰尔很推崇,若是维杰尔提出收她为学生,那肯定是百分百地准啊。怎么也得让他刷刷好感度吧。而且刚才看她书里的内容,好像也提到过两次他的学说的样子。赫斯心中快速地打算着,劝阻维杰尔道:“拉尔,我觉得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难道你想让沈变成另一个洛斯奇德?”果然赫斯此话一出,维杰尔脸上的雀跃沉寂下来。洛斯奇德是维杰尔的一位学生,二十二岁便在他的指导下完成了一部蜚声文坛的哲学著作,随后更是连续出了两本意识流,迅速成为了世界文坛新秀。然而现在的这个世界,哪里都有浮华。即使文坛,也完全不可避免。洛斯奇德名声大噪之后,便渐渐定不下心了,写出来的东西再也没有以往的那种灵动之感,反而成了满篇空话的邋遢。现在,洛斯奇德已如偶然划过天际的流星那般暗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