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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可是还没忘吃饭呢。你不要总是照顾我。”“好”,谢舆低头,掩饰眼中的狼狈。可是他的心中却又万分庆幸,他们真地重新认识了啊!吃过晚饭,谢舆给希蓉放了洗澡水,把一切都交代过,又再三嘱咐她小心,才去厨房洗碗。然而他还没有洗两只碗,就听到门口传来弱弱无助的呼唤声。谢舆回头,看到只裹着一条浴巾的希蓉。她的脸色白白,神情惶惑。谢舆手也顾不上擦,便急忙转身,两大步就跨到她的身边,轻声安慰道:“蓉蓉,怎么了?不要怕,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跟我说。”希蓉攥着浴巾的手指这才缓缓松开,她指了指踏着拖鞋的两只脚,闭着眼睛道:“它们不一样,左脚好难看,左腿也没有右腿粗,阿舆,我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失忆的?”谢舆只觉瞬间眼眶模糊,他猛地展开双臂,把她完全纳入怀中。“不难看,蓉蓉身体上的任何地方,都是最美的”,他哽咽难言,片刻才继续道:“这跟你的失忆没有关系,这是一种病,蓉蓉小的时候,没有注意好,得了病,所以才成了这样。”“那我会死吗?”还很空旷的记忆,瞬间把病和死联系在了一起。谢舆摇了摇头,带着她到客厅内,打开平板,搜出C病毒慢慢地给她讲解。“所以蓉蓉现在很健康,什么事都不会有。”他最后说道。希蓉拍了拍胸口,又觉得刚才自己竟然那么怕死,阿舆会不会笑她?这样想着,她偷偷瞄了瞄谢舆,不期然对上他宠溺包涵的目光,不知为何就觉得心口甜甜的满满的,脸上也热热的烫烫的。希蓉一下子就不敢抬头了,埋着脑袋就小步区区地回了浴室。谢舆看着她关上了浴室门,便抬手捂眼,瘫坐在沙发上。那天的情景,像不断重复的屠刀,不停地落在他的心口,谢舆几乎痛得无法呼吸。他越加明白,对于没有切肤之痛的人来说,那天他自以为明智的拒绝,他的那些话,只是无关痛痒或者丢耳就可忘怀的。然而对于蓉蓉来说,却是生生地揭开她的伤疤,再狠狠地戳进刀子,鲜血淋漓。许久,谢舆才缓过劲来起身去洗碗。当他洗好碗时,希蓉已经抱着平板钻进了软软的被窝中。谢舆洗过澡,抱了床被子便放在了鼓囊囊的被窝儿旁边。抱着平板坐起身,希蓉看向他,问道:“我们一起睡吗?”谢舆笑道:“当然了”,然而却在看到她在被窝中拱乱的睡衣,裸露在外的白嫩肩头时顿住了。他强控自制力,移开了视线,偷偷咽了口唾沫,说道:“我们以前都是一起睡的。”“可是为什么要两床被子?”希蓉问道:“你不抱着我睡吗?”谢舆心如擂鼓,猛然回头看向她,接触到她清澈的双眸时,不由苦笑道:“抱着你我睡不着。”------题外话------哎,咋回事啊,这两天总是有亲爱的质疑,难道真的不好看了?呵呵,作者在撒狗血啊,难道你们看的时候没有很触动的感觉?138谢舆心如擂鼓,猛然回头看向她,接触她清澈的双眸时,不由苦笑道:“抱着你我睡不着。”“可是爱人都是睡一个被窝”,希蓉把迅速搜索出答案的平板送到谢舆面前,很是得意地说道。谢舆抚额,什么天性都暴露出来的蓉蓉简直是个小魔星。他把平板夺过来扔到一边道:“以后不准在这上面乱搜,生活常识我会慢慢告诉你。”希蓉定定地看着他,豆大的泪珠一会儿就把被子打湿了一大片。谢舆顿时心疼地直骂自己手贱,忙把人抱在怀中轻哄:“蓉蓉乖,不哭了,平板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或者你打我解解气?”希蓉把头完全埋在他的胸膛中,眼中哪还有一点泪水,满满的都是得意。“会哭的娃有糖吃”,果然平板上说的都是真理。虽然阿舆没有给她买糖吃,不过也觉得甜甜的呢!到了最后,谢舆只好一臂揽着香软的心上人,一臂伸手给她拿平板,直到深夜十二点多,她打了个哈欠,蹭了蹭他的手臂沉入了梦乡。谢舆用下巴磨了磨她的发顶,要收起平板睡觉时,却又顿住,再次把平板拿到眼前,用一只手吃力地点开搜索历史。只见上面最多的两个关键词,便是爱人和失忆。看到失忆两个字,谢舆就觉得心中不安。他把每条搜索都挨个看了,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再想想自己给她的失忆理由,也十分合理,这才收起平板安心地抱着人睡着。接下来的两天,谢舆连房门都没有打开过,在这个只属于他们的小天地里,拿着一张张照片告诉她的生活圈子,教她重新了解生活常识,领着她看她曾经写下的书……这些东西都是希蓉曾经熟识的,因此她学的很快,基本上告知一遍就能够分得清清楚。当看到她依然能够毫无障碍地那些艰深的哲学书籍时,谢舆才把心稳稳地放下。“阿舆爸爸”,午间时,谢舆正在厨房里忙碌,身后挂了只正在撒娇的小尾巴,“做一盘可乐鸡翅吧,我保证只吃五个,哦不,只吃八个就不吃了、”谢舆无奈而又宠溺地摸了摸从腋下伸出来的小脑袋,笑着道:“蓉蓉,我不会再上当了。昨天你说只吃三个,最后你却把一盘鸡翅都吃完了。”想起她昨天难受地让他揉肚子的情景,谢舆又觉得下腹开始涨得难受。“阿舆爸爸,阿舆,你说最心疼蓉蓉了,现在却连一点鸡翅都不舍得给我吃。”她脸上的神情全是埋怨和娇气。谢舆再次听到他喊爸爸,看到她天真而又娇气的神态,那种养女儿的感觉再次袭来。自从昨天晚上教给她爸爸mama的含义,并且拿出沈家人的照片一一给她看过之后,她别的反应没有,却是今天一大早起来就趴到他脸上轻轻喊了声“爸爸”。谢舆当时脸就黑了一半,却还是忍住温声笑问:“我是谁,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