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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用早餐。“妈,干嘛还要他过来,你觉得自在吗?多个人在家和我们一起吃?”“什么不自在,你们又不是不认识?快点,少啰嗦。经常收远杉带来的这样那样的好东西,他一人在外地把他照顾好点不是应该的吗?”“拿人手短,所以以后他送你什么你就别收了,免得老是觉得欠人家的。”我能不收吗?还不是想你也觉得欠他的,对他多些好感。“人家刘阿姨跟我是什么关系,有什么好的总是记着给我带一份。这几年你没在家的时候,还不是她陪我,打发时间。有个小病小痛呀,都是刘阿姨让人开车送我去看病。远杉更是没少对你妈我好呀......哎,有时我心里真是觉得愧欠他们呀。人都是将心比心,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对你一分好,也要想办法还上两分的。”她斜睨一眼叶小艾,见她垂头默不作声,继续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去叫远杉过来吃早饭。人家不图咱们回报什么,可我们力所能及的照顾总该有吧。周末,没事的时候就陪远杉去采购些日常用品,他一个大男人只身在外,肯定不能把自己照顾好的。”“妈......”叶小艾心如明镜知道关容打的什么主意,但她说的话却字字凿心,让自己很是触动。这几年陪伴在母亲身边的时间少之甚少,做为女儿心里本感愧疚,谁对关容好自然心里是充满感激的。“妈什么妈,赶紧去。我离开故乡算是和你相依为命了,之前咱们就说好的,让我过来和你一起住可以,但你要听我的。怎么让你做这么点小事就开始推三阻四?”关容嗔怪地睨她一眼。叶小艾轻抿了下嘴角,不敢再作声。她轻敲张远杉的门,心想响两下如果没人答应,就回去回复关容说张远杉还在睡觉,没人应门。可谁知只这轻轻的两下敲击门就被打开了。张远杉身着一件黑色的套帽卫衣,下着深蓝色的休闲棉裤,长身俊立地站在门口看着她。“我妈让你过去吃早餐。”说完一句,叶小艾快速地转身返进自家屋内。餐桌上放着关容煎的面饼,熬的八宝粥,还有一小碟金枪鱼和咸菜干。餐具是轴下彩的青花,色彩淡雅,是多年前关容在某个台湾展销会买回的套件,莹润透白的瓷身,线条圆润柔和。让人见过心生好感,用餐时也食欲畅然。小艾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里埋头喝粥,忽略那餐桌对面有意无意飘来的注视。她想着这段时间恐怕自己又只有早出晚归才能避开这如坐针毡的对峙与不自在,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力量强大的盟友。自己根本就不够格和这个组合斗。我打不赢,我还不能躲吗?当天晚上叶小艾接近十点一多才回家,想着这个时候关容也该睡觉了,对面那个人肯定不能进自家房门。她轻手轻脚地移近家门口,因为声音很小屋顶上的灯控都还没亮。她趁黑摸着手袋内的钥匙,可是光线太暗,将袋内翻了一遍都没找着,她有些着急,稍微用点劲一跺脚,头顶上的灯控亮了。急忙打开包快速地抓到包底的钥匙,扭开房门,此时对面的门也开了。叶小艾的肩立时垂下,像一只正昴战的公鸡被啄掉了好几根羽毛。一道清越爽耳的声线从身后响起:“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小艾回头扯了个笑容挂在唇角,再闪身进屋手已将房门掩去大半:“加班。”说完,就要将房门关上。张远杉一伸手将门抵住,小艾困惑地看向他。他的双眸在黑夜里闪着微光,神情柔和,那只抵住房门的手微一用力又将缝隙加大了点,小艾看见他另只手上还端着个带盖的陶瓷碗。“知道你晚上加班,这是我下午就开始隔水炖的木瓜燕窝,正好做你的夜霄,女孩儿多吃点皮肤好。”他的眼睛含情如蕴,声音低柔,像这夜色中也揉入了壁炉般的暖意,火光微绵,影绰撩人。叶小艾一时不知该不该接过,正斟酌踌躇,他已经推开房门,将那碗夜霄放在鞋柜上的台面,随即返回自己的家。在要关上房门的那刻,他稍做停顿下来,背影厚实挺拔:“女孩太晚回家不好,太危险。以后晚上我就不过来吃饭了,你早点回来。”说完轻轻地将门闭上。空气中有一股甜甜的水果味,随着碗中的热度氤氲开了渗进小艾的鼻腔。楼道灯因没了声响也暗了下去,见外间沉寂下来,小艾反手将门关上。端着那碗甜品,她轻轻呼了口气。指腹上陶瓷的触感正透过皮肤传递着温度,让她不由地觉得有点暖。接下来的几天,张远杉都过来吃早餐。小艾起床后,就看见他和关容在厨房里一起做饭。他熟络异常,拿碗取筷,端小菜、上蒸品,与关容配合适当妥贴。那气氛让叶小艾觉得张远杉像是关容的孝顺亲儿子,而自己完全是多余的,只管吃不管做的闲人。晚上,叶小艾被关容勒令必须早点回家吃晚饭。那个人如他所承诺,晚饭并没出现在她家,但关容又絮絮叨叨地在一旁念,说什么听说张远杉晚上一般有应酬都不过来吃饭,怕他老是吃添加剂多的食物对身体不好;说什么答应了刘娟照顾她儿子,她又没做到,心里过意不去。一会儿又想到张远杉蔬菜吃少了缺乏维生素,一会儿又让小艾答应十点过端一盘水果拿去给他。叶小艾心里十万匹奔马踏过,吃过晚饭不久她便去了楼下的药店买了一盒健胃消食片。心里嘀咕,这被念咒语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转眼到了周末,关容一早便将小艾指使去敲张远杉的门。她让小艾带着一份庸长的购物清单陪远杉去采购些日常生活用品,随便也给家里添置一些。说一个大男人一天忙于事业,肯定想不到那么周到。开始叶小艾还反抗,最后被关容雄纠纠的气势镇压下去。逼不得已,迫于无奈,她随意将头发扎成马尾,身着一套三叶草的暗花休闲运动装,脚穿一双运动鞋,像奔赴运动场的队员以待起跑枪一响就开跑,与时间与命令的赛跑。张远杉一边开车一边扭开车内收音机,正好此时响起一首熟悉的歌曲。......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作梦,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我记得那年生日,也记得那一首歌,记得那片星空,最紧的右手,最暖的胸口。谁记得,谁忘了,想问为什么,我不再是你的快乐。可是为什么,却苦笑说我都懂了。我怀念的是无言感动,我怀念的是绝对炽热,我怀念的是你很激动,求我原谅抱得我都痛。我记得你在背后,也记得我颤抖着,记得感觉汹涌、最美的烟火、最长的相拥。谁爱得太自由,谁过去太远了,谁要走我的心,谁忘了那就是承诺,谁自顾自地走,谁忘了看着我,谁让爱变得沉重,谁忘了要给你温柔?......车里的音响低沉,共鸣撞击着耳膜,那首歌的意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