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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速飙向叶小艾和于语,带着毁灭一切的报复快感。当然等待她的是余生在监狱中度过。听到卓晨俪的结局,小艾不胜嘘唏,寒意立背。黑暗的人性是多么可怕,多么具有摧毁力。构陷、祸害、污蔑,将自己的欲望矗立在对他人的恶意伤害下,终会自食恶果。从来天运总循环,报应昭彰善恶间。信是冥冥原有主,人生何必用机关?病房门被人轻敲几下,随即打开。张远杉让人推进两杆衣物,都是当季新款。送货的商场工作人员态度谦卑职业,邀请叶小艾选一下自己钟意款式。叶小艾看了两眼,觉得有点拘束,被这样殷勤地服务她不太自在。推托了两次,张远杉在一旁开口:“就随便选两身吧,今天出院总不能穿成这样出去呀。”叶小艾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应允,她起身在两排衣服前仔细端详打量起来。这时于语手捧一束鲜花走进房间。他分别与房间内的人打过招呼,就安静地站在一旁。叶小艾选了一件海军衫T恤,米色休闲外套,白色长裤,干净利落的一身。想着马上可以离开这个如监狱的地方,心情很怡然。关容出门去找医生再次问询用药的事项。此时房间内只留下张远杉、于语和叶小艾,气氛有些微妙。小艾低头收拾着房间内自己的一些随身物品,等手续办理妥贴就可以离开。“张远杉,你能出去一会儿吗?我想和小艾单独聊两句。”于语开口,语气平稳,神情坦然。张远杉蹙了蹙眉,表情有些僵硬,他双目如炬看了眼于语又望向叶小艾,下颌紧凝,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默然地开门离去。他在门口停顿了两秒,似是想到什么,但终没开口便出去了。她不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吗?是时候让他们在一起了,是时候我该离开了。可是我的心怎么那么难受?叶小艾对张远杉的反应有些讶异。他从来都是以强者的姿态,与于语也是冰火不融,将她视为他的专属物,见不得别人的垂念与记挂。可此刻,他却顺从地离开,这真是有违于他的一贯作风与强势态度。当门关上后,于语面对着叶小艾,他的嘴角微弯极力地想扯出笑痕,但眼底却没有笑意,只有哀伤与愁绪。“你出事后,我想了很多。但是,我想问一下那天你想都没想就冲在我前面替我挡住来车,是为了什么,你想过吗?他笔直地站立于她的面前,眼底泛着微光,神情有些期待,有些不安。我希望你说是因为心底有我,不仅仅是对我有愧疚。叶小艾征愣了一下,她瞬间明白于语在期待什么。“从来都是我欠你,太多太重,我还不起.......”说着叶小艾的头低下去,只看见她黑亮乌发的头顶,似将表情与心都低到微尘苍茫里,沉滞的声线如山林间悬浮的雾带。“我是真心将你当好朋友!”只是好朋友,没有别的情感。于语明白她的潜台词,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可是那英勇直前挡在他身前的那个娇弱身躯就像定了格一样,霸占着他心房的脉络与脑海的每寸感知。以致于做这最后一点努力和确认。他轻轻地啜叹一口气,心间汇织着黯淡与不舍。他调整了语气,尽量轻松潇洒地面对她:“今天去把机票买了,回去后又要忙天黑地,命苦呀。”他极力地扯开一个笑容,想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落寞与萧瑟。“今天要回去吗?别把自己弄得那么累,找人分担一下。”“你知道吗?出事的那一刻,我真怕你再也醒不来了......”“傻瓜,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其实我知道在那千钧一发的一刻你想都没想地救我,是因为心里对我觉得过于愧疚,是因为你对自己过于自责。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你从来都不欠我,从来都不!相反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时光。我会带上这段记忆继续我以后的人生。”他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说完向她挤出一个笑容,但表情却是僵硬哀伤的,然后决然转身,抬脚欲走。也许接下来的路程没有你的相伴,也许我们会有比较长的时间不再联系,但我选择放手。我不想你一直对我常存内疚与歉负,我不想要你觉得歉意与愧累。我想你轻松地继续你以后的岁月,只要那里有我模糊的影子,想到我时你会觉得如被时光浸泡的十月秋茶,清淡而温润,那也甚好。当你不顾一切替我挡下那一撞时,我们之间的平衡已经打破,我不敢不能再缠着你,再利用你的不忍心、不舍得、长时间相处的习惯性去套住你。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他的位置,我一直努力想去替代,想以命定的暗示在不知不觉中沁入你的心,可一切都是徒然。冥冥中命运已将一切安妥笃定,无论你想如何躲避、挣脱,它已刻入你的脉络、融入你的灵魂,与你的人生历程牵扯纠结,也许简单平实地往下走去,才经得起时光的推敲与叩问。“于语,好好的......”叶小艾看着他的挺拔清俊、沉稳孓然的背影,嘴角紧凝。“以后,你一定要幸福!”他的声音有轻微的嘶哑,说完他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快步地走向门边,头也没回径直离开。也许只能在梦里才能解脱这清醒的苦,也许只有时间可以削平这铭刻的记忆。待时过境迁,云烟散去,留存的只是平淡的心绪和还有余温的流年。叶小艾心里翻滚着千般思绪,站在窗前望向户外。天空里云层很低,整座城市被乌压压地笼罩着,压抑戚然。一场大雨后,天空还会恢复清潋晴空,天朗气清,一览数里。叶小艾被一行人前呼后拥着离开医院,有张远杉的助手和司机,唯不见他的踪影。叶小艾和关容以前住的那套房还没有卖,数月没人居住本是灰尘密布,但心细如张远杉,早在小艾住院那天,他已差人打理好一切,让关容入住。现在等叶小艾一切准备就绪,她愿意留下来一段时间或立即起身去H市都随她决定。没有张远杉在身旁,叶小艾莫名有些失落。她都出院了还没有对他正式地道谢。那浅浅的致谢,她倒是说过,可是现在她的心思不是只想对他说谢谢。随后两天叶小艾仍然没有见到张远杉,她拨打过他的电话,可只聊了两句,张远杉就推说工作忙要挂电话。几次三番后,叶小艾开始意识到他是不想再联系自己,是故意疏离她。本想着这天找个时间去他公司,不料H市她的事务所又联系她,说有急事拖得不能再拖了让她回去处理。回到H市,经过像打仗似的紧锣密鼓的工作安排,叶小艾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房。走廊的灯被她的鞋声振动而亮起,她看了看对面那扇紧闭的房门,疲倦、凄凉、孤寂的感觉压制于心头。她打开自家的房门,再看一眼对面,那门将她隔在他的世界外,她曾经不也是试图将他隔在她的世界外么吗?他被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