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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也忙宽慰了几句。但江文翰似乎对父亲的冷嘲热讽已然习惯了,听着这种话面色都不变一下。江安澜看着这场面,先站了起来,平淡地说:“吃饭吧,饿了。”然后率先朝餐厅走去。江安呈也跟着起来,“爷爷奶奶,吃饭了,饭菜凉了不好吃。”江老先生看着已让煮饭的阿姨去上菜的江安澜,终于是摇了摇头,说了声“吃饭”。餐桌上气氛缓和了点,但江老爷子并不跟小儿子说话,江文翰也很有自知之明地只跟母亲、大哥和几位晚辈聊。“安澜,近来身体可好?”江安澜是晚辈里话最少的,但人却极聪颖,江文翰还记得十几年前教家里的小辈功课,只有小五是不需要他花过多时间的,因为无论什么,只要说一遍他就懂了,就算刚开始没理解,给他几分钟,他也绝对能想明白了。江安澜今天胃不太舒服,吃得不怎么舒心,但对长辈他一贯不会失礼,哪怕这位长辈害他如今陷入了感情危机,“还好。”“那就好。”江文翰说,“我今年在美国认识了一个医生,他是气管疾病这领域的专家,你什么时候去美国,可以让他……”老爷子斥道:“中国没好的医生了?要跑到外面去看病!”江文国也道:“安澜的病主要是靠调养,西医不适合。”江安澜吃了半碗饭,实在没胃口了,就放下了碗筷,说:“爷爷,我今晚回自己那边,就先走了。”他起身走到老太太身边,弯腰说,“奶奶,我走了。”老太太拉住孙子的手,“小五,你吃饱了吗?奶奶见你没吃几口饭。”“饱了。”老爷子关照道:“那让司机送你回去。”江安澜直起身子,点了点头,“好。”他对小叔并没有特别的看法,早走只不过因为自己情绪不高。江安澜要上车的时候,江安呈也走了出来,江安澜皱眉道:“还有事?”“去喝一杯吧?”江安澜坐了江安呈的车,堂兄弟俩去了一家酒吧,刚坐下没多久,就有女性来打招呼。江安呈一概回复道:“在等人。”其中一位女士倒是大胆,说:“那在你们女伴来之前,先跟我喝一杯?”江安澜心烦着,直接说了句:“我结婚了。”“那在你太太来之前我们喝一杯?”江安呈见堂弟脸色一下难看起来,不得不拿出证件给那位年轻女士看,“抱歉,我们在执行任务。”对方一看是警察,也不敢再放肆了,施施然走开了。江安呈看回堂弟,“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江安澜门头喝了口酒,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回哪儿?”江安澜皱眉哼了声,江安呈道:“哎,你这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耐心。后天回吧,你要跟我一起过去吗?”“我明天就过去。”“那件事你女友知道了?两人闹开了?”江安澜不再出声,但看得出心情很不好。江安呈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兄弟一场,一定鼎力相助。”“不用。”江安澜又喝了口酒,“这是我的事,我跟她的事。”姚远一觉睡到晚上八点才起来,精神恢复不少。姚欣然一直在书房里看电视剧,听到外面有声音才关了视频走出来。姚远一见到面带担忧和关切的堂姐,勉强笑了笑,说:“肚子好饿。”姚欣然立刻道:“那咱到外面吃饭去。”由姚欣然开车,去了一家小馆子,点了两菜一汤,等菜的时候两人聊着天。姚欣然这人心思也够缜密的,聊天中一丝一毫都不涉及游戏和游戏里的玩家。但就算如此,姚远也不见得心情就好一点,一直用手支着额头,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会说肚子饿是为了不让姚欣然再多问些什么,其实睡了一觉之后什么都没改变,又哪来的心思聊天?菜陆续上来的时候,姚远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是短信,她翻看,发件人正是江安澜,她脑子一下有点恍惚。他说:“你要理到什么时候才能理好?我等得难受。”姚远看着那条短信,半晌无言。她之所以说“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都各自再理理吧”,只不过是因为她说不出太翻脸无情的话。可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还有什么可多说的呢?而如果他有十分难受,她便是万分难过。她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被命运撞了一下腰。那一下撞得她疼得都直不起身来了。姚远想到这儿,不由讪笑,这种时候她竟然还不忘自我戏谑。姚欣然看她关机,有些讶异,“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关机了?”姚远摇头,“没什么。”姚欣然沉默,然后给姚远夹了一筷子菜,“吃饭。”吃了一会儿,姚欣然找话题说:“话说前两天,有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那男的我看着还算顺眼,就交流了两天,最后还是算了。而那两天吃饭都是由我埋单的。”姚远安慰道:“这种男的不要也罢。”姚欣然皱眉,“是我抢着埋单的。”姚远魂不守舍道:“哦,那这种女的不要也罢。”姚欣然:“……”那时,江安澜刚踏进自己的公寓,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十分不好受,就忍不住给她发了条短信。他去厨房烧了点水,吃了两颗胃药后,她都没有发回来只字片语。江安澜就那样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厨房里,直到过了将近一刻钟,他才出来,去浴室洗了澡,然后进卧室倒床就睡。短期内,她是真不想理他了。李翱一早来敲江安澜的门,敲了半天,里面的人才开了门。一夜没睡好的江少爷满脸不痛快,“什么事?”李翱笑道:“我给您送早餐来了。”说着举起手上的豆浆、油条。江安澜的反应是直接甩上了门,李翱摸着鼻子再敲门,“boss我错了,想起来你不吃油腻的了!老板,开下门吧,我有事要跟你说,因为打你电话关机,所以我才不得不来敲门的,是关于大嫂的事……”话没说完,门再度被拉开,江安澜一手拽住李翱将人拉了进来,“她怎么了?”李翱拉下老板的手,“咳咳,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大嫂那边不是开始下大雪了吗?然后我们帮的走哪是哪也是那儿的,他就抽了风跟我们所有人打电话报喜说天降瑞雪了,打到大嫂那儿的时候……”江安澜没耐心地阻止他,“直接讲她怎么了!”李翱道:“据说大嫂出了点小车祸,我也是今天一早才知道的,不过您放心,只是她堂姐的车稍微撞坏了点,人没出啥问题。”江安澜直接回身去拿了外套和钱包就往外赶,